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像是铁塔一样的汉子捆起来之后,苗苗问我:“臭毛驴,我今天出来跟着救护车来的时候,就感觉后面有个车好像是盯着我们的,没想到这是真的,你到底是在监狱里得罪了谁?”
得罪谁肯定是不能说,虽然跟这小妞关系不错,但是她古灵精怪的,万一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我就不知道跟谁哭起了,我把头摇摇说:“没得罪谁,别说了,你弄着东西结实不,他待会醒来没事吧?”
苗苗鼓着腮帮说:“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不跟我说,你这也就活该夜里被人敲闷棍,放心吧,绝对是没事的,对了,你把床单弄下来,咱么把他腿也捆起来。”
我想起刚才苗苗那彪悍的表现,忍不住的吐槽道:“苗苗,那个你是学过武术吗,好能打啊!”夸奖一个女人这话,感觉怪怪的,像是在说,姑娘,你好汉子啊!
可是苗苗听了很高兴,说:“你也感觉我很能打啊,那必须的,也就是这人厉害,要是平常人,像你这种的,五六个根本不是事。”
我头上一阵冷汗,不知道苗苗这是不是吹牛逼。
我俩手忙脚乱的把这汉子捆好,我回头看看,发现刚才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是没人过来,这医院真他妈够操蛋的,要是老子这次死了,肯定在这变成鬼,吓死这些玩意。
“哎!醒了!”我刚腹诽着这医院,就听见苗苗略带惊喜的叫了一声,她像是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冲着那壮汉问:“哎,你叫什名字啊,为啥要捅陈凯啊,他是不是抢了你老婆啊!?”
我头上一阵黑线,把苗苗给拽过来,看见倭瓜正瞪着铜铃大小眼睛瞅我,加上旁边那狰狞的疤,有些吓人。
我说:“你也不用看我,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你是连皓派来的吧,这他妈连皓到底有完没完,这次都想捅死我了?”那壮汉听见我说连皓,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虽然是稍纵即逝,但是被我捕捉到了,眼睛是不能骗人的,这人这样的眼神,说明他不认识连皓,但是如果连皓是买凶杀人的话,也根本不用透露信息啊。
我越想越气,强忍着疼弯下腰,拿着那人的匕首在他脸前比划着说:“你到底是谁,别他妈的给我装哑巴,大晚上的过来相捅死我,是不是有人要买凶我。”
那汉子听见这话,闷闷的说了句:“俺自己要做了你,跟别人没关系,你别猜了,俺这次失手了,你做了我吧,反正俺妹子也要被你害死了,俩人都死在你手里,黄泉路上也要做个伴!”
我一听这话头大了,也顾不得苗苗在身边了,脱口说:“刘红是你妹妹?”倭瓜眼睛一瞪,说:“不是,小时候俺娘就跟俺说过,这世界上当官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一个男人在监狱里欺负俺妹妹一个女的,你有本事欺负俺,俺让你一个手。”
尼玛,我直接被有些憨厚的壮汉说的有些脸红,一半是因为苗苗在这臊得慌,另一个原因是就算是这倭瓜让我一只手,我也打不过他啊!
不过不是刘红的哥哥,这人还能是谁哥,我在监狱里得罪的人好像就是刘红啊,听这倭瓜的口气,应该是个女囚,可是对女囚我一向挺不错的啊,不过这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张面孔,下意识的喊了出来:“方洋!”
这个壮汉一听我说方洋,整个脸都紧张起来,但是他还要装着很轻松的样子,第一次低下头,不看我,大声说:“方,方洋是谁,俺不认识,俺是,俺不是方洋的哥哥。”
这人看来真的是有些缺心眼,看他的表现,基本上是没跑了,肯定是方洋的哥哥。
我叹了一口气说:“哥们,那次打电话让我去拿货的是不是也是你?”那倭瓜纳闷的说道:“拿货?拿什么货?”
这人挺实诚,表情不假,而且上次我记的那人声音很冷,我皱着眉头说:“你不是方洋外面的接头人
倭瓜说:“俺已经好久没见到俺妹妹了,但是俺听说了,俺妹妹在监狱里被一个男的欺负,就是你,你有本事,就跟俺打,不要动俺妹妹,俺妹妹是冤枉的,你们把她抓进去也就罢了,为啥还要打人?”
这倭瓜挺有意思,思想也挺单纯的,我看了旁边兴致勃勃的苗苗一眼,开始套这倭瓜的话。
并且跟倭瓜说,我是讲道理的人,你要是跟我说清楚你跟方洋的关系,我就不欺负她了。
后来倒是弄清楚了点事,俩人都是农村人,来到城市里,这倭瓜老实,经常被人欺负,他没文化,去当保安还把一个进去偷情的人给揍伤了,被辞了,反正干过很多这种二事,方洋后来直接不让倭瓜出去了,就自己干活养活这有点傻的哥哥,我能想象出来,一个没有技术没有文化的女人在这社会上混的是有多艰难,估计这毒品就是那时候方洋沾上的。
套完这些话,我就有些沉默了,本来我是看方洋特别不顺眼,有心机,而且挺狠的,但是至少她对自己哥哥好,看着这有点傻乎乎的哥哥,我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苗苗在一旁拖着腮帮子叹了口气说:“臭毛驴,他妹妹到底是咋了,你为啥不待见她,这俩人挺可怜的。”确实可怜,现在倭瓜穿着一一条破牛仔裤,上面套着还是家里织的那种大红毛衣,领口动松了,在外面是一个发黑的军大衣,显得很是邋遢。
方洋吸毒的事情,我不想让倭瓜知道,因为刚才倭瓜口中的妹妹,在做着一份十分体面的工作,这工作能养活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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