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男人身旁女子的仇视,她拢了下短裙,意兴阑珊道,“你我都没经商的才能,你是钱多到花不完才想要开店吗?”
“可是我想不到自己还能干什么。”我喜欢画漫画,但完成的几部作品都被退了回来,因此我才发觉自己根本无任何才能。父母安排的工作,我做的不是很开心。
宋伊安摸着下巴,“你好像真的干不了什么。”
神经线嗞啦烧断,我沮丧的喝着咖啡,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化开,苦到刚挑掉牙神经的牙齿都复活了。这种苦,好似是在对我曾走过的时光的悔恨。当真是年少不学一技之长,几年后死得明明白白。
“你们别吵架啊。”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边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唐韶忽然开口,她将乌亮的短发别在耳后,精神不振的一手撑在了桌上。
“我们没吵架啊。”我和宋伊安异口同声。
宋伊安给我使了眼色,我抓住唐韶的手,求对视,“你怎么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和小苦瓜分手了。”每次聚会,唐韶总是最活力的,现下的她怅然若失的频频摇头,茶色的瞳孔了无生气,“他说我家人嫌他家穷。”
“他穷不会去打拼吗?这种男的分了也好,改天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宋伊安拍了她的肩以示安慰。
我咬牙切齿的喊,“宋伊安!”
我其实挺赞成唐韶和小苦瓜分手的,那男的占有欲极强,自尊心也极强,两人在一起时弄哭过唐韶。唐韶提起小苦瓜,亦是无多少笑容。这样两人不分手,徒增的嫌隙终有一天会裂成众多碎片,割破他们的血管,疯狂流下黏糊的红色液体。
宋伊安换了个方式安慰她,我听不清她们说的话,心里却莫名堵得慌。安慰人不是我的强项,但我怎么也该靠近唐韶,细细聆听她的酸涩。
可我感官不听使唤,像染了毒只顾着自我封闭。我不敢想深深父母知晓我俩交往后的表情,恐怕也会嫌我配不上他吧。正如唐韶父母希望她嫁的好,而不愿接受小苦瓜。
“嗯,最后我来结个尾,咱们再去ktv吧,把不好的情绪发泄出来。”宋伊安轻叩桌面,唤我回神。她眼珠子骨碌碌转,如削葱根的手指互相揉搓,“我下个月要订婚了。”
她软语中夹着几分媚,我和唐韶似遭雷击或似弹打,面面相觑,对于她所说的消化不良。
“啊?是小哥哥?”宋伊安喜欢小哥哥很多年了,如今修成正果了?每回见着她隔壁的小哥哥,我总认为他们不相称,小哥哥太过淡然常忽视宋伊安的热情。
宋伊安眼神突地微黯,转瞬又亮起星芒,“不是。是陌生人。”
她瞒了事情,我想问又不晓得该从何问起,到最后什么都没问。宋伊安不想说的事,谁都逼问不出。
今天我们仨玩得不尽兴,彼此间负能量的干扰,各怀的心思,令消沉的情绪如赶不走的洪水猛兽。而后,我爸不知从哪打听来的消息,也知道宋伊安订婚的事情,他催我谈恋爱催的更紧。
估计是见我没把他说的放在心上,爸妈已直接把我拎去参加相亲宴。有一两个想要和我更进一步发展的,我趁着父母不注意时,偷偷回绝掉了。
又过了几天,我下班甫一到家,鞋子还没脱下,就发现老爸鬼鬼祟祟的身影。
“嗯好。”老爸背对着我,嘴里叼着根烟在阳台讲电话,“伊安啊,等事成了我会包个大红包给你的。先这样,再见啊。”
伊安?红包?我捕捉到两个关键,换好拖鞋后,蹑手蹑脚穿过客厅,来到阳台。
“你走路没声音的啊。”老爸一回头就捂着胸口退后几步,朝我怒吼。
香烟火星子抖落,脏了地砖,蒙上小小的黑点。我腿勾着脚边的垃圾桶踢给他,要是被老妈知道他在家抽烟,顶多口头骂老爸,但会对我实施酷刑。因为是我没好好督促他。
老爸掸掸烟灰,吞吐云雾后,扔掉烟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刚和宋伊安通电话吧?还提到了红包。是在密谋什么事?”我直觉他们所聊天的内容必与我有关,否则两个毫无共同语言的人能聊啥?
老爸仍然用吼的说我乱怀疑,他们聊的是宋伊安订婚要送大礼而已。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后,命令我明天下午请假。
我爸奉行大男子主义,被我拒绝一次若是不发飙代表还有商量的余地,这次我仅慢吞吞的问他为什么,他就很不耐的凶我。
“你只管请假,明天你不请假也可以,我去你单位帮你请。”
我猜到了八成,心累道,“明天周末啊,
☆、方
油溅在半生不熟的肉片上,滋滋跳跃。嘈杂的环境里,翻动烧烤食物是一切声源的中心点。
对面温文尔雅的男人专心致志的烤着,将食物翻个面儿,等熟透之时用夹子夹着食物放到其他人的碗里。自己面前的碗却空无一物。
我估计是耳朵失聪了,老爸和斜对面阿姨的讨论像是说着唇语。我又呆滞的看着这个男人。
是吃惊吧,但我很快镇定。这个男人是我高中时死心塌地追求过的——方季礼。
高一刚入学我便被他与胡歌相似的脸给吸引,从而毫不知廉耻的围着他打转。那是段轻浮岁月,而今我已洗心革面。
要说我和他的牵绊,大抵是女追男隔层纱,我和他中间隔的是金刚网。他不仅拒绝我,还扬言说高中三年绝不早恋。到后来方季礼从了别校的女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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