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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君大概有三十多岁,确实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妖媚面容,但绝不能认为他是以色侍人,因为能从他的身上看出武者之气。他本该奉命来让画师见他一面,如此才能画出酷似他的画像。
再度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龙阳君初见乐远岑就凑到她身前,对她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到,“你就是乐山,你怎么才来,可知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乐远岑一脸懵地朝后一退,她保证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这支桃花。
123.第二十五章
阴沉昏暗的陵墓甬道中,乐远岑朝后退了一步,龙阳君却是朝前进了一步。
“你在怕什么,我长得难道像鬼吗?”龙阳君的语调里带上三分幽怨,“说好了三年,可是三年又三年,三年再三年,都过去十多年了,我可总算是等到了你。”
乐远岑没有在怕,如果龙阳君真是一只鬼,那也是长得很漂亮的男鬼,他没有露出青面獠牙的一面,那就能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不过,当下她向后退一步是还有节操的表现。
这会还记得一点,后世称呼还好男风者为龙阳之好,可见龙阳君是男欢男爱的标志性人物。遥想当年,她在身着男装时被萧mī_mī误抓为后宫之一,又是差点就娶了麻衣教的圣女,虽说经历过身着男装被女人看上,但如今她真不想多加一笔身着男装再被男人看上了。在幽暗的墓道里上演一见钟情并不是她的喜好。
乐远岑没有为美色所惑,这一会已经想清楚了不少事。龙阳君说的是在等待乐山,而非是等待乐远岑,这具身体的本名正是乐山。乐翟所留的那把小刀背后只怕牵扯着一段过往的恩怨,而眼下知道肃清者重新出现的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
“你认识家父,是常风把消息透露给你的。”
乐远岑说得肯定。这次她没有再向后退,而是仔细观察着龙阳君,男人能长得如此妖媚着实少见,更少见的是在魅惑之中藏着的那份凌厉。
春秋战国的几百年里能人辈出,这是一个动乱不止的时代,但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时代,更是一个带着神秘色彩的年代。
对于后世之人而言,龙阳君的事迹半真半假地流传于世,人们大多都记住了有关他与魏王之间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忽略了史书上零星记载着龙阳君是一位剑术大家,他有着非同寻常的见解,是一代谋略家与外交家。
龙阳君在魏安釐王死后并没有遭到新君打压,而是好好地活到了始皇帝一统六国。而最扑朔迷离的地方在于魏国被灭后,有关龙阳君的一切记载戛然而止,此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究竟生于何年,真名为何,死于何地,这些全都是一团无从得知的迷。
乐远岑回想着所知不多的史书所载,她前来大梁前也调查了魏国的势力分布,都说战国有四公子,魏国信陵君魏无忌正是其中之一。这是一位真猛人,他在年轻的时候就名震天下,使得各诸侯国不敢谋魏十余年,后来又是窃符救赵,两度击退强大的秦国。
可是,有一个词叫做功高震主。
魏无忌为了保住三晋之地,以魏国大臣的身份窃取兵符救了赵国免遭秦国的强攻,从大局上来看确实是合纵击退了秦国,但是从魏王的角度来看,信陵君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后来,魏王终是怀疑魏无忌有不臣之心,夺其兵权,让他赋闲在家。
去年魏无忌死了,他可能死在了心灰意冷之中,而在信陵君之后,魏国已经少有大才。龙阳君是魏国为数不多的能人了,只不过现在看来龙阳君留在大梁的目的并不简单,起码不会是为了辅佐魏王。
龙阳君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你终于来到了大梁,也是时候履行约定了吧。”
乐远岑无从得知乐翟与龙阳君之间有过什么约定。往十多年前推算,彼时原身的母亲亡故,乐翟带着原身离开了秦国,原身才是五六岁的孩子,对很多大事情根本没有留下深刻的记忆,而从头到尾乐翟都没透露出他到底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
不过,当下乐远岑难道要直接告诉龙阳君,她根本不知道乐翟与其有什么暗搓搓的约定,她此行大梁仅是为了《鲁班秘术》而来?“父亲已然故去,龙阳君又想要如何履行约定?”
“你给我装傻是吧?你来大梁就是为了《鲁班书》,我不放出这个消息,只怕你还不知在哪里晃悠。”
龙阳君说着眯起了眼睛,当年他们只知道《鲁班书》藏于一个机关密布之地,也就约定好了他去寻找《鲁班书》的踪迹,乐翟去寻找能够破解机关术的人,顺带一定要将开门的小刀找到。之后,他会以龙阳为称号行走天下,乐翟势必能知晓他究竟在何处。
“难不成你想要独吞《鲁班书》,所以才迟迟没有上门寻我?没有我引路,你以为能在大梁城里找到书?”
乐远岑面不改色地想到这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原来乐翟从前也为寻找《鲁班书》而努力过。之前听闻墨子与公输班之间亦敌亦友,乐翟传承于墨子,他为什么要去找公输班留下的书?龙阳君又为何也要去找书?
“龙阳君说笑了,我如果想要独吞也不会来到陵墓里作画了。不妨直说,我对你与父亲之间的约定所知甚少,父亲尚未来得及交代清楚未尽之事就死在虎口之下,他仅仅是将小刀交于了我,连肃清者一事都不曾提起。
我此行大梁城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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