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说话啊!我错了,我不能死啊,我还不想死啊!”
旁边,楚业听到儿子一句句求饶的话,觉得扎心,闭上眼睛,一副听人发落的样子。
“滚!早干什么来着?这十几年来,你对我大哥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也姓楚?出了事都推到别人身上,你的硬骨头都留在女人床上了?我楚家怎会有你这种败类?”楚岚卿见楚三少爷这幅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提起剑用剑身在他脸上“啪啪”甩了几个耳光,那脸顿时血肉模糊。楚三少爷哇哇叫着,无奈被人捆了手脚,只能泥鳅一般在地上滚来滚去。
“楚岚卿,你给我住手!我说过了,别对长辈动手!”楚老太爷看楚岚卿时不时“不小心”打偏一下,楚业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忙大声呵斥。
“臭老头,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这对父子!你对得起我爹我娘吗?我……”
话没说完,楚岚卿侧腰就被人踢了一脚,回头一看,发现楚岚朝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忙将后边的话都吞回了肚子。
这时,有暗卫陪着裴文清送来一沓信纸,楚岚朝看了看,交给了楚老太爷。楚老太爷越看越气,气到浑身发抖:“孽障!来人啊,取我的鞭子来!”
楚岚卿不知信上写了什么,但看这样子也猜到了七八分,八成是楚业这次联合忠顺王府算计楚家的罪证。听到老太爷要鞭子,忙一溜烟跑回了屋,让身边本打算取鞭子的仆人吓了一跳。
眨眼间,楚岚卿就提着一条乌黑发亮的鞭子从屋里跑了出来,双手递给了楚老太爷。
楚老太爷看到他这幅瞧好戏的样子,心有不喜,却没有发作,只是吼着嗓子道:“小兔崽子,你给我记着,我楚家不能有目无尊长、丧心病狂的人!所以,你想惩治别人,就再多熬几十年,等你嘴上长毛,辈分最高的时候,你就可以想打谁,就打谁了。”言毕,一鞭甩在了楚业身上:“这一鞭,打你多年来暗害族人,罔顾血缘亲情。”
楚业疼的全身一抖,却没有出声。
楚岚卿摸着嘴唇四周,想象着自己留胡子的模样,完全忽略了眼前的场景。
“这一鞭,打你勾结外人,置楚家安危于不顾!”
“这一鞭,打你目无尊长,丧心病狂,给亲爹下毒!”
“这一鞭,打你异想天开,妄图以下犯上,谋夺门主之位!”
……
一句话,一条鞭子,只几下,便打得楚业动不得、叫不得,连旁边的楚三公子也抖着身子不敢出声了。
楚老太爷打累了,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喘气,楚岚卿回过神来,忙屁颠屁颠的给楚老太爷倒了杯茶。
“祖父,姜还是老的辣,孙儿以后会和你好好学习的!”楚岚卿挤眉弄眼冲着楚老太爷一鞠躬。
楚老太爷刚喝完茶,险些喷了出来,顺手将手上茶盏砸向楚岚卿:“不肖子孙!滚!”
楚岚卿嘻嘻一笑,便向外走去。
“回来!”
楚岚卿不解,又转过了身。
“再去给我倒一杯来!”楚老太爷胡子直翘,楚岚卿便又跑回屋里倒茶去了。
“父亲便是这般偏心,从小便向二弟,无论二弟做出什么荒唐事来,无论我表现的多么优秀,父亲眼中只有二弟。”楚业颤巍巍的站起身,盯着楚老太爷。
“即便二弟音信全无,父亲也只将关怀与宠爱放在他的一双儿子身上,从不肯给我半分关注。”楚业声音里已经隐隐带了哭腔。
“人人皆知楚家专营皇家瓷器,好是风光,却不知这内里详情。打点上下官员,主掌内府诸事,监管瓷器烧制,哪一样都不得出现纰漏,我辛辛苦苦二十多年,却只是为人铺路,提起我楚家大爷,哪个不知,我只是楚家忙进忙出的一条狗!”
楚业走到楚老太爷身边跪下,眼睛却死死盯着楚老太爷的眼睛:“父亲可有为儿子想过?这么多年来,我晨兴夜寐,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我竟不知,楚家偌大家业的背后,竟然还有个楚门!父亲从小不许我习武,连防身之术都不可,竟是从小绝了我执掌楚门的机会!既然父亲不肯给,我当然要自己去拿,我要让你知道,你最不在意的儿子,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那个!”
楚老太爷愣愣地看着楚业愤恨的脸,喃喃道:“你竟是这般想我的?”
“父亲难道觉得委屈?”楚业一字一顿,咬牙道。
“不能习武,是因为你幼时遭先帝暗算,筋脉尽毁,心肺也不能承受练武之累。你只看见我宠你二弟,却不曾看到我逼迫他执掌楚门时他的不甘和反抗。楚门势力没告诉你,不过是怕你卷进江湖纷争,于你不利。至于楚家皇商身份,这本来就是给你的,你为此劳累,又有何冤屈?”
楚业错愕,却仍有不甘:“可……父亲未曾让儿子试过,怎知儿子不可?二弟……二弟不是……”
“是什么?”楚老太爷苦笑一声:“这事,是我错了,我将自己认为稳妥地生活给了你,你不满意,我将楚门责任强压给旭儿,他也不满意,还离家出走。可是,我只有你们这两个儿子,难道要将楚家百年基业送给别人不成?我怜你、惜你,给你一生富贵,你是这般回报于我;我重他、用他,他却生死未卜,一去数年……我错了,我果真错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要恨,便恨吧。不过,我不后悔,楚家,不可断送在我手上!”
院内诸人鸦雀无声,楚岚朝心系玲珑,对裴文清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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