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的。”
乔桥说完这三个字,感觉到腰上那戳着自己硬邦邦的东西抖了抖,他颤着嗓子,“兄弟,你小心些,别走火了。”
“呵,你还真大胆,竟敢男扮女装仙人跳,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我还会去得罪?”
乔桥一脸无语,那人笑了,“你还嘴硬,那少爷找我来把你绑回去,你要是女的,没准还能放你一马,可你竟然是个男的?”
“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阉了把你变成女的呗。”
乔桥一听到那“阉”字,就吓得腿软,别看他虎的时候特别虎,其实胆小得很,这会儿是真的被吓破了胆,腿一软,直勾勾的摔了下去,脑袋磕在大门石柱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挟持着他的人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把自己给摔晕了的胆小鬼,他用脚提了提乔桥的腿,惊叹道:“这就晕了?”
乔桥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了石门看守所的铁栏杆里。
说实话,他干着这个骗人骗财的勾当以来,除了一开始经验不足,被骗的男人发现,把他堵在巷子里打了个半死之外,他还没有落马过。
这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开看守所里,实在是让他错愕,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看着一个警察从眼前经过,他连忙爬了起来,两手紧攥着栏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乔桥叫了两声,那警察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怎么……我怎么在这里?”
那警察上下打量了乔桥一番,似乎是看他长得模样尚可,笑了一下,低头说道:“忘了?懵了?你抢了段家的大少爷你不知道?”
“谁家的?”
“段家,咱们市首富,段志国的儿子,段易荣。”
…………
冬季萧瑟,铁栏河监狱周围三面环山,门口是一条类似于护城河似得河道,沿着河一路往前是一条平坦的公路,公路两旁栽种了两排高耸的白杨树,枯叶落了一地,层层叠叠,看着就让人觉得萧索荒凉。
一辆押送凡人的警车缓缓驶过,沿路撩开一阵风,几片枯叶子从树枝上缓缓落下,跌在了地上。
囚车驶入监狱大门,而后在一栋建筑物前慢慢停下,车里的犯人抬起头,看向玻璃窗外,狱警敲打了一下座椅,推开车门,催促着,让他们下来。
站在活动c,ao场上,张岩透过铁栏网看向从大门口缓缓驶入的车,他翘着嘴角,舔着下唇,小指摸着眉毛,对着身边的人说着,“看看,有什么新鲜货?”
“能有什么新鲜货,都是一个样子。”边上的人多少有些看不惯张岩那德行,他撇了撇嘴,“你也别整天惦记着这些了,当心老傅又来找你。”
张岩听了笑笑不说话,他眼神发亮,直勾勾的盯着从车上下来的那杆子新犯人。
最先下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衬衫,很瘦,皮肤很白,戴眼镜,看上去很斯文,张岩看了两眼,后头下来了两个则平平无奇,中等身材,面相生得不好,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之后又下来了个年轻人,个子不高,看上去还很稚嫩,眼神怯生生的望着周围,下车时,还绊了一下,踉跄着晃了晃,张岩盯着那孩子的脸,眼睛里的光越发强盛。
就在这时,突然听边上人一声“我艹”,张岩皱皱眉,“怎么了?”
“这……咱们监狱什么时候还收女犯人了?”
张岩顺势看去,目光一震,他在那张脸上巡视良久,摸着下巴,哼笑了声,“是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乔桥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说成了不男不女,他从车上下来,因为双手戴着镣铐,实在是很不舒服,他面无表情板着脸,跟在几人身后。
过来接人的狱警见了他,顿了顿,对他说:“你这个头发待会要剃掉的。”
乔桥抬起眼,他模样长得实在是好看,是普通人见不到的样子,好像他这般的人就不该在这里出现,应该活在画里头。
那狱警见乔桥没说话,就以为他是不想剃头,还是好声好气道:“待会你去和剃头的师傅说一声,让他别给你弄太短,在我们这,长一些也没事。”
乔桥望了那狱警一眼,眼神流转间,眉头就涌上了一层笑意,他道了谢,朝里走去。
到了屋里,剃头的师傅看了看乔桥,边上的狱警朝他做了个手势,那师傅就随便剪短了一些,做了做样子,乔桥看着自己不算很短的头发,摸了摸没了刘海的脑门,觉得还挺清爽。
他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一侧,狱警把衣服给他,“到里面去洗个澡吧,洗好澡穿好衣服到那边等着。”
“好,谢谢。”
这是乔桥来到这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很柔,乍一听,竟然让人觉得是个女人在低语,狱警一愣,看向乔桥,乔桥已经转过身去了。
狱警瞧着乔桥的背影,高挑瘦削,背脊挺拔,看着就与那些畏畏缩缩或者虎背熊腰的犯人截然不同,他眯了眯眼,对着身边的同事问道:“他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那同事也正看着乔桥,听到这话,便低头看了眼资料,翻到乔桥那页,在上头看到了就两个字,“诈骗?骗了谁?”
“段志国的儿子呗”
“这都敢骗?人家动个手指就能把他压死。”
这骗不行,偏偏骗首富的儿子,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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