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门口扒饭的大老小伙们看见拖拉机上的雪影,纷纷跟张老头摇摇筷子,大喊着问道:“这是谁家的姑娘?长的真俊。”
“这是我姑娘请的城里的准大学生,来看看咱们葡萄园。”
村里人一听来看葡萄园,饭都顾不上吃,把碗就地一放,跟着拖拉机后面向葡萄园走去。
雪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可不是大学生。
“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个啥!别折腾了。”董老头磕磕大烟头,卷着自家种的烟草,抬抬又黑又皱的眼皮,粗声粗气地说着。
董大娘向前倾,搓搓手,红着一张脸对着雪影歉意地笑了笑。一回头,掐着腰,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死老头,懂个屁!人家是城里的大学生,那技术员也就个初中毕业,能一样吗?”
董老头侧身躲开董大娘抢烟的手,不服气道:“大学生怎么了?我侄子还是个研究生呢,知道什么是研究生不,研究生就是比大学生知道的更多的人。”
“切,还你家侄子,你就吹吧,把老天吹破了,也没人管你。”董大娘甩甩手,拽下手袖,一把扔到董老头肩上,风风火火地追赶拖拉机。
“你要是找不到葡萄园出问题的原因,你就丢脸丢大了。”玉露感慨着。
“我也这么认为的。”雪影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不要担心,我可以帮助你。况且,就如那个老人所说的,你还是个孩子,即使看不出来问题,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玉露轻轻地舒展自己驻扎在花盆中的根,它喜欢这里干净的空气。
“害怕他们失望,看这儿村子的破旧程度,就知道他们的收入就靠这一亩三分地,如果葡萄园出了问题,他们这一年都会过的不好。”曾经的雪影跟在母亲身后,见过便地饿殍的惨状,虽然这个世界比那个世界少了很多的无奈,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还是有很多被钱逼出来的无奈。
“你的能力有限,你不能解决所有的难题。多想无益,尽力就可。”玉露劝服着雪影,它很清楚,这些道理雪影都懂的,她也总是用这些话来安抚暴躁中的发财树,如今钻了牛角,也是因为她太紧张了。
雪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玉露放在背包中。
目的地就在眼前。
葡萄架整齐地排列着,地上没有一点的杂草,可见果农们花了多大的心血来照顾这群小家伙们。
张老头临时架起了个高瓦数的大灯泡,照亮了整个的葡萄园。
昏昏欲睡的葡萄树重新清醒了过来,伸伸胳膊,踢踢腿,相互之间打着招呼。
雪影蹲在葡萄前面,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葡萄叶的变化,直到蹲的腿麻,才慢慢地站起来。
“我需要进去里面再观察观察。”雪影皱着眉头对着老张头说道。
“看出来啥问题了吗?”张老头紧张地问道。
雪影踟蹰了片刻,回道:“还不太确定。”
张老头举着灯泡在前面走,雪影一声不吭地跟着后面,时不时地停下来,用手搓一搓葡萄根部的土壤,或者用手摸一摸葡萄叶。
雪影嘴上不说,心里很确定,这群小家伙们被照顾的很好,不缺水分也不缺营养,它们的根系很发达,它们很健康很活泼。
“玉露,我需要你的帮助。”雪影小声地呢喃道。
“我已经跟它们聊天了,它们害怕陌生人,不肯跟你说话。”玉露无奈地说着,它已经极力安抚它们了,但还是被拒绝了,要是能言善辩的发财树在这里,一定能让这群孩子们听话一些。
雪中抱出来玉露,摸摸它圆润润的叶子,轻声道:“没关系的。它们跟你说原因了吗?”
玉露把露出土面的根藏到下面,它讨厌灯光,听到雪影的问话,才气骂道:“一群娇生惯养的娇气包,它们不好好地长就是为了进行抗议。”
“抗议什么?”雪影好奇,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农田的植物们会因为抗议而不好好地生长。
“说来话长。村里有个老艺术家,喜欢在这里唱唱歌弹弹二胡。从记事起,这群娇气包们就是伴着音乐长大的,一个个地自认为它们与其他的傻蛋们不同,它们是浸泡着音乐长大的艺术家,是与众不同的紫葡萄。”
雪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傲娇的性子让子她想起了院里的大哥大仙人掌。
“然后呢。”雪影憋住笑继续听故事。
“老艺术家在年前就死了,等这群娇气包从寒冬里醒过来后就发现每天都能欣赏到的音乐竟然没了,习惯了欢乐乐谱的它们,如何在这枯燥无味的日子里生长下去。”玉露讲的跌宕起伏,甚是投入。
“所以它们集体抗议?”雪影憋笑道。
“是的,这一群傻帽集体罢工抗议。”玉露嗤笑。
“谁领的头?”雪影若有所思,据她所知,果树都有开花结果的本能,除非有植物每天去鼓动,不然,它们不会去违背这种本能。
“就是那棵长的歪歪扭扭的野葡萄。”玉露说起这棵野葡萄的口气就跟提起老鼠屎一样地厌恶。
雪影引着灯光在葡萄园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三趟才在整整齐齐的葡萄架旁边找到了这棵野葡萄树。
这棵野葡萄跟其他葡萄明显的不同,长的更粗壮也更奇形怪状,枝叶间藏着稀稀落落的青色葡萄果。
雪影手撑着膝盖,伏下腰,笑着说道:“找到你了。”
找到了葡萄树不生长的原因,雪影便想着如何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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