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别人吧,去找你的白月光,你们会有机会的,你会发现他比我合适。我祝你幸福。”
他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也许对眼前这个尚且什么都没有做,也从来没伤害过他的贺闻远来说一点也不公平,但是那就是他解不开的心结。他没法否认,自己心里的的确确还爱这个人,只是,即便这一次历史的轨迹改变,贺闻远没有追求白禾反而和他认认真真表了白,种在心中的怀疑种子也难以消磨,一旦答应他在一起,他会时时害怕,怕贺闻远有朝一日发现其实他更喜欢白禾而不是他。
毕竟上辈子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和白禾一同被绑架,贺闻远先去救了白禾放弃了他。带着系统成为程云昭时的那场车祸,贺闻远为了保护白禾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感情谁会想要再c-h-a足呢。
所以云砚只是含着泪扯开嘴角,一遍遍真心说道:“祝你幸福。”
贺闻远却没感到一丝幸福,只有无尽的痛苦。他心中明明白白记得谭医生的话,所谓的白月光便是云砚的执念,他也清楚这当中有很多误会,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解开。基于云砚认知构建下的虚拟世界一旦出现差错就有崩塌的危险,现在云砚认为的贺闻远是六年前初见的那个学长,很多事还没发生,那些“没发生的事”他想解释也解释不了。
但他忽然想起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解释的。
云砚一直以为他对白禾是一见钟情。最初他的确是追过白禾,起源于他在美术系画展上看到的一幅油画,画的是冬天的塞纳河,色彩和笔触让他顷刻间想起十年前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孩。在那里他落下了母亲的遗作,b市说小不大,说大也不小,这十年他断断续续试图寻找过那个小孩,总以失败告终。
就这样惦记了十年。
不光因为他手里有那幅画,还因为那小孩的笑容太难忘。
看到画的一刹那贺闻远以为自己终于找到那个人了,这一定是他的模仿之作,否则怎会如此相似?画上没有署名,打听了作者才知道,是一个叫做白禾的人。
其实是未见钟情,一定是他,贺闻远有种福至心灵的直觉。
然而兜兜转转了那么几年,直到在云砚的第一次构筑世界中,才从“程云昭”的口中得知,那个他苦苦寻觅小孩居然就是云砚,这么多年一直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默默守候着,他却从没有注意到。
但是没关系,殊途同归,是不是那个小孩,有没有白禾的画的误会,他总归都爱上云砚了。那个难忘的笑容来自他,未见而钟情的是他,后来打开心扉是因为他,白月光根本就只有他。
贺闻远很懊悔自己当初认错了人,那幅画的确太有迷惑性,因着那一点情分,后来即使发现不是要找的人,他也仍旧帮了白禾不少。这些却都是让云砚耿耿于怀的误会之处。
虽然“这一世”他没追白禾,但云砚总归还是认为他一定暗中喜欢白禾,还是很有解释的必要。
想到这里贺闻远上前一把拉住云砚,大步往美术系的方向走去。
云砚被突然抓住吃了一惊,他以为自己话说到这个份上,该有个了结了。
“你,你带我去哪儿?”云砚边挣扎边问。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先带你去看一副画。”贺闻远无论如何也不放手,他越是挣扎,反而抓的越紧,表情坚毅,似是有什么绝对不能放手的理由。
在那样的眼神下云砚微微一怔,挣扎便弱了下来:“画?什么画。有什么事你放开我现在就说。”
贺闻远没有放开他,只是果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似乎非常谨慎的模样:“我……在美术系一楼的学生画展里看过一幅画,那幅画很像是模仿我母亲的遗作所画,因此我对那人上了心,”贺闻远犹豫了一刻,续道,“那个人是白禾。”
他感到掌心中握着的手抖了一下,慌忙一股脑说了出来:“但我认错了人,我以为白禾是十年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孩,当时因为意外那小孩捡走了我母亲的画,可是后来我知道不是白禾。”
而是你,贺闻远差点便脱口,幸好及时刹住。他非常想说出来,但在云砚的认知里如今的他是没理由知道的。只能装作不知,由云砚开那个口。只是他也不确定云砚会不会说出来。毕竟现在的云砚一心要和他撇清关系。
他能做的只有让云砚相信他是真心的,他要带云砚去一楼看那副画,云砚看了就知道他没有撒谎,白禾的那幅画真的太过巧合,太像了,实在不能怪他产生那种误会。
云砚沉浸在贺闻远方才的话中震惊不已,如果贺闻远说的是真的,那么……竟然是这种误会冥冥中促成了他和白禾?十年前的小孩,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贺闻远竟然也没有忘记十年前的事,竟然也一直惦记着吗?
该说是天意弄人,还是贺闻远和白禾太过命中注定,无论怎么说,即使开始本来不应该是那样,后来贺闻远不还是如此爱白禾吗。
爱一个人固然需要点相遇相知的运气,但若贺闻远和白禾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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