“父皇,让五弟暂代兵部尚书一职,是否太过儿戏?五弟还没有领过其他差事。”
下了朝,太子昭找到武德帝,说出了他的担忧。
武德帝其实也不放心,但瑞安也是他的儿子,看他渴望的眼神,武德帝也就给他这一个机会。
“朕已经让李立去给他做副手了,有李立看着,出不了什么事。”武德帝考虑之后,虽然满足儿子的愿望很重要,但社稷也不能轻忽,还是派了稳妥的人。
“表舅他不是在翰林院著书?”太子昭对这个表舅一点都不信任,可能是看多了李立在皇后面前耍无赖吧。
武德帝自然也知道太子昭的想法,“李立看上去不着调,但实际上能力、手段一个都不缺,不然为何年纪轻轻就可以做科举的出题官?”
武德帝话说到这份上,太子昭也只能放下心,不再说瑞安王入兵部的事,“父皇,您觉得兵部尚书是真的做下这些事,还是被人陷害?”
“兵部尚书为人刻板,不会做贪污、挪用军饷的事,但兵部的银子去处确实有问题,正好借机查一查。”
“嗯,那儿臣会盯着人,一定彻查清楚。”太子昭心里觉得,恐怕兵部尚书被参一本这事,和他五弟脱不了干系。
兵部尚书是他的人,现在兵部尚书被停职,瑞安趁机介入兵部,不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不过,他姜昭不惧这些伎俩,尽管放马过来,他自让其铩羽而归。
......
三月二十六,瑞安王大婚。
因着瑞安王一入朝堂领的第一份差事就是代任兵部尚书这样的重任,各个官员心中对瑞安王的重视程度也提了起来。
看来瑞安王还是很得圣宠的,原本就是所有皇子之中第一封王的,现在又领了重要差事,以后前景也十分好。
这日瑞安王大婚,广发请帖,大张旗鼓的办婚宴,全朝上下,竟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到了,刨去皇家、贵族,剩下的官员也去了一半之多。
一时间,瑞安王脸上都有光,神采飞扬的,敲锣打鼓的迎娶了右相之女段夏琼,喜宴上更是和众位官员打成一片,喝到醉。
就连掀盖头都进行不了,还是止水握着他的手进行的,止水都不敢看王妃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王爷醉成这样,春宵夜怕是要虚度了。
但止水猜错了,段夏琼并没有生气或者失望的神色,脸上还是淡淡的,“止水总管,劳烦你了,外边的宾客可都送走了?”
止水抱拳行礼,“回王妃,都送走了。”
“嗯,下去吧。”段夏琼自己摘了凤冠,准备安寝。
止水赶紧退下,回到前院收尾,心里担心着第二天的喜帕该怎么办,若是没有喜帕,怕是有人要编排王爷王妃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止水候在寝室门外,轻轻敲门,“王爷?”
一道温润的女声响起,“王爷还未醒,总管可是有事?”
“王妃,奴...”止水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他是来催王爷和王妃同房的吧。
他正犹豫着怎么说,里边的人已经明白他的来意,“总管可是担心喜帕?喜帕已经好了,等着喜婆来收便是。”
止水惊讶,王爷醉成那样还可以...呸呸呸,主子的事怎么可以瞎想,不过王妃甚是聪慧,“哎,老奴多嘴了,还望王妃莫怪。”
“无事,总管先退下吧,等王爷醒了再来伺候。”温润的女声带着疲惫,似乎没有休息好。
止水躬身退去,“老奴遵命。”
屋里面,段夏琼躺在床上,盯着床幔出神,身边是睡的死沉的瑞安王,一声叹息逸散在空气中。
果然,喜婆收到了沾着些微血迹的喜帕,满意的回宫中报喜,而姜翊则是一脸怀疑的看着王妃。
他自己昨天有没有做什么,他自己清楚的很,这喜帕...等喜婆一走,姜翊便让下人都退出去,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夫人,你可有话要对本王说?”姜翊似是随意问问。
段夏琼却不敢当他随意问问,直接跪在他身前,“望王爷恕罪,夏琼自作主张,割破手指造了假。”
姜翊眯着眼瞧着她一会儿,才扶起她,“是本王不对,昨天喝太多酒,耽误了春宵,今晚自当补上,王妃莫要怪本王才是。”
段夏琼心里对瑞安王的多疑和掌控欲有了明确的认知,低眉顺眼的应了,这才换来了几日的琴瑟和鸣。
而瑞安王大婚之后休假这几日,西南传来消息,西帝大军撤了,甚至是未等西南大军到达就已经撤兵了,毫无理由。
此时西南军应该刚刚到达边疆,朝堂上抨击姜昊的折子和讨论又多了起来,竟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势,一时间康亲王府也备受瞩目。
康亲王府,康亲王夫妻倒是挺坦然,反倒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姜昱每天都很生气,理由嘛...
“子晋,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姜昱气呼呼的,“我哥十几岁就入伍了,到现在一直兢兢业业,屡建奇功,只是这一次不在巡疆的队伍里而已,又没有发生什么,干嘛逮着就不放了?”
刘凌听着他无脑的护短,无奈的说,“时机不巧,谁让这回发生了西帝大军压境的事,原本没人知道也没什么,但是被抓住了自然要惩罚,不然所有人都擅离职守怎么办?”
“才不是这样...”姜昱脸颊鼓着,圆圆的眼珠左转转右转转,气的安分不下来,“明明是故意的!西帝根本不可能和咱们南盛开战!”
这下刘凌真的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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