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这里!」
把司徒鹰和一干手下留下和漫天大浪继续搏斗,古博英匆匆登上木梯,赶回自己的大舱房。
「骁郎!」
推开,从窗口对灌而来的海风哗哗刮在脸。
古博英把额前早被海水打湿的黑发往后随意一掠,顶着风力扣舱门牢牢关上,大步走进房,把被风吹得呼啦呼啦拍打的窗户也用力关紧。
门窗关上后,房里情况顿时好了许多。
「骁郎?」古博英回过头,比刚才小了点的声音,逸出不自禁的温柔。
他要找的人缩在角落,颀长的身躯微微蜷着,两手拘着舱里固定的柜子_一角,背微微拱起,像猫一样。
仿佛在簌簌发抖,吓坏了似的。
古博英却很明白,他的大将军不是会被吓坏的类型,一定是晕糊涂了。
想起叶骁郎每次遇到风浪时那有趣的窝囊样,古博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瞬间又按捺住自己的笑意。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笑,片刻之前他在甲板上还忧心忡忡,担心他的男人在舱房里晕惨了,但撇下其它事匆匆赶来,见到他的身影后,却总忍不住坏心眼地偷笑。
「是不是很难受?」取下脸上的青铜面具随手放在一旁,古博英走过去,把死抱着柜角以求站稳的年轻男人抱住。
叶骁郎把柜子抱得很紧。
古博英不得不花了一点力气,才拉开他抱着柜子的双手,把他抓到自己怀里。
强壮的双臂搂着他。
「说了多少次,起浪的时候不要在舱房里走动,你就乖乖躺在床上不行吗?」
扳着他的下颚往上抬,宠溺地埋怨。
抬起英俊却苍白的脸,果然是料想中愤怒又尴尬的可爱表情。
「我也不想走动!是哪个混蛋白天说什么天气晴朗,好端端的把窗户打开的!」如果不是晕得太难受,叶骁郎会吼得更大声,勉强瞪着眼睛表示愤慨,「一起浪,你这破窗户灌风又灌水,海水都打进来了,我总要想办法把窗户关上吧,就下床来……」
「下床来关窗户,结果走两步就天旋地转,连窗户的边都没碰上就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事实,叶骁郎困窘地闭嘴。
他平时也没有晕得连两步路都走不了,只是……今天的风浪实在太大了,让人根本站都站不稳,视野也一直在摇晃。
好吧,他的晕船症确实比所有人都严重。
「有这么好笑吗?」巴不得找人发泄的恶劣语气。
「我没笑。」古博英淡淡回答。
俊美的脸全然平静,却又在黑眸深处偶尔闪烁出一丝玩味般的揶揄,让人瞧着很不顺眼。
真想狠狠一把推开这死贼头!
叶骁郎眼睛一横。
但只是想想罢了,自己抱着柜子的样子够难看的,晕这一阵子船,力气彷佛被抽掉大半,连伸个小尾指都觉得懒懒的,更别说推开看起来斯文倜傥,实际上身强力壮的古博英。
况且,真该死!被这家伙搂在怀里,真的随时随地感觉都挺不错。
只是……
「古博英,你的头发。」
「嗯?」
「头发上的水滴我身上了,」叶骁郎皱眉,「还有衣服,湿漉漉的,把我身上都_弄湿了。」他指着古博英在甲板上被海浪打湿的衣裳。
古博英静了片刻,忽然领会地轻笑,「原来你想看我脱衣服。」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叶骁郎蓦地涨红脸。
这什么跟什么嘛?
死淫贼动不动就想到什么古怪的地方去了!
「借口衣服湿了要人脱衣服,是书上常用的技俩,《春色花》上写过,《舞阳雨》上也写过。原来你也会这一招。」古博英脸上的笑意加深。
叶骁郎气得几乎想咬他一口,「呸!你就知道看那个死张少倾给你搜罗回来的春宫图!整天想入非非!迟早有一天精尽人亡!」_「阿倾这次找回来的不是图,是书。」
「反正都一样!」不屑的表情下,是深深的色厉内荏。
叶骁郎暗中打个哆嗦。 _惨了!那个张少倾又给古淫贼找了一批新书!
自己不会又被拿来试验新书里面的各种姿势吧?
心惊胆颤的揣测中,阴影忽然笼罩头顶,叶骁郎猛然抬头,发觉那张俊俊美的脸正在不断逼近。
「你又想干嘛?」
这一句绝是白问,他和古博英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光看古博英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
看不出锋芒,却深深藏着叫人心悸的占有欲的眼神。
「我想……」性感的唇缓缓贴过来,让叶骁郎屏住了呼吸,却逗弄似的,只是轻轻擦过嘴角,移到耳后,「治好你晕船的毛病。」古博英低沉的说。
热气喷在耳道里,让身体酥麻起来。
「谁要你治?」叶骁郎往后缩缩脖子。
太不争气了!
嘴上坚持抗拒着,身体却像知道接下来会演变得何等火热般,期待地颤粟起来。
「真的不要?」吉博英邪魅地笑着,用眼神戏谑地打量怀里嘴硬的家伙。
一手搂着他,一手极慢的抬起。
修长的指头勾着自己肩上的衣缝,很慢很慢的,彷佛一定要让叶骁郎看清楚每一点基辅是怎样露出来似的往下,一点一点地拉。
湿漉漉的衣服还在滴水,被指头勾着,拉下半边肩膀。
俊脸、湿发、颀长项颈下缓缓露出不为人知,优美内在的逍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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