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要保持清醒,不能睡着。”
“好。”
“睡着了体温会更低。”
“嗯。”
“苏叶,难得现在还有女生那么能吃苦。”
“嗯。”她大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只是做个回应。
“苏叶......苏叶?”
“苏叶!”
组员:“组长,她睡过去了,怎么办?”
项非:“这是睡过去了吗,这是疼晕了!”
组员这会儿才慌了,都不知道女人来例假能疼成这样,手足无措,“那,那怎么办?”
项非也摇头,心里头开始慌起来,声音无力,“不知道,只能等。”
休克如果持续时间长,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这里没有人不清楚,众人神色凝重,这地界儿,他们上来的时候花了大半天,下去再快也得两三个小时,还只是到村里,到有医院的镇上还得三小时,还不一定开门。
黑夜静得对方的心跳声似乎都清晰可闻,面面相觑的众人,一筹莫展,项非叉着腰来来回回走。
“你别走了,你走得我都头晕了!”
“苏叶要真出什么事,先生灭了你我告诉你!”项非忍不住吼他。
“她真的是......”
项非用狠狠的眼神作为回复。
有嗡嗡的声音从辽远处传来,众人循着声源望去。辽阔原野与夜幕融为一色,看不清边界,其中闪烁着一点点亮黄色的光,像星星,又不是白亮的颜色。
它由远及近,嗡嗡声也越来越大,慢慢地,能看到飞速旋转的旋翼,银色的机身在暗夜里像个外星之物。
“直升机!”有人喊。
“火烧得旺一点,快!”项非吼道。
直升机在逼近,组员说:“他们真的会靠过来救我们吗?”
项非说:“它就是奔着我们来的。”
组员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是......我靠!”
“是。”这荒郊野岭的,深更半夜的,没有什么人会无缘无故坐着直升机晃到这来。
“手机不是没信号吗,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的定位?”
这就不得而知了。
巨大的轰鸣声,让苏叶感觉耳朵胀痛,她意识里似乎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她不能添麻烦,要清醒。
缓缓睁眼,火光之间,她眼前有个面部轮廓,熟悉的硬朗的线条,五官渐渐清晰,她看见了周浦深阴沉的脸。
她怎么还不醒,反而做起了梦。
他开口说话了,“苏叶,你胆子不小,嗯?”
好凶,她再尝试醒一个。
还是那张脸。突然感觉被捞起来了,身体腾空,身边的人手忙脚乱在晃,她感觉腰被绑住了,他和她贴得紧紧的。他说:“闭上眼睛,别看。”
她真的就闭了眼。
轰鸣声里,他感觉她抱着她,不知道置身什么地方,身体边有风在窜梭,吹得她的发丝拂在脸上,痒痒的。
她便又睁了眼。
眼前是他的喉结,往下,净是迷彩服的颜色,再往下——苏叶瞪大了眼。
昨天所见的原野,现在在她脚底下行走。那颗低树,也在走,夜里微光下,只能看到黑黑的一团。
往上,他正低头看着她,眼神空洞冰冷,巨大的旋翼成了他的背景。
周浦深,像天神一样啊。
组员看着周浦深和苏叶绑在一起吊上了直升机,飞远了,不见了,还是愣怔地站在原地。
“那真的是周先生啊……我进公司那么久,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先生,是神吗?”
可不就是神一样的出现。
他们在电视里,在公司里远远看过的周先生,都是西装革履的,何曾见过这样,穿着迷彩服,绑着高筒靴,空降!
他目不斜视,蹲下去半抱起苏叶,拍拍她的脸,“宝贝……”
苏叶没有回应,但一众男人心底都酥了。
但苏叶缓缓睁眼了,他又变了颜色,狠戾说教。
组员:“组长,我感觉我们没命再搞这个项目了。”
项非一颗心总算落地,拍了大傻个一个脑门儿,“你蠢吗,这项目就是为苏叶搞的,公司就是倒闭了这项目都得傲然挺立!”
组员又望着直升机消失的方向,“我妈怎么没把我生成女的,苏叶那样的。”
“……”
等被拉上直升机苏叶已经重新失去意识,随行医生立刻给她检查、输液。
脱下保护服的瞬间,周浦深突然怒道:“都出去!”
一众人懵圈,出去,出哪里,跳伞啊?
“转过去!”凌数瞥见周浦深重新拉上保护服,瞬间就明白了。
最后留了女医生和周浦深在“里头”,军士们都背对而立,排成了一堵人肉墙。
女医生给苏叶脱了保护服,才明白周浦深突如其来的怒气因何而来。
苏叶里头的内衣不知所踪,只穿着一件长袖t恤,布料单薄,她的胸脯却不单薄,两团软肉没了内衣塑起,挺立着,她一动,便也随着晃,那两点粉红,依稀可见。
若她是男的,怕是要起反应了。
周浦深就抱着手臂在边上看她检查,不动如山。突然说:“不该碰的别碰。”
女医生一慌张,顿住了,又忍不住低头偷笑。这男人的独占欲真真是极可怕的。
苏叶是月经紊乱,本就营养不良,加上长途跋涉低血糖,山间气压也不同,加剧了月经的痛感,也没有多大的事,打完吊瓶没多会儿就醒了。
熟悉的房间,周浦深家里。苏叶意识到自己吊在直升机下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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