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的光线不够明亮,深深处于暗处的半张脸与影子含混,我犯困而哈欠连篇,导致眼眶蓄积水雾,他的脸更置身于迷雾中,即便如此,深深依然月牙儿般皎洁明晖,静谧柔和。
我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问题,“有没有人跟你告白?”
转身躺在深深怀里,他的胸膛是此情此景中最温馨的存在,我仔细抚摸着他细长的手指,直到深深的手指在我手掌心画着圈,我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
“有。”深深轻勾着我的拇指,“我说有女友了,她们没再过问。同行人可知道彼此的恋爱情况,但不能透露给其他人,这是规矩。”
他后面多加的那句话省下了我下个疑问,不过我心底仍按住了某个蠢问题,气氛过好,它冲破匣笼,“以后,以后我们分手了怎么办?”聚少离多,会是感情的终结者,我不乐意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在我和深深身上的。
深深将我的头发全挂在了他的臂膀上,他玩着细碎的小发丝,“如果我们分手,那你来追我吧,我一定拒绝不了你。”
“哼,敢情分手会是你提出的?”我弯头咬了他的手臂,跟他愈待在一起愈激发我咬人的潜质。
深深的胸膛起伏更加剧烈,原是他笑的不可抑制,“那要是你不提分手,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他给的承诺很甜,我吃下这道甜酱,可喉咙蓦然发哑,舌上蘸着难以描述的苦薏,恰是那最深处的迷惘,“父母不同意,我们还会跟现在这样坚定吗?”
深深低下头亲了我的额头,“我爸妈已经知道了,他们没意见。”
我怔住,“你把难题抛回给我了。”我妈不成问题,但我爸有多固执,深深也是领教过的。
深深的手暖暖的,“会解决的,一起努力吧。”
当我自黑暗中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入睡前的一幕是深深看我疲惫抚摸着我的脸,劝我闭眼休息。我枕着他的大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我醒来时,睡在了原先的房间里,李京月盘膝坐床前,冲我甜甜的笑。
“承铭和罗辰然……”
“别,我不想听到他们!”
我将被子拉高,闷在被褥里的声音更显粗哑。承铭与罗辰然之间的事,我不会再管了!左脚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我痛哼出声。
有人自我身后穿过一手臂,扶我倚着靠枕半坐起,被子也落至胸前。深深换了一套清爽的休闲套装,他眼下黑了一圈,仍强打着精神来看我。
他跟我做了番详细的解答,承铭为我订了下午的车票与李京月一同回去,而深深拍完他的戏份后才能再离开。
“承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的章节
俊美的跟个妖精似的宋流,素颜的气色相当好,他居高临下杵在我的左侧,两手摊开笑得一脸无辜。而几步之外的深深死死抓着搭在手臂上的薄外套,唇线抿成一直尺。他像是跟外套有仇,抓皱了原本流线顺滑的飞鹤图案。
“你们都赶紧出去。”我心情恶劣,又不晓得该去瞪谁,兀自抱头生闷气,脚步声由近及远,一股酒气溜出嘴边,“深深留下。”
几声轻笑左右夹攻,我气恼的翻身而起,却不料天摇地晃我只得扶住右侧稳如泰山的人,一摸上结实健朗的胸膛,我闪过一个念头:这次摸对了。
深深搀扶着我好让我稳住,宋伊安和她老公忘记拿走顺回来的酒,宋流三步并两步回头暧昧不清的笑。大约等了两三分钟,碍眼的麻烦随着防盗门低沉厚重的声响隔绝在外面,屋子里头瞬间安静,我双腿无力软趴趴又要跪下去,深深两手及时环住我的腰,用脚踢开了那一看就很值钱的酒瓶。
我和深深跌坐沙发,两人无言以对。死寂中有谁在扼腕叹息,我两指作爬行状,触摸隐藏于沙发垫下的小酒瓶。
我需要酒来壮胆,并且减少我想象无数次的疼痛。正如宋伊安所说,把深深吃掉我不会吃亏也不会后悔,其他人只有羡慕的份。
“你还在喝酒?”深深隐含怒气的抢走我手上的酒瓶。
我茫然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移向深深。原来深深刚才在收拾桌上的狼藉,吃剩的餐盒已由他倒进垃圾桶,杂乱的酒瓶也摆放的整整齐齐,顷刻之间客厅仿若未经过一场醉酒之短戏。
窗外灰暗,路灯黄若午间太阳踏落沙泥,或白若月圆高挂拨开云雾。
我的脸皱巴巴的,“深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任性的。”头低着道歉后,我再度抬起,“不过王可涵和那个丝什么的,你真有艳遇。”两女人觊觎我家深深,也是近水楼台,哼,我一定要在深深身上烙下我的痕迹。
我胡乱神思着,昏昏然两眼聚焦不得。
“我跟她们没什么的,你不能老这样吃醋。”他冷硬的坐在一旁,不像往常一样拥我入怀,“承心,在工作场地不能无理取闹。”
我是被说教了吗……深深表情严峻,也跟以往的温柔、偶尔的孩子天性不同,他摆着张脸,扮演起顽固不化的长辈来。我紧闭双眼不想去正视他了,倒头朝沙发扶手撞去。
深深对我好冷淡,完全不像我认识的他了,他是不是要厌倦我了?
额头包进丰润修长的手掌里,我呆滞后而又促狭的仰头往上蹭了下,唇瓣扫过厚实掌心,伸出小舌轻舔他的手掌纹路。深深的手颤栗,他轻咳掩饰,“扶手沾到酒了,别去靠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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