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就只剩红色了。
秦瑾……
他素来冷静的表情再也不见了,满眼都是惊慌失措,手掌按在秦瑾的头上,捂住那总是流出来的血。
“医生,医生!”他失态大吼道:“快叫医生过来!”
灵魂状态的秦瑾叹了一口气,一枪爆头,叫什么医生,都是没用的。她最后看了司寇博瀚一眼,就打算走了…………
次年清明。
天空灰蒙蒙的,下着淅沥小雨。
司寇博瀚一个人站在秦瑾的墓碑前,喝着酒,他已经来了许久了,从天还未亮就过来了,一直等着,就是想要再见秦瑾一面,哪怕是幻觉都好。
殳书言看着这个男人,简直心都碎了。
自从姐姐开枪做了那件事情以后,整个殳都迎来了司寇博瀚疯狂的报复,就连姐姐死了,都平息不了他的怒火,而她也从人人巴结的千金小姐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知道,这是一个合墓,等将来司寇博瀚死了,也是要埋进去的。
殳书言远远的看着细雨中那熟悉的背影,觉得一阵心痛。
和姐姐一样,她也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权势俊美多金,能力强大又风华正茂,有着可以让任何男儿逊色的才智……是多少女人梦中的情人啊。
可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他的心也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死去了,再没有半点鲜活的样子,殳书言曾经不止一次的看见他醉倒在这个墓碑前,平日里疏淡的眉眼全是刻骨的哀伤。
他看着别人的时候,总是没有感情的,仿佛从来就没有把人看在眼里一般,只有这里,只有在见到这个墓碑的时候,才会目光专注而浓烈,才会有人的感情。
殳书言细细看着司寇博瀚,她多么想告诉他,忘记掉那个女人,她、她……她低下了头,等再抬头的时候,眼神里有着坚定。
放松了一下站麻了的脚,殳书言撑着伞走了过去,她想为风雨中,那个瘦削的身影,挡挡雨。然而,还未等她靠近,就被一旁的警卫员给拦下来了。
殳书言很惊讶,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她并没有退缩,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说道:“将军,节哀顺变。”
司寇博瀚没有理会她,眼神嘲讽,他的手有些凉,却很细心很认真的抚摸着墓碑,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温暖自己一般。
他又喝了两口酒,而后把酒洒在了地上。
“将军,人死不能复生,您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啊。”殳书言也不在意司寇博瀚没理她,只急切的表达出死人不配让他如此的意思。
“滚!”
司寇博瀚周身寒意逼人,他冷冽的音色此时透着无尽的危险。
殳书言被吓了一跳,明明他望着墓碑的视线那般灼热,望向她的时候视线却冰冷凌厉得如同冷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将军……”她哆嗦了一下,说道:“您不可以这样……”
“我说滚,你听不到吗?”司寇博瀚阴沉着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死亡寒潭里面千锤百炼出来的,透着满满的讽刺和危险。
殳书言知道,他是认真的,再不走,真的就要让她死在这里了。她的面色发白,心中却是万分的不甘的。
“我只是想要将军从过去里走出来,您这样,我很担心……”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司寇博瀚半眯着阴冷的眸子,连着笑了两声。
这两声笑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在笑他自己,但不管是什么意思,都无法否决这笑声里的危险,殳书言顿时就感觉脊梁骨发冷了,就连手都有些控住不住的打哆嗦。
“带下去。”
冰冷的声音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这个城中第一美人殳书言就这样被两个警卫员毫不犹豫的拖走了。
“将军饶命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
“唔唔唔……”
雨越下越大了,就连风也越来越冷了。
“不自量力。”司寇博瀚嘲讽了一句,而后靠着墓碑坐下,他的头抵着墓碑,眼神缠绻,模样很是失魂落魄,像个迷途的孩子。
雨水顺着司寇博瀚的脸庞淌下,那明明带笑的唇,透着浓浓的哀伤。
“你走得还真是干脆啊,太像你的性子了。”他的声音仿佛从岁月中流淌出来的一般,带着眷念和伤感。
他们初遇的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每日只知道寻食的孩子,不,与其说是孩子,不如说是一条狗,一条被人刻意养出的狗。
那时候她总是不厌其烦的教他要怎么做,如何做一个人。
他开始是听不懂的,也不想听,后来开始慢慢的听懂了,偶尔犯错的时候,也会神情紧张,局促不安。
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落到了他的心里,像一颗种子一般,很快就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意识到,他想要娶她,和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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