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有逢凶化吉的本领,早就变成一条烧焦的死鱼了。
不过,奇怪的地方与奇怪的人,绝不只有慕容山庄的慕容九。
小鱼儿醒来之后就知道他掉到了一个更加古怪的地方。
他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被花无缺追杀到了断崖边,坠崖之后,他就掉入了一个山洞,洞里有两个人与一大笔宝藏。可是一打听才知道那两个人被困了十多年都没能出去,所谓舍得,就是把一大笔宝藏往外扔,总有人见宝起念会来此寻找,那么他们就出洞有望了。
计划是成功了,他却是不怎么踩到了什么就摔了下来。
原来山洞并不是普通的山洞,它还连着一座地宫。其中住着一位萧女王与她的男宠们,这里面最得宠的就是江玉郎。
他当然听过萧mī_mī的名字,萧mī_mī是十大恶人之一,但是萧mī_mī不会因为他的师父也是十大恶人就放了他离开。
这么甜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十大恶人身上,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逃走,可是萧mī_mī派了江玉郎来盯着他。
小鱼儿肯定任何人被非自愿地关到地宫中都会想要逃,他试图策反江玉郎,但是江玉郎转身就把他的话告之了萧mī_mī。好在,他非常熟悉插科打诨这一套,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过也正如萧mī_mī所言,江玉郎就是个损人不利己的小人。
小鱼儿睁眼就看到了同一间房里的江玉郎,对着他笑了笑说,“我去茅厕,你要一起吗?”
江玉郎还真的跟着小鱼儿一起去了,仅是落后几步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小鱼儿很想甩掉这块狗皮膏药,奈何江玉郎来得比他早,更加熟悉这里的路。而就在茅厕门口,小鱼儿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无花。无花只是向小鱼儿点了点头,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小鱼儿的心却是跳得快了一点,面上一点不露地看向了江玉郎,“都跟到这里了,要进来围观一下吗?”
江玉郎心里嫌弃,他怎么会喜欢看男人上厕所。“你快一点。”
“人有三急,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小鱼儿说着就进了茅厕。
这个地宫定然不是萧mī_mī建造的,从这茅厕的构造就能看出来,这里还有冲水的设备。此时,小鱼儿却是把关注力都放在了地上清水所写的四个字‘晚饭过后’。
小鱼儿抬脚就蹭糊了字迹。他在来了这里半个月之后,终于等到能逃了。
之前,他想要策反同一屋的江玉郎不成,但这地宫里还有更加奇怪的两个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他们自是成了短暂地逃亡联盟。
事情说简单也有些复杂,要从他被江玉郎揭发了逃跑念头之后,在那夜上厕所时,忽而见到了墙上所显现的水字开始。
如果不是看到了无花远去的身影,大半夜的厕所,在幽暗烛光映照下冒出的一行字,真的有些像是冤鬼所为。那一行字却是提到了合作。在几番相互试探后,小鱼儿分到任务就是牵制住江玉郎,顺便去地宫下方探一探有没有另一条出路。
无花回到了石室里,他将消息透给了小鱼儿,但也无从得知乐远岑透露出的地宫下方有什么。
依据乐远岑所言,她是偶然发现了那个八角屋,那里有八扇门,但其中有什么却是一无所知。因为她不想被萧mī_mī发现踪迹,再也没有去查探过。
两人都知道这个地宫不可能是萧mī_mī所建,那么它就该藏有什么宝物,极有可能是八角屋里。乐远岑忍住了一探究竟的yù_wàng,就是不想让萧mī_mī得到什么如虎添翼。
对此,无花是信了一大半,但他不信乐远岑完全没有进入其中任何一间屋子。不过,他也没办法证实什么。因为自从他被萧mī_mī弄进来之后,出于防备,萧mī_mī只要离开地宫,就将他与乐远岑反锁到另一间石屋里。
“我在想一件事。我们身上的钱财都被萧mī_mī卷走了,明日一早拿什么去买豆浆油条?”
无花没说今夜究竟会不会成,小鱼儿的到来拖住了江玉郎。只要江玉郎不跳出碍事,那么就能依照原计划毒昏萧mī_mī,从这一层的洞口正门逃走。
当然,不只是一套计划。
万一,江玉郎半途去而折返,那么就要看临场应变了。
乐远岑摸着古琴,她也不知道近四年前埋下的木盒子有没有被人挖走。
“我上山前曾埋了一笔银子,如果它们还在的话,你我也不至于乞讨街头。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作为一位和尚不会化缘吗?”
“化缘?”无花从来没想过他会去乞讨什么,他更宁愿打劫,这一句话倒是不能说的。“如果一切顺利,我倒是不介意把萧mī_mī房里的银两都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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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萧mī_mī终于让乐远岑与无花带着琴去了她的房里,恢复了江玉郎来了以后中断的围观之事。她的房里已经有了两位男宠,也没多说什么就让乐远岑开始弹琴了。
乐远岑其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弹琴了,是在这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里重拾了起来,今夜是要一击必中。
这是一曲碧海潮生,但又不是黄药师的碧海潮生。琴音中海浪起起伏伏,海上是高悬的明月,圆月亮得迷离,在月光下,浪来是带着千般缠绵之思,浪去是带着万种离人之恨。一波一波的浪涛随着海风翻涌,怎么都停不下来。爱憎会,怨别离,相思与无情,不同的人能听到不同的海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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