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县主一肚子火气,像是没看到七皇子妃似的,只拽着她的手愤愤不平道:“……她算个什么东西,要是没有慧贵妃娘娘,如今她连在哪个角落都不知道了,别说进宫了,只怕她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过,哼,就算是懂最多,这顾玉不愿意娶他,她不一样没辙吗?”
她倒是有意思,好像忘了顾玉也一样不愿意娶她似的。
七皇子妃在后面听着,也知道算是找到同盟了,她虽是七皇子妃,可对慧贵妃这个婆婆一点都不喜欢,别说喜欢可,可谓慧贵妃口味是厌恶至极。
原先七皇子要娶她为妻的时候,慧贵妃就是百般阻拦,当时还闹到了还是皇子的皇上跟前,又是哭又是闹的,恨不得以死相逼。
好在七皇子对她是真心的,也闹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左右为难,最后还是七皇子硬气,直说若是皇上和慧贵妃不松口,他就一直不吃饭,如此闹了三四日,慧贵妃心疼儿子才松口的。
可自从她进门之后依旧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慧贵妃是想着法子折腾她,后来更是不知道送了多少女人到了七皇子身边也,她和七皇子因为这件事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架……
一想到这儿,她恨慧贵妃更是恨得牙痒痒。
谢橘年上前与七皇子妃见了礼,只拽了拽丹阳县主的手,“有什么话,县主还是待会再说吧!”毕竟这慧贵妃和七皇子妃是一家人。
七皇子妃上前接受了谢橘年的礼,这才道:“不知道谢姨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橘年对着丹阳县主身边的两个宫女点点头,那两个宫女授意,只好生劝着将丹阳县主带走了。
七皇子妃还是不放心,带着谢橘年朝着池塘边走去,就算是到了冬日,这池塘依旧是波光凌凌的,若换成了别的地方,这池塘早就结冰了,可这是皇宫,是皇上与诸位主子们的住所了,哪里能和别的地方一样?
七皇子妃抓起食盒中的鱼食,不过是朝着池塘中一撒,鱼儿都争先恐后凑了上来。
七皇子却是长叹一口气,道:“当年我嫁给七皇子的时候,皇上虽只是太子,可众人都知道,先皇那个时候年纪大了,这皇上终究是要继承大统的,在众人眼中,我能够嫁给七皇子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谁也说不准我以后会不会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娘娘了!”
就凭着她这几句话,谢橘年就觉得她是个有胸无脑的,一般人哪里敢当着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七皇子妃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冷笑一声道:“原先我也是这样想的,宫里头多好啊,你看这宫里头的花都比别的地方开的娇艳些,就连到了寒冬,这池塘里也是锦鲤也游来游去……平日里更是不需要操心什么,一个眼神扫下去,多的是人上来讨好自己。”
“只是这日子过得好不好,唯有自己才知道,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方才慧贵妃娘娘的那番话谢姨娘也听到了,我恨她,对,我恨她,巴不得她早些死了才好,她死了,我这日子也就安逸了!”
刚才谢橘年觉得这七皇子妃是个胸大无脑的,如今却觉得她真是蠢笨不堪,全天下就没这么蠢笨的人了,“好端端的,七皇子妃娘娘说这些做什么?”
118很多事情要顺其自然
七皇子妃斜斜看了谢橘年一眼,“是啊,好端端的我说这些做什么?更何况还是当着你的面儿?你怕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说这些话了,其实啊,我压根就不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你是珍贵妃娘娘的妹妹,自然不会傻到将我这番话和慧贵妃娘娘说了。”
“其实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了?只怕慧贵妃娘娘心里也知道了!到了如今,我在她跟前叫她一声‘母妃’,背着她却是连‘母妃’两个字都不愿吐出来,甚至一提起这两个字来就觉得膈应得很。”
“而我,正因为知道珍贵妃娘娘和慧贵妃娘娘的关系,今日才与你说这番话,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周家六奶奶?”
周六的媳妇?
谢橘年点点头,道:“虽说我和周六奶奶没有见过几面,可对她也是有些印象的,周六奶奶向来温婉贤淑,当初她去世之后,周六爷还狠狠伤心了一阵。”
周六伤不伤心,七皇子妃不知道,她也不关心,如今却是压低声音道:“若是我说这周六奶奶的死和慧贵妃娘娘有关系,你相信吗戏?”
谢橘年很是吃惊,可细细一想,却一点都不意外,当年慧贵妃当初存了个什么心思,她心里清楚得很,就是想害死周六奶奶,让周奶奶给她腾位置了,可谁知道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慧贵妃那次却是偷鸡不成八米,也难怪后来会那样恨她了。
不过她还是道:“只是我不明白七皇子妃娘娘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就算是你真的怨恨慧贵妃娘娘,也大可不必这样做,你们到底是婆媳,是一家人,而我就算是再恨慧贵妃娘娘,也断然不敢以下犯上的……”
“你不敢,可珍贵妃娘娘也敢吗?”七皇子妃一脸严肃打断了她的话,显然说出这番话也是经过了很大的一番心理斗争的,“其实也许珍贵妃娘娘也不敢主动出击,可我总觉得珍贵妃娘娘手上多握着一点把柄,有朝一日也能多一点胜算,总不能自己逼人逼到了绝路,还不去反击吧?”
“更何况就算是这件事过去了有些日子,可有长宁侯府和东阳伯府在,想要去查,也不是说查不出来的!到时候珍贵妃娘娘手上捏了一个保命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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