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找回了理智,“而且,我也担心你急急忙忙地下山会出事。”所以那个时候才说有事情回来再说,以及路上要小心,谁知道,她真是一点儿也不听话。
幸好她如今全须全尾地坐在他身边,否则,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但换个方向来说,这也是她把他这个哥哥放在心上的明证,只因为担心他生气就一|夜之间从j省赶了回来,他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气也消掉了。更何况,他原本也只把责任都归结到了某只外星人的身上,没错,他家妹妹一定是被哄骗的!
到底是兄妹,即使哥哥没有明说,易缇也知道他当时在想些什么,感动之余,心里却更加羞愧了。她再次低下头,又说了一次:“哥,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易绍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我早就知道,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决定,有自己的生活,我所做的不应该是干涉而是支持,只是怎么也放不下心来。”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她选择了从他身边逃开。
事后他当然有反省过,这一点,从他没不顾一切地把妹妹给抓回来就可以看出。
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兄妹,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哥……”
易绍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还没吃饭吧?”
“……嗯。”从昨天中午起就只是随便吃吃,晚上没吃,今早也没吃。
“那先把饭吃了,再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好不好?”
“嗯。”易缇顺从地点了点头,她很清楚,哥哥的确是想让自己休息,但同时,恐怕还是有什么事情想和塞西尔说。她并不担心,因为她很清楚,哥哥不会让自己伤心,从来都不会。
虽然她已经离家一两年了,但是房间里的东西依旧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一点灰尘都没有。被褥和衣柜里的衣服也散逸着阳光的清香,好像经常会被拿出去晾晒。
在这样的氛围中,洗去了一身尘土也填饱了肚子很是轻松地缩在被窝中,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易绍注视着自家妹妹的睡颜,表情温柔地轻轻合上门,而后……
冷笑着看向某人:“你,跟我过来。”其实他比较想说的是“你想怎么死?”。
塞西尔:“……”虽然早有这样的预感,但亲眼看到“变脸”还是让他有些无语。但是,为了自己和小缇的明天,他早已经做好死上一死的准备了!
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是不可能的。
当易缇醒来时,时间已经是傍晚了。西照的余晖从窗口处洒过来,给人带来一种朦胧的恍惚感。她愣了好半天,才打了个哈欠,从被窝中探出双手伸了个懒腰,好半天才坐起来,只觉得此刻的房间中真是安静极了。
她想了想,又倒了下去,仔细地观察着物资。
这间屋子是过世的父母留下的,他们兄妹二人从小一直住到了现在。哥哥现在显然已经有条件更换,她也是一样,不过不管是谁,恐怕都压根不乐意换。
因为这里承载着太多太多的记忆。
她微侧过身,正对上墙上的贴图,最上面是她高中时非常喜欢的明星的海报,右侧是毕业时同学送的图,再下面则还有初中和小学时买的贴画,当然,现在再贴出来很有点黑历史的嫌疑。
床头的柜子上还放着当年非常喜欢的音乐盒,抽屉中还藏着一只铁盒子,里面是她初高中时喜欢的发圈和发夹,之所以放这里,是因为梳妆台的抽屉完全放不下了。
梳妆台还是妈妈留下来的,上面没什么昂贵的护肤品,却摆满和装满了各式各样亮晶晶的小首饰。哥哥从以前起就特别喜欢给她买这个,然后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生怕她觉得自己比起其他人缺了点什么。每次一有人这么说,他就会去把对方收拾一顿,直到没人再敢说这样的话。
她少了一分,他就给她两分,把一切都补地足足的。
却忘记了,少了点什么的从来就不止她一个,他也是一样。
相比于她,哥哥的房间里要整洁的多,没有什么海报,也没有什么贴图,只有大本大本的书。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好型一下子就越过了少年期,变得沉稳而可靠,把家里的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从不让她有一丁点需要担心的地方。但是易缇觉得,其实哥哥的心里也许也是很不安的,好在,他们是两个人。
她还知道一个秘密,在哥哥书桌下面上锁的抽屉里,放着一打作文本,都是她过去写的作文。
小学时老师不总是喜欢让学生们写“我最爱的人”、“我最喜欢的人”、“我最重要的家人”之类的题目吗?那个时候她写的全部都是哥哥,直到上初中后,她渐渐不好意思这么写了,却没想到,笨蛋哥哥居然把这些作文和她画的一些有关于他的画全部收集了起来,一副“要当传家宝”的派头。
所以,易缇一直觉得很幸福。
也许她的家庭比起他人来说,的确是残缺不全的。但是她所得到的关爱,却从来都不是残缺的,而是圆满的甚至是加倍的。
而带给她这一切的人,是哥哥。
易缇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眼睛又有点湿|润,甚至心中还有些患得患失。
她连忙坐起身,拼命地摇了摇头,挥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念头,而后跳下床穿上毛绒绒的拖鞋(这个她也有很多双,每年秋冬季节哥哥都爱给她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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