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霎时变得僵住。
停了好几秒,才回过神,首先向坐在沙发中间的钟邦立问好,接着走过去将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坐去马华身边,挽着她的手臂甜甜地叫了一声“马阿姨”,最后才向钟静言笑道,“落落什么时候回来的?真是太好了。”言讫,朝震声嗔怪地瞥了一眼,一脸娇态,“也不早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准备一份礼物啊……是不是啊,落落?”
最后一句尾音翘起,还是几年前那种逗小孩的口气。
钟静言默默地坐在那里,没吭声,她实在笑不出来。怎么忘了她呢?她有这屋子里的钥匙,难道她已经跟大哥……
震声揉着眉心,面带疲色地坐回沙发上,“落落她昨天晚上刚刚回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此时,钟家人人脸色不好,方青玉哪能看不出来。
她站起身,笑着说,“都还没吃早餐吧?我打电话去震声办公室,秘书说他今天请假了,我估摸着他在家呢,也没买多几份早餐上来。大家先填填 肚子,我去厨房看看,再煮点什么上来。落落,你想吃什么呀?青玉姐姐做给你吃。”
落落摇了摇头,面对女主人模样的方青玉,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方青玉放在桌上的报纸上,那里,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汉唐大夏惹怒鬼见愁,一夜之间遭贴封条!”
作者有话要说:渣叔生气好口怕!
53、季叔要检查
昨天钟静言还在热热闹闹比赛的地方,仅仅一夜之间,竟然就被查封了。
报纸直指怀疑是汉唐酒店方得罪了季仁集团,才会遭此横祸。
钟静言心里一凛,以她对季少杰的了解,这分明是那人拿汉唐酒店撒气呢。
震文追着钟静的目光,拿起报纸来看,不由冷哼一声,递给震声,震声看完又递给了钟邦立。
在男人们的眼中,这样的行为,显然绝不仅是撒气这么简单,这就是赤果果的宣战。
钟邦立面色不豫,沉思片刻,缓声道,“这个季少杰,这几年势头越来越强劲,他父亲现在也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与我打交道不少,如果他适可而止,咱们最好还是少惹他。现在落落也回来了,这些年,他虽是瞒着咱们不声不响带走了落落,但对落落也算不薄,未曾亏待于她。咱们不必拿生命和前途跟他赌一时之气。”
震声震文对望一眼,彼此心意自然相通,落落被拐走,于他们来说,显然不是亏待与否的问题,那是夺妻之恨,季少杰,他们必定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与哥哥们多年的默契,让钟静言敏感地捕捉到了他们目光的含义,她拉着震文的手,“不要……他对我很好……”
说出口,才惊觉这句话似乎让哥哥们的脸色更加黯然。
马华在旁边讽刺地笑道,“原来是跟着季仁集团的董事长跑了啊?可真会挑人,那位可是出了名的玩家…… ”
“你给我住口!” 钟邦立忍无可忍地低喝一声,他不愿在孩子们面前说出太难听的话,可此时,实在忍无可忍,“老马,你也是国.家多年的老干部了,虽然现在退下来,但是也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
“形象?”马华噗嗤一笑,涂了红丹蔻的手抬起来捂着嘴角,笑到最后,那笑声里竟含着几分薄薄的凄凉,“有谁不知道,我家老的少的,早就被那不要脸的妖精把魂都勾跑了?我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形象了,有老公等于没老公,有儿子等于没儿子……”
钟邦立气得浑身发抖,颤声说,“胡闹!几十年了,还这么胡闹! ”
钟静言眸底漆黑,嘴唇苍白得恍若失血。她母亲到底有什么错?竟在死后被这个女人咒骂了几十年……
这样的马华,无疑是可恶的,却又让人觉得可悲。钟静言并非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还口的人,但此时却没有丝毫反驳的欲*望。
显然,马华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偏离常人。 换作以前,无论她心里如何怨毒,也不可能当着钟家父子三人露出这样丑陋的面目。
震声和震文齐齐望着落落,同样无奈。他们知道妹妹的犟脾气,真怕她和母亲生起气来对着干。可马华毕竟是他们的母亲……
钟静言却早已不是四年前冲动起来不知东南西北的小女孩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淡静地说,“……你放心吧,我这次住几天,马上会回英国去。我那边还有二个多月才毕业……”如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女人,一声阿姨觉得怪异,一声妈妈,她实在叫不出口。
震文紧张地抓紧她的手,“落落,你还要走吗? ”
“落落,还是别去了。申请暂时休学吧,等以后我们再陪你去念完。”
钟静言微微一笑,自是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可她语气里全是坚持:“不,书我一定要念完。”
念完书,学好本领,她才能更加从容地站在天空下,听清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她的表情是不容置喙的坚定,此时,钟家的三个男人,才惊觉,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已经与当年有了多么大的不同。
这时,方青玉从厨房里走出来,站在震声背后,手就随意搭在他肩上,笑着说,“家里也没什么菜了,要不咱们中午还是到外边儿吃去?顺便给落落洗尘……”她的语气神态完全像这个家里的一员了。
钟邦立落在方青玉身上的目光,却是若有所思。
这些年,他事事顺遂,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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