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程若航愈发地看清程西脸上的情绪:羞大过欲。
他的小姑娘,即便此刻,她还是把程若航比下去了,或者说,从一开始,程若航就把她放在比自己高一度的地方,他怜她,护她,从她开始带着些少女情怀,绵绵心意地看着他时,他就很难不逾步了。
她不是姑姑的女儿,她体内的血与骨也与程家无半点干系。
至于,她到底是谁家的,程若航完全不关心,他也不想她离开他,他想要她,从她第一次钻进他的梦里,这一点就很清晰,程若航用这两三年想明白,就没想过再丢开她。
“程西,难受嘛?”说着,他手指抽动了几下,轻柔的动作,像是在程西体内犯了滔天的罪过。
她本能地往上寸移了身,想躲开他的力道,委屈可怜的神色看一眼程若航,咬唇不语。
程若航知道她一定好受不到哪里去,还会有初遭的疼。
可是,程若航的难受不比她少,他想她能明白,就像希望她能懂,他离不开她的心情一样。
所以,请务必,不要轻易说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暗搓搓地问一句,这车,算是开了嘛?
算是吧!
………………
☆、(66)风波(下)
二十年前,周遭的人对婚姻看得是比较重的,订婚的女人,对于陈绍卿来说,便是妻子。
程殊又那么跋扈,肆意妄为,陈绍卿明白她的心情,她就是想听他亲口承认一句:是,我是喜欢你。
他不是没想过退婚,可是家里也是死活拿读书人的脸面要挟,说到底是陈绍卿负了两个人,其实,在程殊父亲找陈绍卿前,他已经心平气和地与未婚妻达成协议,他们解除婚约。
陈绍卿希望未婚妻明白,他们是有父母之命,可是陈绍卿确实心不在她身上了,当然,如果她执意结婚,他还是个尽责的丈夫。
只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未婚妻说到底,也并不觉得陈绍卿就铁定是她的良人了。
到了程家,陈绍卿见到的程殊,被父亲约束禁足了一个月,她终究算是个中产阶级的小姐,吃不了苦的,陈绍卿碍于二人身份、碍于年龄差距,终究没纵着自己的性子来,他与程殊之间确实是清白分明的,除了她在他生辰那天,含一口酒欺身想要喂他时的暧昧,陈绍卿只觉他还是个师长的德行。
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推开了程殊,却不确定如果她执意再闹第二遭,他还有没有那个定力。
末了,程殊在她父亲面前,在陈绍卿面前,不甘心地问最后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分一毫。”
陈绍卿硬着心肠,起身与程父作别,只说,他已经决定与未婚妻北上了。
那日一别,整整二十又一年。
离了s城,他依然可以在名校里执教,当他那风采出众的外文教授,只一点,他再也没私下接触过一个学生。先些年他确实忘不掉程殊,再往后,已然习惯了这样孑孓的心境了,他的日子里不是没有女人,可是始终再无那种心头血、心尖痛的错觉了。
大概这也是一种刑罚,罚他的软弱,罚他当初不该半宠半惯地,纵出了程殊这样的弟子,也纵出了他为恶一面。
此番回来,也是为了宗亲修葺祖坟,顺道回来祭拜一下父母。
他原以为都半身入土的人了,没什么可执念的了,却在机场航站楼看到了程殊嫁衣展的海报。
展秀的现场,陈绍卿看到的程殊,还是如同二十年前一样的性子,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微微扬扬下巴,就满是傲慢刁蛮。
浮躁却也经得起岁月的荡涤。
伊人如斯。
他送花落款,全只想着,这些年过去了,大家彼此给对方一个心安吧,他欠她一份二十岁生日礼物,也希望程殊见字如晤,释然当年种种。
勿忘,心安。
可是他想不到,程殊会追出来,这些年过去,她还是有眼泪为他掉,无论是意难平还是念念难相忘,陈绍卿都不在乎了,他辜负不起她,也怕自己再也错不起。
“老师,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美不自知。”程殊宽慰陈绍卿,说他即便五十岁了,还是个美人,他的谦和有礼、风华似乎都没让岁月沾上些白雪痕迹,她敢打赌,他的专业课上,依旧有女学生爱慕他。
陈绍卿睨她一眼,“有无且不论,胆子像程小姐那么大的,没有第二个。”
程殊莞尔,即便她这样不羞不臊地追,也还是用了二十年。
陈绍卿垂眸,讲不出歉意,也无从诉说失意。
*
陈绍卿此番来是告假,学校外语院以及翻译院那边还有公务等着他,他自嘲,只能先回去,至于程殊要不要跟他过去,抑或是他回来,也得匀出些时间好好规划一下。
程殊说手头上有几个商业合同在谈,不过她还是想跟着老师。
陈绍卿揶揄她,“你又不是件东西,可以把你托运带走。”
程西喝一口西柚汁,悄默声与程若航互换了个眼色,倒是程若航敢开这未来“姑父”的玩笑,“陈老师,不瞒您说,这是若航头一遭见姑姑如此做小伏低之状。”
程西绷不住的一声笑,差点没被果汁呛着。
陈绍卿临走之前,想见一下程殊兄嫂,结果她说她自己的事,不必由兄嫂过问,只叫着程若航与程西一道吃顿饭,算是家庭聚会。
陈绍卿对程若航及程西这两个晚辈的事情,一知半解,程殊也没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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