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虽然叫这个名,人却世故,如果没有皇帝的银子,只怕他们整个门派的弟子就真要饮清风去了。所以表面上的礼仪,他还是做到位了的。
“皇上找老道有何吩咐?”
“快请起。”老皇帝面色凝重,“道长已经是大乘,心如明镜般通达,你看看我这位曾孙和他爹, 是人非人?”
昨个晚上宋以理带了大笔的银两造访他清风门, 要他无论南子慕是什么东西, 都要坚称他为妖。可惜清风虽然敛财, 但心里仍有所谓道义,于是清风百般推脱,最后也没有接受宋以理的钱财。
清风先扫了欢喜一眼, 然后又看向南子慕:“哎,怪矣。”
接着他上前去,将手掌附于欢喜的脑袋上方,突然间,殿外的枯枝落叶都被一阵狂风席卷进来,玉质的屏风不知被什么力量所击,倏然开裂,发出凄惨的呻/吟。
清风连忙收回手,方才温和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怎么样?”老皇帝也被吓了一跳。
道长沉吟片刻,心想这小毛孩怎么会有这么汹涌的力量,得亏已经被人封住了,要不然就他方才那一试探,定然瞬间就会被掀飞出去。
“怎么了?”老皇帝又问。
“贫道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发现妖气,然而他们,也确实非人。”清风诚然道,“恕贫道能力不足,看不出他们是什么,然小世子体内存有一股巨大的、贫道也无法想象的力量。如果不是这力量已经被压制,它就很有可能肆意横行,只怕能毁了我朝一半江山。”
老皇帝皱了皱眉,人也不是人,妖也不是妖,那他们还能是什么东西?
只听那清风道长又道:“人身上有三把阳火,然这位公子的双肩和头顶,却是连一星半点的火苗都没有。哪怕是极y-in之体,这三把火也只是会比常人弱。而且,贫道修到这个程度,一般凡人的天资和灵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而这位公子身上,却是一片空白。”
那跪在地上的领头太监将额头磕到了地砖上:“奴才冒死再说一句,人怎么可能没有三把阳火,人没有阳火不就变成鬼了吗?清风道长看不清他的天资和灵力,也可能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人!”
这太监确实机灵,懂得见缝c-h-a针地撩拨皇帝,字字句句都意在逼死南子慕。
清风道长此时也不言语,无论是宋以理,还是南子慕,他都没有想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只要将老皇帝所问的问题如实说出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他认为自己没必要为南子慕辩护。
虽然南子慕应该也不是那太监所说的鬼。
老皇帝方才饮下的药物开始起效用,他觉得自己变得十分之烦躁,甚至还隐隐有些幻像在脑海里飞驰而过,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着一声皇帝听不懂的咒语。
他的思维不自觉地跟着咒语而去,最后他暴躁地一拍床,命令道:“得了,将他们俩关进景阳宫,没事的话就能证实他们是鬼怪了。”
奴才们只会遵圣意行事,在现场的道士只有清风一个人看出了老皇帝是被控制了,才会说出用瘟疫证鬼怪这种荒唐话。然而秉承着不想多管闲事的态度,他只是抿了抿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反正人命虽然关天,但又不关他清风的事。
这时候哭闹无用,坦白自己是谪仙?不,没人会相信,甚至还会污蔑他的话都是妖言妖语。
那怎么办?
南子慕的脑子还没冷静下来,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御林军们朝他围过来的时候,南子慕还是反抗了。
然而寡不敌众,虽然他敲掉了其中一个大高个的一颗牙,又打青了另一个的两只眼,但是最后还是摆脱不了被押进冷宫的命运。
该冷宫从前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住的,十几年前她鬼迷心窍害死了其他妃子的龙种,于是就被幽禁在此,因为这里偏僻,离皇上住的地方又远,所以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冷宫,有什么犯了大错的妃子就都往这里丢。
然而那些被幽禁的妃子一个又一个死去,终于所剩无几。而近来刚好瘟疫横行,又没有可治愈的良药,所以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就被安置在这里等死了。
欢喜抬头看见那扇发霉的木门,梁上还挂着一张越织越大的蛛网,网上吊下来一只不大,却也说不上小的蜘蛛。他刚刚一直不敢吭声,因为小孩尚且稚嫩的感观也能够意识到,当时的气氛紧张,他怕自己一开口会给他的阿爹添麻烦。
他不自觉地往南子慕的怀里躲了躲,咬牙小声道:“阿爹,我害怕……”
“请吧,南公子。”那小太监还是去侯爷府请他们的那张脸,自始自终,连表情都没变过。
南子慕抵抗不能,只能被两个御林军押着肩膀走进去。
那太监殷勤地给押着南子慕的那两个御林军蒙上了面纱,自己则从袖子里找出一块丝帕,捂住了口鼻。
被紧锁着的木门方一被打开,里边的人便纷纷都遮住了徒然s,he进去的光线,木门里头还有一扇栅栏门,两个御林军将南子慕和欢喜推进去后,就飞快地关上了门。
那太监笑了一笑,随即吊着嗓子道:“各位,进去的那位公子和小孩,他们可没有染病呢。诸位可以和他们俩多亲近亲近——南公子,您就好好享受吧。”
木门随即被关上,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墙顶上一个四方形的小小铁窗可以透光。
南子慕四下扫顾,发现这里边竟然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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