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赤膊已经是底线了,绝不会再脱下去。
就算没有枇杷在面前,他也不能这样!
枇杷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其实她心里也觉得不大对。但有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又有什么办法?只得柔声劝道:“其实我们营州的小男孩夏天都不穿衣服的,又省衣服又凉快,就光溜溜的在外面玩,真的!”
岂止是营州,哪里不是那样,穷人家的男孩子夏天里不穿衣服在外面玩不算什么,“但那是两三岁的孩子!”
“也有大一些的,”枇杷努力扩大范围,“嗯,三四岁的也有,七八岁的也有,不,十几岁的也有。”实在是太夸张了,她说着说着自己也心虚起来,可有什么办法,枇杷便又说:“真的!”也不知道是想骗王淳还是骗自己。
这绝对是骗人的!王淳才不信,“不行,我们另想办法。”
可是张目四顾,这里果真什么也没有,想找些树枝将鱼穿起来也不行,将鱼送到湖外面的岩洞地面又太费时间,而且放在地上再捡回这些扁扁小小的鱼也不是容易的事,看看手中的火把已经所剩不多了,想到等着他们的人不知有多急,便道:“你把上裳脱下装鱼,我也保证不看你。”
这一次是枇杷坚决反对,“不行,我是女的!”
“我真以为你不知道自己是女的!”这句话就在王淳嘴边,他想说却还是没有说出来,自从与枇杷相识后,就没觉得她把自己当女孩,爽朗大方淘气等都不算什么,她不但从来没对自己的容颜有一丝的动容,而且对于自己君子之思从来看不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竟然有身为女孩的意识!
枇杷根本不管他在想什么,“我娘告诉我女孩要自重身份,所以衣服还是要用你的才对。”又继续劝道:“我们捞好了鱼,过了那条石缝,就能拿回着着斗篷了,那时你披上斗篷,谁也不知道你没穿衣服,我发誓一辈子不说出来的!”
男子也要自重啊!王淳说什么也不想在枇杷面前脱得光溜溜的,“我想我们还是先把鱼送到那边,我爬上去,你把鱼递给我,我穿过石缝送回去找个没有水地方放鱼,然后再回来……”
可是那样,一来一往要用很多时间,折腾几趟总共要浪费很多时间?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做为一个将领,该决断的时候还是要当机立断的。
于是就在王淳拿起鱼要走时,冷不防被枇杷用力一把推倒在了地上,在他还没完全明白过来的时候,枇杷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骑在了他的身上压住,伸手去解他的裤子上的汗巾,“没事的,我保证不看,也不说出去!”
王淳虽然被打个突然,却马上用手紧紧地按住腰间的汗巾,死活不让枇杷得了手去。他想挣扎着起来,发现枇杷的双腿又正好又卡住他的腰间,让他使不出力气,就与当初他在花园里被枇杷骑在身上按着打一样。
看来自己的功夫虽然长进了,可是枇杷也一样长进了,而且她的这一招对付自己万分顺手,自己怎么也逃不掉。
况且,王淳也不敢用力去挣扎,万一将枇杷不小心掀到了湖里怎么办?于是他放弃了挣开,只是咬着牙紧紧按住汗巾。
“你放手啊!”枇杷虽然一招得手,但是还是不能将王淳的腰带拉下来,只得用力地一扯,只听“嘶!”的一声,王淳的绸裤被扯坏了一道口子。“你快放手,”枇杷又喝道:“一会儿就扯坏了!”
“就是扯坏了也不放手!”
“扯坏了拿什么装鱼!”王淳的力气不小,而且他拼死护着自己的裤子,枇杷见偷袭不能成功了,只好放开他站了起来,十分气道:“一点也不大度!”又向他喝道:“转过去,我把上衣解下来。”
王淳乖乖地转过身,过了一小会儿就听枇杷喊他,“赶紧过来,我们继续捞鱼!”原来她真将身上的青布道袍脱了下来扎成口袋装鱼。真到了把枇杷逼得脱了衣服的时候,王淳又后悔了,就是自己tuō_guāng了与不应该让枇杷脱了上衣啊!
可是,自己也真接受不了光溜溜的与枇杷在一起,哪怕岩洞里很黑。
事已至此,王淳深深地低着头,一声不吭,与枇杷重新回到湖里捞鱼,捞到了便将鱼放在用枇杷的上衣扎成的口袋里。
枇杷也一声不响,两人弯着腰沿着湖边张开衣服从一面走到另一面,湖水被他们俩人搅得哗哗响,一条条的鱼被衣服兜住了,拼命地跳着。
王淳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打鱼,收鱼,可是他的心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别的想法,枇杷的脸那样白皙细嫩,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呢?现在她可是与自己一样,赤着上身在捞鱼,自己是不是应该悄悄抬头看一眼呢?
虽然这里非常黑暗,但是岸边有一支火把插在石缝中,而且水面上还有淡淡的荧光,应该能看到一点吧。
王淳想到了这里浑身都燥热起来,精神就不够集中,脚下一滑,手也一松,将刚刚网到的一条鱼儿一侧身从他手边溜走了。
“你小心一点,别摔倒了!”枇杷赶紧提醒,“这湖水下面石头太多了,容易绊倒。”
枇杷就这样,虽然刚刚发生了裤子之争,但是事情一完她并不生气,还与先前一样同自己说话。不过,王淳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羞愧极了。自己从小苦读经书学习礼仪,以养君子之风,现在竟然会有如此龌龊想法,真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
见王淳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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