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能留下其他竹简。
叶孤城在看了这些内容后,他也有了一些猜想,血月圆时让人进入鬼船,血月缺时让人得到了离开的机会,只是那种生并不一定就是回归原来的世界,也有可能是去往别处。
“你有没有想过一点。满月使人困顿不前,而当月相变化之后,新月会将人带往哪里?”
乐远岑只是点起蜡烛将书稿都烧了干净。未能解读的文字与残缺不全的竹简,让她无从回答这些疑问,“除非能够回到那个年代,否则有的秘密是无从解答。或者能够前往所谓仙界,有些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研习了忘情天书之后,乐远岑对于这个世界的天地之意有了一定的认知。
此方本是一个很广博的世界,但是天道是会改变的,或者用衰弱去形容更为贴切。正如天书中的天意一招,即便到了功成圆满之际,萧秋水用出来定是比她厉害,因为天意本身发生了变化。
天道为何会发生变化,还真不是乐远岑能够解答的疑问。
世上总有一些疑问没有答案,而总也有一些不畏未知的人,心甘情愿走上一条前途未卜之路,他们的所求各不相同,或许能够有所得,或许带着遗憾死去,那都是未知之数。
当下,已知的是还有三天就是清明了。
乐远岑将神秘竹简一事搁置到一旁,她已经尽力去理清能弄明白的一部分,没有弄懂的另一部分就只能等待机缘了。
“我们还是说些实在的事情,清明一战,你准备好了吗?这三个月里,你也看到过吴明是如何教导岛上的隐形人。我说句实话,只有一成把握。”
吴明所学博而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不管是从内力深厚、招式运功、意志坚定等方面,他都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绝世高手。
特别是吴明已经以死为乐,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弱点,那要怎么才能杀了他?
“所以,你想要联手。”叶孤城猜到了乐远岑的想法,吴明也没说过非要一对一的对战,“我从来没有与谁联手过,而且我希望他能死在我的剑下。”
剑客总会都一些坚持。
乐远岑理解叶孤城的坚持,他将与吴明之战视作了一种突破自我的挑战。
其实,乐远岑也不是奔着杀死吴明去的,她也把与吴明的对战看做了一场挑战,只不过结局只会是双方仅有一方活下来。她不想死,那只能请吴明死了,这是成全了他的心愿。
“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皇上在请我接下总捕头一职时说过,世间的事情,从来没有的偏偏就成了现实。城主难道没有跃跃欲试的想法?”
“没有。”叶孤城说了两个字就转身离开回了他的房间。
乐远岑看着庭院里枝头冒出的嫩芽,她并不认为叶孤城能坚持到底。
因为以叶孤城的性格总会先于她对吴明动手,不愿意占了便宜,那么她势必也要在叶孤城败势之际出手救他一命,然后再继续与吴明打下去,这难道还不是合作吗?
剑道也许终究要孤身一人去追寻,但是在追寻的途中学会合作,何尝不是对剑道的另一番解读。叶孤城在摸索一条新的剑道,如果他敢于尝试一些从未有过的事情,其实是利大于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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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分,无名岛遭遇了一场狂风暴雨,暴雨也未能洗去岛上的血腥味。
因为包括吴明在内,岛上一共死了四十九个人。想要杀了吴明,不是三人站好开始比斗,而是先要通过四十八位杀手的围攻,最终才能杀了他。
这一过程有多艰难,只要看两人全身上下受了多少伤就能明白了。
不过,吴明终是还是死在了叶孤城的剑下。
在他死前的那一刻什么都看不见了,与宫九一样双目忽而仿佛被烈日刺目,是乐远岑在重伤之时再次用出了日明。仅仅是一个刹那,叶孤城抓住了吴明透出的破绽,所谓合作正是如此。
大雨磅礴,孤岛上仅剩两个还能喘气的活人,四周皆是已经断气的尸体们。
两个重伤的人拖着病体,随便找了地方避雨,谁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乐远岑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此时能出现一个帮忙烧热水的人也是好的。可惜等到雨势停歇,等到她运行着内力暂且稳定伤势,并没有第三个活人出现在无名岛上,却是在后厨看到叶孤城先一步去生火了。
叶孤城刚一回头就看到乐远岑在笑,他分得清这是什么笑容,伸手一摸脸更是引得乐远岑笑出声了。
乐远岑当然要笑。叶孤城会动手生火烧水实属罕见,眼下因为两人内伤在身不易动用内力加热水,否则叶孤城是不会用柴火烧水。
也正是由于叶孤城鲜少在此种小事上亲力亲为,所以他的脸上才会沾了柴灰,加之伸手一摸,则把手上的柴灰都抹到脸上。如此一脸柴灰、狼狈不堪的叶城主,怎么会不引人发笑。
“总捕头,这真有那么好笑吗?”叶孤城只是觉得有些无奈。他不是全才,对于日常琐碎之事并不擅长,所以生火沾上柴灰实属正常。
“换了一个人是不如城主好笑,不过还是有人能与你比一比。听闻西门吹雪也甚是爱洁,如果你也想感同身受地笑一笑,将来等你与西门吹雪比剑之后,让输的人抹一脸柴灰,说不定你就能体会到其中乐趣了。”
乐远岑的这个提议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反正被抹一脸柴灰的人又不是她,该说换做是她,叶孤城也不一定会笑,谁让她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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