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多谢夸奖。”
☆、陆引深
大巴车在颠簸,我踢了鞋子,抱着自己窝在座位上,旁边的位置放了背包还空出好多空间让我舒舒服服作婴儿状。
我在回拍戏小镇的路上,和深深一起。
在b市的三天,有什么值得说的事呢?阻挡阳光的帘子因车子而晃动,晃乱了窗外的景色,我不去听后面的谈话声,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
第一天,我又收到了来自铭风的快递,不过寄来的是信件,上面写着要我两个月后去给的地址那报到。接着,宋伊安约我下午茶。
第二天,我通宵画稿,深深霸占了一天的热搜。有他做慈善的视频,而许多娱乐号转发最多的是他接受记者采访的视频。内容大致是——
记者:陆引深同学,大家比较关心的事,是你已经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最近有没有恋爱的打算?
陆引深:大家要我谈恋爱吗?
记者:嗯……换个问题,将来有了女朋友,你会让女朋友做家务吗?
陆引深:会啊。
记者:呃,是一起分担吗?
陆引深:她只要负责帮我暖床。
情话满分,我当他是说给我听的好了,赶完稿后我喜滋滋的刷了深深一天的新闻。
第三天,我走岔了几次路,终于找到了深深的家,待在门口等他下课后两人聊着聊着滚到磨毛的软质床单上去。双手紧握,双腿交叠,衣衫……很整齐。亲亲抱抱,再无其他,理由是深深父母迟点会下班回家。我还没心理准备见他们,两个小时内就做贼心虚的回去了。送我离开时,对照高空晴朗天气,深深的脸色有点阴。
约好了一起回途,从哪蹦出来的王可涵?我都快遗忘了好久的女明星。我没做好功课,她是这部电影的女二,比我更应该出现在这车上的人。她一上车便坐了深深旁边的座位,虽然隔了一个走道。
倏尔一阵强光照进车内,刺得我眼涩疼难堪。我牙齿酸酸的,仿佛要全部掉落,脸部不能够活动,肌肉僵硬。好一会儿,等眼睛淌下几滴泪来,我擦了擦湿湿的眼眶,压了压嘴角,将混沌之气吐了出来。
我挺直上身,自椅背上方偷露两眼向后方看来看去。隔着走道的、外界所言的金童玉女,深深和王可涵相谈甚欢,就差举杯畅饮,然后醉酒误事,最后闹出人命来……呸呸呸,我在构思什么鬼东西!
愈是接近深深的工作,我愈发感受到彼此联系的线脆弱易断,倒不是说我和深深的感情,而是两人的差距在摩擦着这根线。跟如今的深深处朋友,很容易自卑的。
承铭有句话打醒了我,为何我身边的人都比我出色,而我是条闲的不能再闲的咸鱼?所以,我开始努力,也不知晚不晚,但总归比混吃等死强。我是无法与深深站在同个高度了,缩小差距也行。
夏天的尾巴被秋季突降的冷气吃得渣都不剩,深深今日穿了件大红卫衣,衣摆、衣袖处破洞无数,是时下流行的设计,也是奶奶辈认为穷酸的需要补补的衣服。王可涵着天蓝色刺绣毛衣,下半身黑色蕾丝中裙,光溜溜的两小腿细长一手可圈握。自古红蓝是cp,两人巧合的真可怕。
反观我,一身黑,没啥特点。他们的衣服也不是我可买得起的,我的衣服有特色就真有鬼了。
我继续露着两眼黏在他俩身上,男的俊,女的俏,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不管,我的长相虽达不到上流,能在中等徘徊已不错,但也可以搭配深深的颜,衬托深深更加俊逸不好吗?除了年龄上有点瑕疵,性格上我们磨得很契合。
“不好意思,你一直看着我,有事吗?”王可涵轻飘飘的一句话使深深视线从窗外移到车内。
我两首搁在椅背上方,露出全脸,“你长得很漂亮,我喜欢你……”的脸。最后两字没能说出来,显得我太肤浅还是憋回去吧。
王可涵听到我的赞美婉约的捂嘴笑,面颊俏生生的如新绽的杏花,羞涩的沾了初春的绒粉。她眸中朦胧带情,柔软了英气的脸。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比我年轻,我分明听见牙齿在上下打架。
再看深深,耳上挂着耳机,整副身子与座椅完美贴合,异常懒散,却气场在那,如总裁大人镇压四方的感觉。
突然想到前不久的小说,总裁大人与娇妻。我额头用力撞到椅背上,清醒不少。闷啊闷,好闷啊。
一路上再也没人说话,到达地点后,我跟在他们身后,蹦蹦跳跳又活跃着去跟李京月闲话家常,还带了点吃的分给她。多来了几个人,分房是个灾难片。我拥抱着李京月,哀求不换房,低声下气求着承铭才没把我们换走。
再去适应另外一个舍友,我怕不是那么容易。
李京月说,“那是承铭逗你的,没人说要换房。”
接连两天,暗地里女人间的言语纷争不断,但全是我主动招惹的。
山头细雨绵绵,朦朦水雾漫开视野,草木清芬,地上水坑间隔不远。雨淅沥沥连成鸟儿的口水丝,垂落坑里,啄遍苍山林景。深涧生烟,灵气极致。
深深端坐搭建的避雨棚里,翻烂手中剧本。我处在另一旁的棚中,喝着李京月为我贴心冲泡的红糖水,雨声风声拍戏声,珠落玉盘,沸沸扬扬。
“明天晚上会有个深夜探险游戏,你参加吗?”承铭拿了个空凳子坐下后,抢了我的水杯仰头便喝,“渴死我了。”
我斜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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