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间,就剩下了张生和周恒两个人,看着悠闲品红酒的张生,周恒深深叹口气,说道:“现在没有外人,我还是称呼你声生少吧,生少,以前我得罪过你,我正式向你道歉,希望以前的误会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现在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
张生笑道:“言重了,我也不是只看以前的人。”
周恒轻轻点头,欲言又止,他可不相信张生这么好说话,就这样轻易把到手的筹码放过,张生越是显得很轻松,周恒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本来投其所好为张生准备了礼物,但是又担心张生有陷阱,将自己说的话录了音,事情可就更麻烦了。
“生少,去做个汗蒸?消消乏你再回家。”周恒笑着说。
张生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
汗蒸室在总统套的西南角,穿着极为轻便的汗蒸服躺在石头上享受高温的热度,很快令人昏昏欲睡。
周恒自然不是真的想同张生做什么汗蒸,现在换过衣服后,多少有种赤诚相见的感觉,此时周恒可以确信,张生没有机会在身上放什么录音设备。
“为了感谢你,生少,我给你备了一份厚礼。”周恒说着话,将一个mp4递给了张生。
被周恒刚刚点开的视频是这个mp4里唯一的文件,在视频里,是一副图画的特辑,该画看笔法便年代久远,惟妙惟肖的一只麒麟兽昂首山林,状甚逍遥。
见张生好似不识这幅画,周恒有些意外,随即微笑道:“这是宋徽宗的真迹异兽图,生少琴棋书画都很有造诣,我附庸风雅,为生少搜罗了这幅画。”
在张生手下吃了亏之后,周恒很是花时日研究了一番张生,结果他才愕然发觉,张生不但医术了得,更是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他作的一幅画还曾经拍出了很高的价钱。
虽然这些信息汇总起来简直太过不可思议,但周恒一再确认消息来源,这却是真实存在的,张生就是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越了解张,越觉得打动张生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最后,周恒选了这副一级国宝的文物,想来张生会如获珍宝。
现在虽然张生表现的很平淡,周恒还是很有信心,微笑道:“画在唐人街105号的店铺里,您派人去就可以拿到,把这个小机器给店主人看,他就知道是您的人。您的庄园很大,收藏起来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说是这么说,周恒其实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幅画在张生手里的证据他会妥善的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张生看着视频,微微颔首。
……
张生离开后,周恒进了休息室休息,倒了许多冰水慢慢的喝着,汗蒸后,口干的厉害。
休息室外,突然轻轻响起了敲门声,负责为总统套服务的服务总管麦林女士的声音:“先生,您在里面吗?”
“在……什么事?”躺在软软的躺椅上欣赏窗外坦布尔的美丽夜景,周恒不怎么想动。
突然,门就开了,周恒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从外面窜进来的几条黑影按在了床上,随即,手腕被冰凉的硬物铐住。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周恒奋力挣扎,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被人绑票,但是坦布尔这座旅游天堂治安极好,更莫说还是繁华地带的五星级饭店了,怎么会遇到绑匪?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周恒大声的问,随即他被人抓起来站立在地上,一左一右各有一名强壮的大汉抓着他,站在他对面的一名西装男子摸出证件给他看。
周恒注意到了,七八名西装革履的男女各个看起来精悍能干,其中有黄皮肤的东方人,也有白皮肤的欧洲面孔。
看到白人西装男子给自己看的证件,周恒微微一怔,白人男子是坦布尔警察总署的刑警,洛克警官。
“周恒先生,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跟一宗跨国文物走私案有关。”洛克警官面无表情的说。
“胡说八道?张生呢?张生呢?”恒大声吼着,毫无疑问,又是张生搞的鬼。
洛克警官茫然不解的问:“张生,是你的同伙吗?”显然,说起苏雷诺公爵他肯定知道,但张生是谁他不太清楚。
一名东方女性警官拿出了证件,说道:“周恒先生,我们是国际刑警组织中国中心局成员,你走私的文物已经在坦尼克警方的配合下落在了我们的手里,几名关键性证人都指证你才是幕后主使,所以,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您应该听说过吧?而且,今天我才知道您这位幕后大老板的身份,原来,您还是一位外交官呢,您的做法,我真的很不理解,你知不知道,你再给党给我们中国人抹黑?”
周恒脑袋晕乎乎的,现在看,倒又不像是张生捣鬼了,不然,张生刚刚知道有那幅画存在,怎么能这么快就通知国际刑警?还从国内来了警察,看起来,倒好像是国际刑警组织一直在调查这件跨国文物走私案,亦或是,自己的联系人早就不干净,进入了国际刑警的视野。
听自己的联系人说来着,最近风声很紧,因为恐怖组织建国肆意破坏文物使得中东一带文物走私泛滥,国际刑警组织专门成立了一支小组全球进行搜寻,并且警告全球收藏家不得收藏可疑文物,这支小组可不仅仅处理中东走私文物,中国中心局趁机发出请求,想借机会找回一些走私失落海外的文物,所以现在这个时间段走私中国文物也很危险。
但是对联系人的警告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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