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了,外套都穿上了。站在她身旁,将一瓶还带着凉气的果汁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最喜欢的橙子味儿的。
凌珊接过果汁后,伊诺克也在一旁的观众座椅上坐了下来。
“我刚刚就在想……两个星期的大满贯赛,人来人往、人往人来,不断地有被淘汰者离开,到最后,只剩下最后的两个人。”
回想起上周还能在球员通道里见到不少背着球包的来自各国的选手,而现在只剩下伊诺克和邦达列夫两个人继续留在这里……莫名地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触,止不住有些感慨。
“每年都是这样,开赛的第一天更衣室里非常热闹,然后……一天天变得冷清下来,而且每个人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离开,毕竟比赛这种事情在开打前从来都不存在百分百能赢这种说法。”伊诺克后仰身子靠着椅背,望着这片最神圣的红土场上方那湛蓝的天空,“但是能来到这里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了……毕竟来一次少一次啊。”
“嘿,说什么呢,你才二十四岁,正是巅峰的时候。”凌珊有些惊讶对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但是巅峰之所以称之为巅峰,就因为它很短暂啊,或者说网球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比起其他行业来说,本来就很短。虽然现在医疗技术的进步延长了职业球员的运动寿命,三十多岁仍然活跃在赛场上的大有人在……但我并没有打算打那么久,我差不多会在三十岁的时候退役吧。所以算算看,我还能以球员的身份来到罗兰加洛斯的机会……大概也就还剩个五、六次吧。”
“别想那么远,好好珍惜眼下不就行了……明天,你会是这里万众瞩目的焦点。”凌珊张开双臂,双手挥指着这片能容纳上万名观众的球场。
此刻,这里空空荡荡的,非常寂静,只能听到天空中几只偶尔飞过的鸟儿所发出的低鸣。
但是明天,这里将座无虚席,所有人的人都将注视着这荣耀的一战,等待着两人中的一个捧起最后的冠军奖杯。
伊诺克突然倾身,环抱住了凌珊,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
原本展着双臂的凌珊微微一怔后,接着便收回手臂,回抱住了他。
“如果我说我现在有点紧张……不,其实我现在紧张到有些害怕,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
听到埋首在她颈间的他呜呜哝哝地如是说着,抱着她的手臂也不觉间收得更紧,仿佛想要汲取一份力量,又仿佛想要求得一份安心。
人总是这样,在追求成功的道路上总是能够无所畏惧地向前闯,但当成功近在咫尺时,却又会生出一份患得患失的胆怯。毕竟此刻,它是那么的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凌珊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搂着他聊日常般地说道:
“从马德里大师赛开始,你都已经一个多月没回过匈牙利了,明天结束后就能回来了……快点回来吧,ld都想你了,有一次我带它出去散步时结果正好遇到了你的一个广告牌,小东西就停在广告牌前不走了,呜呜叫个不停。还有,我想吃你做的gulyas了,快点回来做给我吃啊……”
我们不去谈那些胜败、荣耀,只需要想着褪去这些东西后我们依然会有着很平凡却又很幸福的小日子就好。
边说着边伸出手指戳了戳了他后背上的肉……啧,全是肌肉,戳得她指头疼,一点都不舒服。
伊诺克终于轻笑出声,“好,等明天结束后我们就回去……我们一起吃自制的gulyad到多瑙河边散步去……”
接着,站起身,走到栏杆旁。
双手撑着栏杆,环顾着这片神圣的球场,琥珀色的双瞳中充满了跃跃欲试与期待。
“,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想高喊《tic》里的一句台词!”伊诺克转过头来,看向陪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心爱的姑娘。
而望着对方那张在阳光照射下的脸上所洋溢着的意气风发的神采,凌珊觉得这定将是会永远印刻在她脑海中的一个画面。会心一笑,举起左胳膊,朝着天空竖起了食指,高喊出那句经典的台词:
“d!”
听到凌珊的高喊后,伊诺克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全都释放出了一般,爽朗而又释然地大笑开来,整个球场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听着他畅怀的大笑,凌珊不觉间握紧了脖子上那枚刻着“侣链。
这是他第一次打进大满贯赛事的决赛,而且她相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都说第一次往往最具有纪念意义,最值得回味……那么,在你未来不断向着更辉煌迈进的职业生涯中,你会偶尔回忆起第一次站上大满贯决赛舞台上时,那个陪在你身边的东方女孩儿吗……
……
6月11日,周日,巴黎时间下午两点,菲利普.夏蒂埃球场——
法国网球公开赛男单决赛如期举行。
一如既往地坐在球员包厢第一排,凌珊环顾着四周……果然是座无虚席啊,上万人现场观看,不少观众都举着匈牙利或者俄罗斯的国旗,显然是两位选手各自的同胞们到现场来加油助威了。
今天伊诺克的包厢也是相当热闹,毕竟是他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一场比赛。
摩尔纳太太和肯德是昨天傍晚的时候到巴黎的,已经在前天拿下本届法网混双冠军的卡米洛继昨天当陪练后今天又坐到包厢里加入啦啦队阵营。甚至,还有一位阔别多时的故人也来了——尤拉伊.斯沃博达教练,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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