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拾彩翻了个身,脸朝向里:“那个什么大公子走了吧?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放人进来,你要知道,我可是有夫之妇的人,最好还是和陌生男子避着点,不然我家西厌妹妹该生气了。”
陆玠忍笑意忍的十分痛苦,右手握成一个圈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我这才刚下完聘礼,倒是不知道原来我们已经成亲了。”
“……”
被子里的身体僵了一僵,没有说话。
“怎么?不是嚷嚷着我是你夫君嘛,现在我来了,你却还要躲在被窝里?也好,为夫这就来被窝里与娘子相会。”陆玠一边说着一边跪坐在床上,伸手就要掀她的被子。
“别动!!!你要是敢掀被子我这辈子都不见你了。”被窝里的拾彩突然凄厉的叫了一声,死死的攥住头顶的被角压在身下。
这么羞耻的话居然被当事人听见了,我看还是把自己闷死在被窝里算了!
“好,我不掀,不掀。”陆玠举起双手退让,站到离床边远一点的地方。想到她刚才说自己是有夫之妇的人,忍不住又出言笑话她:“没想到半个月没见,阿彩你都有这样的觉悟了,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有夫之妇,羞也不羞?”
“你,你还取笑我……”拾彩重重的往床上砸了一拳,气愤的吼道。
陆玠觉得她说话的语气不对劲,又重新坐回床边,不安的问道:“阿彩,你哭了吗?”
“……”
“我,我不是笑话你,只是因为太高兴了,高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所以忍不住就多说了几遍。”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谁知道刚才还一副宁死不屈谁掀被子跟谁急的拾彩,听完他一番笨拙的解释又自己从被子里跳出来,把他抱了个满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半个多月没见,她瘦了,脸色也差了许多,但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透澈,让人无端的生出一股保护欲。
“不许你高兴!!”
“好,我不高兴,都听你的。”
陆玠紧紧的抱住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疼的是他又一次把她弄哭了,好笑的是他居然觉得她耍小脾气的样子是如此的可爱。
完了,他一定是生病了。曾经就算是杀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现在却为了这么一个女子牵肠挂肚。看来他的确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我都自己巴巴的贴上来了,你居然还不高兴!”
“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只要你说。骂我你能消气我就听着,打我你心里舒服点我就挨着。再或者,我们再做点其它让人高兴的事情,你看这样行不行?”陆玠顺势诱惑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不怀好意道。
拾彩这才揉了揉眼睛破涕为笑,骂他流氓,双手还在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好像觉得一松手他就会从眼前飞走似的。
“你刚才说,你向谁提了亲?”
“除了你还能有谁?这次你可不能又逃婚,丢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陆玠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又?”拾彩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逃出王宫的吗?就是因为我来提亲你才逃走的呀。”
“可是不是说我是被逼婚的吗,如果提亲的人是你的话,我应该求之不得才对呀,干嘛还要逃走?难道因为……我们是兄妹?”
陆玠耸了耸肩,一脸茫然:“可我们不是亲兄妹呀,你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这时门外突然伸进来一个脑袋,正是刚才乱点鸳鸯谱的东杜:“因为当时王上根本就没告诉您提亲的人是谁。”
“原来是这样。”陆玠高兴的笑了,一排雪白的牙齿晃的拾彩心神不宁。“当初听你逃婚的时候我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以为你把我忘了,又或者是另有新欢了。”
拾彩内心觉得有些愧疚,从某种程度上说,她的确是把他“忘了”。对于他们的过去,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问,只能让他一个人承担两个人的回忆。
“对不起啊,西澈。”
“什么?”陆玠歪着头看她,眼睛里面有光在流动。九年了,她终于再次喊了自己的名字。
“过去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
“没关系。”陆玠打断了她,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回风林秀竹。我很早就想带你回去了。那里是当年从南歧死里逃生的百姓们重新建立的一个家园,有很多我们小时候认识的人。风景很是漂亮。”
“有山吗?”
“有。”
“那……我要盖一间小木屋。”
“好。”陆玠宠溺的笑笑,满口答应。
“我们再去一趟雀山,把小巴也接过来。”
“好。”
“我还想要开一家客栈,如果有外人来的话可以给他们住。客栈要坐北朝南,红色的牌匾,烫金的字,二十有六个客房,我当拨算盘女掌柜,还有一个后院,种满各种花草。”
“好。”
……
(初版完)
☆、番外
永昌元年,十一月三日。
正值隆冬,四国之内早都已经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烤红薯的老爷爷是这个季节最受孩童们欢迎的人。他不用走,只需拢着袖子避在一个挡风的角落里,孩子们动动鼻子,就能自己顺着香味儿寻过来。可是寻过来又没有钱买,只得眼巴巴的望着,瞧着可怜兮兮的。
要说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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