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将我手下的几个铺子弄得开不下去,我现在分文不得,连顿饭都吃不好,哪里还敢吃这么贵的鱼。”
秦疏影就像个聋子,继续认真吃饭。
秦芸芸说:“三姐,你也不用怪七妹妹了,她已经得到了教训,刘家就是看不惯她这样没规矩,退亲了。我想,七妹妹以后会注意的。”
“你说起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难道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七妹妹,这……”秦菲菲摇着头,“我早前就说过吧,女子还是贞静贤德为要,这样不择手段,抛头露面,终究惹了嫌弃,真是让人为你惋惜啊。”
秦疏影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神色很平静,甚至,还笑了笑。
秦菲菲立刻就炸毛了,眼神一狠:“七妹妹,你这是难过得傻了吧?怎么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邹氏实在看不下去了,可她到底是庶子媳妇,在这两个姑奶奶面前,说不响话,就夹了一筷子菜给秦露露,“多吃点,你最近又瘦了些。”
秦露露也很忿然,她的手动了动,秦疏影就在桌下按住了她,秦露露愕然看着秦疏影,难不成就由得三姐、六妹妹这样胡说下去吗?
她们也是,怎么能这样?一丁点姐妹情也不顾!
秦月颇为玩味地安静吃饭,她知道,七姑姑必定不会认怂,只盼到时候三姑姑受得住。
秦疏影还是安安静静吃着饭,在一边伺候的紫藤脸色阴沉,眼睛死死盯着秦菲菲。
秦芸芸最看不得秦疏影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气笑了,“到底还是七妹妹气度好,这样了,都还有心情吃饭。若是别人,还不哭死!”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秦菲菲两姐妹最擅长长打人脸、揭人短了。
秦疏影终于将这筷子东西咽了下去,轻轻一笑,“六姐姐,照你这样说,三姐当初嫁的那个廖举人死了,三姐为何没有哭死呢?”
“噗……”
秦薇嘴里的一口汤愣是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好在她反应快,迅速转过了身,喷到了地上。
秦菲菲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几乎气晕了:“一个女儿家,说什么嫁不嫁的,你还要脸不要脸!”
秦疏影又是淡淡一笑,实在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斗嘴,秦菲菲不想吃饭,其余几个人还想好好吃这个鲜美的鱼儿呢。
秦疏影说:“三姐姐,你难道忘记了,你是怎样被拒之门外的吗?”
秦菲菲一愣,她是因为算计三叔三婶的遗物被拒之门外的。
秦菲菲立刻泄了气,若是惹怒了秦疏影,老夫人知道了,她再次被拒之门外,路老太太和路长菊还不知道会怎么挤兑自己呢!
说罢,秦疏影不再说什么,继续认真吃起饭来。
秦菲菲不挑事儿,秦芸芸有心想说什么,但也顾忌若是说不过秦疏影又要丢面子,很识相地闭了嘴,反正有二哥筹划,秦疏影落不到好。
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
走在回宜兰园的路上,紫藤冷冷道:“小姐,三小姐回来了,她是不是会心虚,再次见到二小姐呢?”
秦疏影就站住了,笑了起来,“嗯,你提醒得很对。她应该会住一夜,晚上,阴气重,厉鬼横行,只怕三姐姐要见到鬼了。”
秦菲菲整个下午都和秦芸芸待在一起,晚上就住在出嫁前住的院子。虽然董氏让人料理着,但毕竟这么长时间只住了几个下人,屋子还是有些荒凉。
半夜时分,伺候秦菲菲的几个下人被秦菲菲凄厉的尖叫声吓醒,吴妈妈快步进去,就看到秦菲菲捂着眼睛,鬼一般喊叫:“二姐姐,你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吧……”
吴妈妈知道秦菲菲又做噩梦了,忙上前抱住她:“夫人,你醒醒,这是做梦!”
秦菲菲喊了好一会才定下神,满脸泪痕,惊恐狰狞,“不,妈妈,不是做梦,就在刚才,她来过了,来过了!你看,你看!”
秦菲菲指着桌子上,吴妈妈看过去,顿时骇然,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她认得,她认得,那是二小姐死的时候穿的那双鞋!甚至,上面还沾染了烧黑的碳灰!
吴妈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然后,是秦菲菲更加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董氏闻讯而来,听丫鬟婆子们述说了经过,又听醒过来的吴妈妈指着那双鞋说话,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只怕二姑奶奶的死,和三姑奶奶脱不了的关系。不过,这样的话,她憋死在肚子里,也不会掀起来说。
“三姑奶奶只怕做了噩梦,你们都警醒些,不要睡死了。”
董氏吩咐人送来了热汤,又嘱咐了丫鬟婆子,才回去。不过,她话虽然说得镇定,却也很害怕,若说是鬼吧,那双鞋可实实在在在那里放着。
秦永涛和秦凯愉也被吵醒,他们从外院进来,秦永涛看了那双绣花鞋一眼,寒芒立显:“这是人为的,哪有什么鬼,怕什么!”
安排了一个胆子大的婆子,将那双鞋子夹着,扔厨房里去烧了。
秦永涛和秦凯愉绕着屋子转了几圈,试图发现人为的痕迹。
不过,大热天的,窗户一直开着,要爬进来一个人不留下什么痕迹并不难,因此,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秦菲菲和被弄醒的吴妈妈一直瞪着眼睛,直到天亮也不敢再合一下。天一亮,她们立刻就钻出房子,站在院子里,死活不肯进去。
她们不敢进去,别人也不敢进去,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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