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边随从吩咐:“找到这名女子!”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仇恨
台上的剧已经唱到高潮,公子几经波折寻得美人,终成眷属。台下更是一片喝彩声,叶宁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冷,终于明白了台下众人议论的是什么,这分明是当今皇帝和方皇后的故事,当初定勇侯在京城内纵兵一事,已经惹得皇上不悦,可定勇侯是太后的侄子,皇上训斥了两句,心中却是意难平,而方皇后凭着一句“兵匪横行,哀民生之多艰”正投皇上心意,即便后宫美人众多,方皇后的位置依旧屹立不倒。而方氏一族也凭借着方皇后成为势力最大的外戚一族,方皇后的父亲更是一跃坐稳丞相之座。
“如何啊,小公子,我排的这出戏是不是别出机杼?”金银推开了门,笑吟吟地对叶宁说。
叶宁转过头,没有笑意,冷着脸开口:“确实是别出心裁,金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排这出戏有多危险,你这说的可是宫闱秘史!”
金银转头掩上了门,对叶宁笑了笑,拉着她坐下:“我正是知道是宫闱秘史才更加谨慎,字字句句都仔细推敲了的,绝不会留下话柄,更何况,我把皇上和皇后的感情写的如此缠绵悱恻,打动人心,他们也没理由怪罪我?”
叶宁冷笑:“没理由?光是你触犯皇家威严这一点,他们可以有一万个理由让你掉脑袋。更何况,你意在定勇侯。”
金银脸色也冷了下来:“不错,你果然聪明。”
叶宁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啊,金银,你一着不慎可能就会掉脑袋,甚至连累整个园子里的姑娘们,先不说皇家会拿你如何,就你重提定勇侯京城纵兵一事就会惹祸上身。”
听到定勇侯,金银的眼中浮起一闪而过的恨意,语气也生硬了起来:“叶宁,你不必劝我,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这场戏我会一直演下去。”
叶宁知道金银绝非是收钱就为人办事的那种,也没有雄心壮志参与党争,她做的一切全凭本心,叶宁心中不忍,拉住她的手,软声规劝道:“金银,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我不能看你这样把自己推进死路,我不知道你与定勇侯究竟有何仇怨,但我知道你仅凭一出戏撼动不了他,虽然制造了民间舆论,也对他没有实质性的打击啊……”叶宁突然停下来,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金银的这出戏是做不了什么,只不过造了舆论,可若是背后还有人在朝局中再推波助澜一下,激起年轻皇帝的忌惮之心,等到合适的时机,一举除了定勇侯也绝非不可能,而如今定勇侯在朝中最大的敌人就是方丞相!
叶宁震惊地看着金银:“你投向了方家?你不是不知道方氏家族的为人,更何况你吃过方彧流的亏……”
“我知道!”金银打断了叶宁的话,语气也狠戾了起来,“叶宁,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不会放过他,就算只有一线生机我都会去做的!”
叶宁正想问到底是什么仇怨,金银已经抽出了手,摔门而去。
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猜想
叶宁心神不定地出了雨字间,今日再想问出什么,应该是不成了,叶宁与定勇侯见过四次面,顾清瑜身上总有种让叶宁捉摸不透的感觉,第一次的狠戾,第二次的温情,第三次的相助,第四次的试探……叶宁心里很乱,这事迟早会传到定勇侯的耳朵里,叶宁猜不出定勇侯会如何处理金银。
叶宁喝完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带着青竹离开了。
走廊的转角处,蕴蔚看着叶宁的背影对顾清瑜说:“侯爷,这不是叶家三小姐吗?她怎么会在这,莫非她和金银阁的阁主有什么关系?”
顾清瑜面色很冷,眯了眯凤眼没有说话,这个叶宁真是让他意外。方家的内应,到底是叶明弘还是叶宁?
叶宁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想了很久,金银与她相识以来,没见她有什么家族大仇要报,叶宁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索性闭目养神。
突然叶宁睁开眼坐了起来,是霍公子!能和顾清瑜扯上关系的多半是金银的情郎了,可霍公子说起来应该是顾清瑜的手下,说起来两人是同一战线,难道金银怀疑顾清瑜杀了霍公子?叶宁虽不喜欢顾清瑜,但他一个铁血将军,应该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何况霍啟是他的左膀右臂。
金银也记不得自己在这坐了多久,天色都晚了,她活动了一下腿,已经有些麻了,叶宁都猜出的心思,别人未必猜不出,如今自己已经是暴露在一个危险的境地了,可若是能为霍郎报仇,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如今这场戏已经按照那人的吩咐排好了,反响也很好,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打算,金银捏着手中的纸,有些不知所措。事到如今,他每次都写信传来消息,从未露过面,叶宁说的话,让金银开始有些怀疑,可摩挲着手中的金银花串,上面似乎还带着霍郎的体温,那人有她与霍啟的定情信物,金银不得不相信那个素未谋面的人说的话。
叶宁一回到府里就进了书房,把有记载过大齐与匈奴最后一战的书都翻了出来,得出的结论与金银第一次见面时说的无异。顾清瑜带着左翼军作战,战胜后传来老定勇侯重伤的消息,顾清瑜连夜快马加鞭赶去大营,留下副将霍啟打扫战场,领幸存将士汇合,结果在回大营的途中遭遇匈奴残留兵力偷袭,左翼军除了提前离开的顾清瑜,全军覆没。
值得注意的是那次大战,虽然老定勇侯是主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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