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德的人,倾潇月再怎么掩饰也不可能瞒这么久。沈方兴最开始知道时,倒是很意外,但是后来也就慢慢接受了。势力越大,越能够保证自己不被人宰割,只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的女儿沈言会被人活活溺死。
若是他知道,必然不会让沈言去山庄,那样她就不会死。
沈方兴有时也挺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的,他明知道那个人身体里的灵魂早已换了一个,但是他怎么都做不到拆穿那人,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在夜深人静时安慰自己女儿还没死。他承认,他比倾潇月优柔寡断的多,倾潇月从得知沈言死讯开始便一直盘算着要为死去的女儿报仇,但是他没有……
他只有无尽的自责,好像如果他没有进官场,没有掺和这你死我活的夺嫡之争,他的女儿就不会死。当然他也自责为何没有教她一些权谋之术,他以为他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实力薄弱的太子、相知相惜的二皇子都不会对沈言下手,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沈言就是死在了相知相惜的二皇子傅清沐的手上。
倾潇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就猜测出来左燕是要做什么了,左燕老家在西蜀,怕是这场瘟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倾潇月勾起唇角,眸中隐含三寸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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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倾潇月所料,左燕回来时带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脸色苍白,全身羸弱不堪,看起来像是常年以血养蛊造成的身子虚弱。但是不论再怎么虚弱,都依稀可见当年那人的风度翩翩。
这男人名叫南风,是左燕曾经的恋人,也是令她不愿回家的人。
南风与左燕是青梅竹马,在那个时候两人早已做出了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的承诺,但是琉璃易散。很快,南风就找到了能够让他把养蛊之术练到高峰的女人。那人先是告诉南风最强大的蛊只有用挚爱之人的血才能练就出来,南风早已因蛊而丧失了心,他把左燕抓了起来每日取她的血。后来左燕不堪重负从西蜀逃出,逃到了倾潇月的组织里。很多年了,她从未回家看过。这次她回家,家里老人的坟头早已遍布荒草。这时她才体会到倾潇月的心,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何苦拿过去的事情将自己与家人都困于原地?若是她早日遇见倾潇月多好,那样她或许就能陪她的父母走最后一遭。
她将父母的坟头好好整理了一番,大概在西蜀带了一个多星期她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南风拦了下来。
这次,不是取她的血做蛊,而是威胁她让她待在西蜀待在他身边,拿尉犁人的性命威胁她。
尉犁百姓的性命于她是无关的,但是……倾潇月、沈言这两个她效力或保护的对象都在尉犁,她不允许尉犁出事故。于是,她对南风展开了柔情攻势,让那人彻底信任她,所以才一直拖沓到今天才把这人带过来。
镇南大将军廖渠镇守火凰国的南方,但与火凰南方紧邻着的就是西蜀。半年以前,廖渠就已找到了南风向他交易了这种能令人全身腐烂的蛊虫,而这蛊一直到最近才被下在尉犁。若是不把南风抓过来,或许尉犁所有的人都要在这里陪葬。
这场水患,最大的赢家将会是傅清沐,又或者是董家。
毕竟登位后的傅清沐很显然斗不过董家,那些人牢牢地把持着朝政,傅清沐与其说是个皇帝不如说是一个……傀儡。
左燕慌里慌张地把南风给带到了尉犁,但是却忘记查看如何破这蛊虫,而被抓来的南风则一脸疯狂说什么都不愿意将方法告知与她,只说要与她同生同死。对此,左燕嗤之以鼻,早干什么去了?也亏得沈言这些日子一直在扒古籍,竟被她找出来了一种方法:此蛊分为母幼两种,幼蛊对母蛊及其亲近,若是母蛊靠近了幼蛊,那么幼蛊便会自动爬出寻找母蛊,那么这蛊虫便自然而然地解开了。最重要的一点,母蛊必须由下蛊之人用血肉饲养,如若不然下蛊之人将迅速爆亡。至于这幼蛊从被下蛊之人的身体中爬出再爬往母蛊又会造成什么后果,此事书上并为有任何记载。
书上记载,此蛊万分阴毒,早已被人摒弃,怕是不会被用出来的。
呵呵。
有善有恶,有好有歹,这不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么?
这世上,总有人为了金钱权势甘做笼中之鸟,也有人付出一切也要挣脱束缚,这之中的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讲明白的?
突然完结
第五十九章
数不清的蛊虫从床上爬出,顺着窗户缝、房门中爬到街道上,缓缓地爬向尉犁正中央,整个尉犁都成了虫的海洋。
尉犁城的正中央木台上有一人全身被绑着,待在木台之上,一点都不能动弹。从尉犁哥哥方向爬出来的蛊虫顺着木台爬到他的身上,瞬间钻进他的血肉里,那人正是南风。一直苍白着的脸色在此刻便的更加苍白,薄的好像要随时消失一样。他的面皮剧烈的抖动着,喉咙里也溢出来疼痛的闷哼,但是他一直没有断绝呼吸,一直到那些蛊虫完全消失,南风才脖子一歪断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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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沈言和傅清风早已向尉犁城的人讲述了瘟疫的具体经过,那个所谓的预言也就完全没有威慑力了。
尉犁城的人们宛若新生,他们欢呼着似乎能够活着就是天大的幸运,至于那个背后差点把他们害死的人自然没有得到他们的原谅,尉犁城的百姓们经历了一场浩劫,而令他们经历这场浩劫的人……将承受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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