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罪恶,与你无关的。”他解释道,很焦急,脸上的笑容隐去,留下悲色。
“不!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擅做主张,他们都死了,我如何去面对你的姐姐,弟弟和其他记得你罪恶的亲人朋友?如今的我们都已不再是花丛间无忧无虑傻笑着的单纯孩子,我知道,你也知道,相拥不过是选择无耻的漠视曾经,只有离开从此陌路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祭奠。你因为我的离开而让他们在生命还在安详的时候选择了离开,作为回报我想他们也会让你我破碎之后还能安然的时候将我们分散。只有这样,你欠他们的,我欠你的,欠他们的被分担,才能让彼此都承受得下,不至于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一起被压断了骨骼。让我再做一次没有心的人,让我再离你而去一次。”邵春妮倔强的推开他的双手,幽幽说着,说着的时候缓缓的起身,小心得避开他的手掌,绕过沙发。
“邵春妮!你再离开一次,我就没有勇气再把你找回来了!难道我们的今生真的要一直错过吗?”他咆哮起来。
“情深缘浅!你不该有这样的勇气,我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勇气,曾经没有,如今更不会有。”
“你不需要有,我有,我有就足够了。我们可以选择忘记所有,让我如桐城桥头的相遇一样,再干干净净的追求你一次,像出生的婴儿,干干净净的再开始我们的未来。若是你不能忘,那就让我背负所有的一切就好,这辈子,你真的不能离开我俩次。”
邵春妮抬手捂住嘴唇,转身!他爬过沙发,伸手拉住了邵春妮的衣衫,祈求道“我还是如曾经那样的懦弱,所以,求求你。”邵春妮回头,深深看着他的脸,低头去吻上他的额头,眷恋不舍。然后转身,推开他的手臂,往房门外冲去,推开了李雨芯阻拦的手臂。
李雨芯不懂自己为何想要阻止邵春妮的离开,看着被邵春妮粗鲁的推开撞在墙壁上通红的手背,她才回头,看到软软倒在沙发里的他。她希望邵春妮离开,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邵春妮没有来过,如果奢望可以实现的话,她希望邵春妮从未与他在那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桥头相遇,如果贪婪可以得到满足的话,她希望邵春妮根本没有存在在这个有他的世界上。可眼下,所有的幻想祈求都不会成为现实,她看着他的无助只能希望邵春妮留下,让他的余生不再孤独。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梦想,只有邵春妮能够完成的梦想。他在有邵春妮的世界里走过了五年,在没有邵春妮的世界里又走过了五年,一路走来十年他或许在茫然里活着唯一的清醒就只剩下了邵春妮,人生又还能剩下几个十年呢!
“邓仲宪!你的懦弱是要给谁看呢!你还是男人的话,就去把她追回来,这是你为他精心布置的房子,是你们的家,你让她离开家,一个人漂泊去哪里呢?”李雨芯忍着心中情绪,对他大声喊着,希望他听见,听见了就不要再这样懦弱。
他摇了摇头,脸上有唏嘘的笑容,还能稳稳的点燃一支烟,满足的吸了一口后回答“她没有说谎,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女人。而在我身上,她找不到她需要的勇气。”他的笑脸被双手遮住,揉搓着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在颤抖的绝望领悟着说“我早该懂,无论是怎样的美好,一旦错过,就再也挽回不了。哪怕人心不舍,也总会被现实逼迫。”
年少轻狂不应该有不被原谅的错,李雨芯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不能自拔,也没听他那时沉沦虚拟世界的时候骄傲的对人说“青春本就是用来颓废的,若不然,人生就会显得不够精彩。”因为没听说,所以不能懂,不懂他幡然醒悟无法拯救的如今,未来,需要为他荒废的青春付出怎样他不能承受的代价。不懂他清明出来的时候,是怎样嘲讽他自己那时盲目的自以为是。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迷惑,李雨芯问。
“如果可以重来,我不应该会在沉迷在虚幻世界中一次。也许我会懂得,花多一点的时间看看真实的世界,那样,我就能像个城市人一样,不再会生活在城市里的时候,狂妄的用农村人的眼光小看世界,让自己狂妄自大,这是原本的错。”他没有说与邵春妮会变成怎样。
这一次李雨芯能明白,他是要揽下所有的罪责,或许这样还不够,不够他对那样身在其中的时候觉得肆意无拘的青春憎恶的全盘否定。然后顺延,否定更多,他说“长大真是一件可悲的事,像做一场醒不来的梦一样的长大真是一件可怜的事,长大以后发现自己的力量甚至还比不上小时候,真是件可笑的事。”
他竟然连长大这种自然生长无法反抗的事也要否定,李雨芯再看他,就只能像看他家乡那座山头的坟前墓碑一样,陈旧的墓碑上还能看见的,只不过是刻着的,不应该刻着的长孙未婚邵春妮几个工整的字而已。
“如果,你的世界全盘荒废了,需要种下一颗种子,温养它成长给你一些空气,那你可以,还可以娶我,我们不用从头来过,这就只是干净的开始而已。”李雨芯来不及看他的沉落,自己的身体太冰冷,需要一些温度,他的灵魂也太冰冷,需要一些眷顾。
遗憾的是,他是一块顽固的石头。往日本性即使清明也难以移动,他依旧固执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只不过与他那些放不下记忆相比,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一无是处,才会如此清醒的能够拒绝任何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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