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人是谁?”姜妘己急迫地问道。
“是竹王的人。”
“绿娥的人?不是你派去的宫监送来的?”
“这信是宫监所写,送信的人却不知道,我拿到信时问那值班的护卫,他说是一个幼童。”
姜妘己飞速的思索着这信是真是假,思来想去知道给宫门口的护卫送信这条线,除了出宫的宫监,再没有别人。
她仔细分辨字条上的笔记,是其中的一个宫监没错,他是怎么见到赵夜白的?她明明吩咐他们两个盯住绿娥,难不成绿娥与赵夜白在一起?
可是绿娥是竹子柳的人,竹子柳的人还在四处找赵夜白,她如果知道赵夜白的下落,为何瞒而不报?她又怎么会与赵夜白搭上?
姜妘己的脑子里划过一连串的疑惑,难不成这绿娥被赵夜白收买了?
她握着手中的字条思来想去,突然开口道“春穗你去准备车架,我要出宫一趟。”
春穗道“公主,天已经快黑了,不若明日再去。”她隐隐担心姜妘己,生怕她手里的那张字条是个陷阱,她不好说破,只得委婉的规劝姜妘己择日再去,为的也是再等等宫外的消息。
这时姜妘己坐立不安,哪里肯听春穗的劝告,她沉了脸道“我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
春穗立即应答,随即命人去准备车架出宫。
两个时辰后,姜妘己与春穗还有两名小宫女一同出现在北市一家栈。
之前姜妘己派出宫的一名宫监前来见她,行过礼之后,姜妘己道“北靖王可在此处?”
“在,他住二楼西端末尾那间房,一个人。”
“一个人?你们是怎么认出他的?”
“他与那名女子来往过几次,开始他带着斗笠,伪装成普通人,有一次,他喝醉了,摘掉了斗笠,奴才这才认出他来。怕打草惊蛇,又观察了两天,才敢通知公主。”
姜妘己腹诽,赵夜白为何会与绿娥来往?这一点她尚未想通,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绿娥绝不是忠于竹子柳的人,她真正的主人只怕是赵夜白。
这样一想,绿娥就成了赵夜白安排在竹子柳身边的眼线,现在绿娥掌管竹子柳在大滇的那些人脉和势力,现在这些人变成了赵夜白的工具。
竹子柳知道么?
她有很多未解之谜要问赵夜白,她一刻也等不了,她问道“北靖王现在在屋里么?”
“不在,出去了,小果子跟着呢。”
“绿娥呢?”
“他们两个一道出去了。”
“去歇息罢。”
等小崇子走后,姜妘己道“春穗你跟我来。”说完,她大步走了出去。
她上了二楼,刚才小崇子说的西端的那间房,赵夜白的落脚点。她瞧着门上的锁发愣,恰好有一个伙计走过来,春穗一把逮住他,姜妘己客气的问道“敢问小哥,这间房的客人去哪了?我是他朋友,他约我谈事,现在却不在,可否劳烦你打开门,我进去等他,天气怪冷的。”
那伙计上下打量了姜妘己几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取下腰上的钥匙,哐当一声打开了门上的锁。
姜妘己挥一挥衣袖,手中致人昏迷的药粉洒在伙计的面上,那伙计直直倒在楼道上,姜妘己道“等我进去,你上了锁,将他随便找个房间丢进去。”
春穗不解,为何姜妘己要把自己锁在赵夜白的屋内,这伙计昏倒,她倒是想得通,无非是怕东窗事发,暂时将他关起来。
春穗虽有担忧,却不敢违拗姜妘己的意思,姜妘己进了屋子,她就上了锁,又将伙计拖走。
姜妘己等啊等,屋内没有火盆子,冷得她全身打颤,她只好钻进了被窝取暖,却警醒着不敢睡着。等到了下半夜,她终于听到门上开锁的声音,她一个翻身起来,打算吓一吓赵夜白,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公子你喝多了。”
姜妘己手脚麻利地拉了拉床铺,躲在了床幔后,一个伙计举着灯笼照亮了一屋的黑暗。
那伙计点了灯,恭敬地退出了屋子,掩上了门。
姜妘己才要现身,忽听赵夜白的声音“夜里寒凉,今晚在这里歇罢。”
“是。”说话的是绿娥,姜妘己听出了声音。
现在听他们的对话,姜妘己这才明白,绿娥原来是赵夜白暖床人,难怪那日见着她有些冷冽。
随后,她听到一些嘴对嘴地吧唧声,姜妘己不敢轻举妄动,这般打扰人家的好事终是不好。
姜妘己忍耐地听着,忽然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传到她的耳膜,她暗叹一声,这也太火爆了!赵夜白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
此时,绿娥上身的衣裙已经被赵夜白扯下,内衫几乎撕碎,两个人忘我的投入亲吻,赵夜白的手抚上了绿娥凸起的两点。
姜妘己隔着青纱帐望地一清二楚,她脸上绯红,她不喜欢赵夜白,但是看他与女人欢好,心中激起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
现在换成绿娥主动,她替赵夜白褪尽了衣衫,亲着他的耳垂…画面对于姜妘己来说简直不可描述。
她正要吭声时,她露出的半截倒影映在青纱帐上,一把锋利的剑在这时划破了青纱帐,逼近她,她显然注意到自己的危险,当下低头侧身道“赵夜白!”
赵夜白手中的剑已经收不住,他只得当机转变了刺去的方向,突然哐当一声,剑落在地上。
姜妘己惊吓不止,转身闪了出来道“难不成我撞破了二位的好事,你要杀我灭口不成?”
赵夜白与绿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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