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走不稳的,想要借此机会舍弃这个孩子,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可自己的孩子没害成,还差点害了别人的孩子。
她很愧疚,也很触动。
谁不知道脑袋摔在地上了死的几率会很大?可何家贤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肚皮朝下去摔,要护着未出世的孩子。
何家贤说,过段时间,她在你肚子里会动了,你感受到生命的强韧了,所有的担忧就都抛开,只剩下迎接她到来的喜悦了。
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那是她的孩子,她和老爷的孩子。再过一段时间,他也会动的。
她改主意了,她要保护好他。
方老爷重赏了何家贤,毕竟儿子和孙子对比,还是儿子比较重要。
何家贤并没有要什么赏赐,只说同为人母,应该做的。
方老爷便许诺日后有难处可直接向他开口。何家贤只以为是客套话,点点头答应了。
红梅赏了一些银子。
如此,只能待在家里养病。
不过何家倒是传来一个好消息,大姐何家淑生了一个女儿。虽是女儿,可到底破了她不能生养的传言,还是很受夫家喜欢的。
何家贤这才放了心。
方其瑞怒她舍己为人,好几天不理。
何家贤无奈的笑笑:“我没有那么伟大,见她摔倒只是条件反射的去顺手拉她一把而已。完全没料到自己也会被摔倒。我摔倒是意外。”又哄了许久才把方其瑞哄好,且答应方其瑞,日后定然再不会冒险,一点点也不会!
红梅休养的时间里,雪梨来了一趟,磕磕巴巴说了许久,无非是汀兰院现在人手不足,二奶奶若是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可以说一声。
被何家贤婉言谢绝。
她越来越不喜欢雪梨了。
还蛮喜欢红梅的。
陈氏带着方玉露、周氏去参加侯府的宴请。
其他的庶子庶女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先前侯夫人下帖子请她们去,不过是侯府私人的面子,爱请谁请谁。
像这样官面上正式的宴请,来的都是燕州城的达官显贵,商贾之家本来不在被邀请之列。
只方玉荷是正经世子夫人,不管是为何两家结亲,可到底是明媒正娶,娘家人自然也是正经亲戚。
陈氏此刻便坐在一干贵妇人中的最下首,脸上笑得都僵住了。
侯夫人在上面,眼神环顾了一周才道:“多谢各位来给小儿庆贺……”说着起身一一介绍各位夫人。
介绍完毕后,侯夫人便去前厅招呼男宾客,留着方玉荷代表她招呼女宾客。
方玉婷早已经自顾自的跟夫人们打成一片,看起来比方玉荷的人缘还要好。
一时之间,认得的不认得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女人们,便开始热络的聊天起来。
陈氏见没人找她说话,坐在那里有些尴尬,却不好主动。
她眼里冒火的盯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坐在侯夫人下首中间位置的方二夫人,带着方玉珠。像是没看见她也在似的,只顾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
在方家,在燕州城,她是手握滔天富贵的财主老婆;可在这种场合,光是那些轻视冷漠的眼神,就能让她如坐针毡。
如今竟然连二夫人也不如!
那些女人们,或许没有她有钱,或许没有她阔绰。可是她们的身份,非权即贵,这不是银子能买来的体面。
那些夫人们却是即便不认得她,也是听说过的,无非就是两个:一是方家好本事,居然能高攀侯府;二是侯府自甘下贱,娶商贾女。
当然,第二项可不能显示出来,毕竟侯夫人在这里。再说,侯府的日薄西山私底下说了好几年了,也说腻了。
便有一位美貌的许夫人走过来瞧着站在陈氏身后的方玉露:“方家小姐也到及笄的年纪了吧。”
“说起来,方夫人可真是本事呢。几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嫁得好。”许夫人眼里的轻视掩盖不住:“想来是方家小姐们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能够拿住男人的心呢。”
这许夫人不过一界乡绅的老婆,那乡绅也不过是仗着祖父在京城做过官,后来告老还乡。虽然已经没落,可到底官宦人家,宗里面论起来也曾经是大族。燕州城又不大,既然人家祖父还没死,那脸面还在,略也要给一些。
这样的身份,最会逢高踩低。论权势基本没有,瞧着手握实权的官宦家族,追赶不上;论财富呢又不够殷实,到底比不上真正发迹的人家,唯有在身份上自觉高人一等,时常拈酸吃醋。
她本算是这里面低等的出身了,瞧着还有不入流的陈氏也在此列,自然要忍不住找一找存在感了。
“妹妹说的是。”另外一位瞧着面生的夫人帮腔:“不然,我可真是想不明白了。她怎么会有资格坐在这里。”
“她是当家主母,当然有资格。”许夫人调笑着:“若不然还有谁呢?好歹也是侯府亲家呀。”
“哦哦,还有二夫人。”许夫人阴阳怪气指着方二夫人:“都是嫁入方家,同人不同命啊。当初二夫人也是一样的身份,无奈人家旺夫啊,方二老爷考取功名,她也就从卖布的媳妇,成了官太太了。”
方家是卖布发的家,据说先祖开始只是一位走乡串户的卖布郎。
“还有一位呀。”那位面生的夫人笑着答话:“你忘了,人家不仅女儿能高攀,连儿子也是高攀的。”
“是啊,说起来,那位何家小姐倒是吃亏了,明明是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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