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鸣笛警示的声音远远传来,剩下的一些人也落荒而逃,我才知道是安全了。
耳边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我回头去看,车灯亮得刺眼,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脚却像是石化了一样动弹不了,电光火石之间,我被一股外力拉了开来……
阿强快速地看了一眼我有没有事,就追上了还没来得及掉回头的车子,从驾驶窗用力向里倒,只见车子七扭八歪的没有方向。
我站着的时候还行,一躺下就有点站不起来了,我忍着浑身的酸痛,艰难地站起身。
刚想要过去帮忙,腹部猛地一痛,随后那被利刃割开刺入腹部的感觉就像是慢动作一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利刃在我身体内穿行的锋利,我连呼痛的反应都没有,震惊地低头看着腹部露出的刀尖,那刺眼的鲜红色从刀尖上滴到了泥土里。
太阳开始升起,驱赶了那无尽的黑夜,照映着这里的丛生荒草,上面的白霜还反s,he出晶莹剔透的光……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我倒在阿强的怀里,很安心……
☆、第10章
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强通红的眼,憔悴而兴奋的面容,还有咧着大白牙的傻笑。我也想冲他笑笑,可是像对肢体失去了控制权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强说我昏睡了一个星期,贯穿伤差点伤到内脏,棍木奉伤左小腿骨裂,摩擦伤左半边身子都被蹭破了皮,还有冻了一夜引起的伤寒高热转成了肺炎,进了两次icu,才从重症监转回特护病房。
我醒来的时间很短,一会儿的时间眼皮又沉沉地垂了下来……
我能听到水滴滴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的叮咚声,也能听到蜻蜓伫立在荷花尖上扑打着翅膀的声音,还能听到微风扶动青草的‘簌簌’的声音……
我正奇怪为什么自己能听到这么多声音,原来我变成了一只小鸟,鸟的听觉这么好吗?还是小鸟感知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
我从小溪上飞到了草地上,又从大树上飞到了半空中,下面是一望无垠的海面,不时还会有鱼儿在海面上自由的跳跃。
我很开心,就不停地飞呀飞呀,可是慢慢的,我累了,好累,我想休息,可是没有能供我歇脚的地方,于是我又不停地飞呀飞呀,最终,我力气耗尽,‘扑通’坠落进了大海……
迷迷糊糊中,耳边是阿强说话的声音,还有削苹果的声音,还有倒水的声音,好纷杂……
我恍惚又变成了一条鱼,躲开那些大鱼,在海藻里穿梭,一直游啊游啊,最后,我累得游不动了,就一直向下沉,“咚——”我变成了石头,沉到了海底……
我又醒了,阿强在我醒来的时候。就不停地跟我说话,说那天其他人的情况。
苏牧那个晚上崩溃了,警察到了以后两个人都差点没制住他,打镇静剂的时候都无法注s,he,到第二支才注s,he成功,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以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晚上一关灯就大喊着要开灯,不开灯就要抓狂。
心理医生去看了以后说是受了极严重的刺激,要缓一段时间,现在不是治疗的时候。“张琳天天来照顾他,有她在,苏牧镇静多了,比安定还管用。”
他说有一个被打个半死的人伤到了头,医生说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我猜测应该是被陈副总拖过来的那个,真是可怜,还那么年轻就被人毁了。
“逃跑的人大部分都抓回来了,那几个主谋里,年轻的那个跑了,一个老不死的被我捣成了重伤,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病房呢!捅你的那个死老头被苏牧打断了两条胳膊还有几根肋骨,我只恨警察来的太快了,不然我拼着进去我也弄死他。”
他没有说他自己的伤,但是额头,眼角,脸上,嘴角的淤紫也能看出来他皮外伤肯定不少,我记得他一直在前面护着我的。
我的呼吸机还没有摘掉,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动弹,想摸摸他的手都做不到。
止疼针不能停,否则,身上的刀口伤口就开始天翻地覆的疼痛,即使痛昏了也会再痛醒。
我只有多休息,争取早点恢复体力。嗯,话说不想休息也没办法,醒来的时间短,全身也没力气。
醒来睡去不知道过了几天,我的呼吸机撤掉了,转到了普通的单人病房,可以吃些简单的流食,但依旧不能下床。
意识已经完全清醒的我,最尴尬的不是阿强给我擦脸擦澡,而是大小便的问题,小便有尿袋到无妨,大便才是最尴尬要命的。
这些日子只吃些汤汤水水,但是也会有肚子不舒服的时候。
阿强却还能面不改色地给我擦洗下身,还能再检查一下污物里有没有血丝。难为他一只手得用还能做事这么利落,事后还一本正经地说:“医生说排便正常就说明伤口恢复得好。”
“我想吃芒果。”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嘶哑难听。
他给我喂了两勺温开水:“现在还不能吃芒果,等好了的。”看我没再说话,生怕我不高兴似的赶忙又补充:“先吃个苹果好不好?”
“好。”其实吃什么无所谓,我就是想跟他说说话。
他去拿了个苹果去洗,回来给我削苹果。他的左手臂打着厚厚的绷带挂在脖子上吊着,但依旧不影响。他削皮很快,而且苹果皮又薄又细又长,整个削完以后还跟我吹嘘:“你看我削得多好。”
“你的手怎么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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