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似乎很激动的拍了拍林闱的肩膀。
“你竟然真的留在了这里教书?”
“那是,我现在可是教授级别的老师呢。”
左孟站在一旁,笑着看他们俩叙旧。
“这位是....”疯子打量了几眼左孟,一脸确信道,“班长夫人吧,真是漂亮,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林闱还没说话,左孟忽然就放开了他的手,朝疯子礼貌的笑笑,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气氛尴尬了两秒,
“左孟,王风,我的高中同学。”林闱神色不变的淡然,简洁的给两人做了介绍。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天天对着那些个不听话的学生,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今天来上海出差,所以过来看看,还好吗?”
“好得呀,哎呀你不知道,自己当了老师之后才知道管学生多么辛苦,那一个个调皮得呀....”
“当年最调皮的就是你了吧。”
“哈哈...可不是嘛,现在就是真的一报还一报了。”
听着他们的叙旧,左孟抬头望着夜空,在泛黄的路灯下的光圈里吐出一团白雾,然后看着它一点点的消散。
此时已经是12月,晚风吹在身上,就算是穿着厚厚的风衣,也还是觉得有些冷,左孟默默的裹紧了衣裳,正安安静静的跟着他们的步子,却忽然感觉到面前的人停了下来,她方才抬头,林闱已经脱下了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
林闱身上独有的气息笼罩了全身,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可是,她挣扎着要脱下来,
“我不冷,你还是自己穿上吧。”
一旁的王风朝他挤眉弄眼,“哎哟左姑娘你还是穿着吧,这小子身体好得很,当年在冰天雪地里的时候,他都还能tuō_guāng了去湖里给人家捞树叶呢。”
就算被林闱压制住也还是要脱下来的左孟一下子就停了动作,抬眉看了一眼王风,“大冬天的去湖里捞树叶?”
王风的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她不相信。
左孟的眼风看向林闱,“这么有奉献精神,是给谁捞啊。”
认识林闱两年了,第一次见到他那刀削般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丝尴尬。
林闱没有回答,回答左孟的依然是那多话的王风老师,大约是当老师当久了,跟谁面前都有一种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气势,
“那不就是当年我们班的班花唐半夏嘛,当年这小子喜欢人家喜欢的要死要活的,听说现在是当了明星了....”
王风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林闱打断了,“王风老师,你当年为之抛下美国斯坦福不去留在学校里当老师的姑娘呢,娶回家了么。”
打蛇打七寸,打人也是一样,要找准了他的命脉,一掐一个准。
话锋从一开始就呼呼不停的王风老师,此刻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眼镜后边的眼神瞬间就暗淡了下去,他悠悠的叹了口气,
“唉,谁让我这么实在,一棵树撞到死,说过的话,只我当真了,算了算了,不提她了,老同学难得一见,去我那里喝喝茶好好聊聊呗。”
最后,疯子开车将他们俩送到了酒店门口,朝他们挥手,“有空常来啊,我等着。”
左孟朝着转弯过后疾驰而去的车尾挥了挥手,“我大概能猜到你们为什么给他取外号叫做疯子了。”
林闱无声的笑笑,“进去吧。”
左孟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朝林闱站定。
左孟的头顶刚好到林闱的鼻尖,只要再上前一步,就能靠上他的肩膀,由他护着遮风避雨,安稳沉沦。
左孟的心里在叫嚣,他就在眼前,抱他吧抱住他吧。
可她没有动。
林闱也没有动,酒店大门前的灯光让他的脸上看起来温柔极了,比她午夜梦回时看到的脸还要温柔。
他的唇,是凉薄的水色。
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里头倒映着一个小小的自己,就好像她就在他的心里一样。
看着看着,原本想说的话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左孟的心头一颤,踮脚就吻住了他。
他们本来就只有这么短短两天的时光,天色再暗,寒风再凉,有他在面前,那也是很好的风景了。
“唐半夏是不是就是你的老婆。”
“嗯。”
“你们在一起十多年了吧。”
“嗯。”
“。。。。。。。。”
“左孟。”
“明天要早起赶飞机呢,早点睡吧。”
眼泪湿了枕巾,心中的悲凉却越来越浓。
她原本只是想就这样默默的喜欢他的,却没想到,上帝也给他们开了玩笑,天时地利人和,可偏偏,却迟了那么久。
也许,过了今夜,他们就像是相交过的两条线,只能越来越远。
那么在这仅有的最后一夜里,为何还要分开呢。
左孟猛然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连鞋也没有穿,连走带跑的到了门口,她想要去找他。
门被打开了,面前是一道身影,带着熟悉的气息。
原本一直靠在门边的林闱,听到了声音之后,正好转过身来。
左孟埋头扑进他的怀里,用尽了力气拥抱他,
“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过了好久好久,林闱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好。”
被子里,左孟靠着林闱的心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温和的讲故事声,
“从前,有一个少不经事的少年,他远离家乡,去到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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