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什么时候见双方家长啊?”
“现在还太早吧。”翟念一副“主编你好八卦”的表情挂在脸上,“不过我见过他堂哥算不算?”
堂哥?
好吧,兄长自然算作是家里人的。
话已至此,陈鸿很快换了话题,两人又围绕着藏区专题报道的事宜谈了几句,翟念得了陈鸿的首肯,欢欢喜喜地领命而去。
倒是陈鸿,看着她无忧的背影,不知思虑着什么。
其实,翟念并不如陈鸿表面上看到得那般心无芥蒂。
她知道陈鸿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八卦她的感情|事,之所以会提及傅祁,必然是有些消息想提醒她,却又不好直接开口明说的。加之最初陈鸿阻止她采访傅祁的举动,也恰好能印证翟念这一猜想。
但翟念一来不想多做打听,二来许是因着对方是傅祁,所以她私心地不愿多听多思。
如有必要,她相信傅祁总会亲口告诉她,如果他不说,那就表示那些是她不需要知道的。
翟念靠坐在椅子上出着神儿,肩头就被人请拍了一下,她抬头,见是魏苒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身上还穿着她刚送她的藏袍,不禁莞尔,“喜欢吗?”
“喜欢啊!”魏苒捂嘴高高翘起的嘴角,凑近翟念,“他们可羡慕了!还说你偏心呢!”
翟念点点头,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说得没错啊,我是偏心你的嘛。”
“那是啊!”魏苒扬起下巴,骄傲道:“我对她们说:‘就咱俩这交情,哪里是尔等这些凡人可比的!’”
话落,翟念“噗嗤”一声,两人笑成一团。
“哎”魏苒倚在翟念办公桌旁,双手环胸看着她,“说吧,昨天你去哪里了?”
“酒吧。”翟念也不隐瞒,“心情不好,就去喝了点。”
“你也不怕喝多了被狼给叨了!”魏苒揶揄道:“那傅医生怎么找到你的呀?”
“我不知道啊。”翟念实话实说,“我醒过来就在他家了。”
“后来呢?”
“后来?”翟念白眼甩过去,“我想叨狼,狼不给我叨!”
“……”魏苒默了一瞬,才明白翟念话里的意思,食指不由得戳上她的脑门,“行啊小念念,国外混了这么多年,你总算知道主动去叨自家男人了!”
翟念轻嗤一声,“吃一堑长一智,我男人那么帅,我不快点叼回家,不定回头要便宜谁呢。”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魏苒轻咳一声,语气也随之低沉一分,“翟念,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要有骨气就千万别回头。虽说当年是曹园那个小贱人先爬了长征的床,但也是他甩下你自甘堕落跟着曹园走的。他既然负了你,这辈子是生是死就都和你没关系,你记住没?”
“记住了啊。”翟念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有我家傅医生,要他干嘛?”
魏苒点点头,这才满意地走了。
见魏苒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快和身边人嘻嘻哈哈地聊起天,翟念伸了个懒腰,打开电脑后,开始整理这次西行拍摄的照片。
只是手中的鼠标,却渐渐停下动作。
长征。
这个名字有多久不曾有人向她提起呢?
七年。
他们八岁相识,十年作伴,十八岁分手,七年不见。
十年。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
说起来,他们初在一起时,似乎也是十年前。
翟念眯了眯双眼,唇边的笑容浅浅的,有些许自嘲的意味。
那时她成绩不好,长征在年级里却一直名列前茅,是早就内定好要被保送b大附中的学生。
彼时,翟念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
她不懂为什么长征成绩那么好,却同她一起待在普通班里学习。
她不懂为什么长征对别的女孩子少言寡语,却从未对她吝惜过自己的耐心。
她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长征长长久久地成为了她的同桌。
她坐在他左手边,他坐在她身右侧。
不论春夏秋冬,不论年月更迭,他们是同桌,从小学二年级的第一天起,就再未分开过。
那时,翟念曾天真地以为,他们会这样做一辈子的好同桌。
直到有一天,长征再次发现她不专心听他讲作业后,突然就对她发了火。
“翟念!你到底能不能认真听我讲题!你成绩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怎么去读附中!”
“读不了附中也没关系啊。”翟念不以为意,“我爸爸说女孩子不用学习太辛苦,以后随便读个大学就好,他会养我的。”
“你!”长征被她理直气壮的话气得一噎,指着她脑门的食指都有些发颤。
“长征?”翟念见长征是真得生了她的气,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抱着不吵架还是好朋友的念头,正想着要不要先主动给对方服个软。
却见长征顶着一双微微发红的眼圈,对她说:“翟念,如果你不去附中,我们就不能做同桌了。”
“啊?”翟念一怔。就听长征继续说:“既然以后注定不能做同桌,那不如从明天开始就先适应适应吧!”
翟念:“……”
那是从小到大长征第一次对翟念发脾气,也几乎是唯一的一次。
少年气哄哄地摔门而去,留下翟念坐在教室里对着没写完的作业默默发呆,却没将少年走前的威胁放在心上。
她以为长征只是气她不好好写作业,等她今晚做完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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