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他对自己说。有人为他斟上酒,他端着碗一口饮尽。
女人,他向来敬而远之。只有一个,曾经勉强算得上和他比较亲近。那个女人叫……
他记不起名字了。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却曾经容忍过她的亲吻,容忍她粘在自己身边。但也仅此而已,她之于他,不过是可供利用而已。
哥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原该早已忘记的女子。只是觉得,有些微烦躁。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吻起来的感觉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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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他们回到了马贼的巢穴。一个隐藏在矮山密林中的谷地,平坦而宽敞,密布着灰褐色厚暖的帐篷。
雪暂时停了,仿佛蚂蚁出窝一般,各个帐内都有人钻出来,迎接凯旋归来的男人们。
雅安注意到,那些都是些老弱妇孺。每个人脸上都有着过节般快乐的笑容,女人们端着酒来慰劳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接了酒的男人,一口灌下烈酒,然后把敬酒的女人拉上马,狂驰离去,找地方寻欢,但闻尖叫笑闹之声不绝于耳。
在这里,马贼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
一个如野地里的玫瑰一样美丽的女子端着酒往哥战走来,意图明显。
雅安冷冷看着。
“头儿,辛苦了,喝碗酒吧。”女子开口,声音柔媚。也许是自己再无法发出声,雅安注意声音更胜容貌。
心口一痛,她突然反转身,就这样狠狠地吻上哥战的唇。
那端酒的女子僵在那里。
哥战没有推拒,也没有迎合,只是目光冷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片刻,双腿一夹,胯下坐骑向他的帐蓬快驰而去。
入帐,他扯开她,迳自去挂他的兵器囊。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随时随地都在发情。”他的话很冷也很利。
雅安跪坐在毡毯上,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悲哀。无论是用哪一种身份,似乎她都无法吸引住他。
哥战转过身,来到她的面前坐下,伸手将她扯入自己怀中,然后拉开她的衣服。
“以后别再那样亲我。”他说,一只手探入了她温暖的怀中。他不喜欢女人那样吻他,那总是让他想起另一个女人。一个总是嚷着要做他的妻子,要跟他一起过日子的女人。那一段过往是应该被忘记的。毕竟,落到必须以欺骗的方式让一个女人救他的地步,对于高傲的他来说,那简直是毕生最大的耻辱。
雅安看着他,心底微微的发寒,处得越久,越发觉这个男人无情得可怕。自己因他而无家可归,他却连真实身份也不肯告诉她,若是以后被他发现自己是假郡主,也许会毫不留情地取她命吧。
想到此,一股莫大的空落将她笼罩,一把推开他,雅安跪到了一边,沉默地将被弄得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哥战笑,“有胆,敢拒绝我。”说着,蓦地扑上去,将雅安压到在地上。
雅安偏开头,躲开了他的唇,却无法抗拒他扯掉她的衣服,蛮横地占有她。她挣扎得疯狂,他便占有得放肆,当她终于无力,他便也放柔了动作。最终,她屈服,只是情欲氤氲的眼底是深深的悲凉。
“是不愿说话,还是不能呢?”拇指轻轻摩挲过女人被品得红润的唇,哥战若有所思地低语,并没期待会得到答复。
他衣着整齐,神态自若,似乎刚才不过是和人喝了杯茶而已,分毫看不见欢爱后应留下的痕迹。这样的男人,似乎永远都不会失控。
雅安垂下眼,指尖微微颤抖地拉好自己的衣服,他所挑起的情欲余韵仍在,身体却已开始发冷。
“不要试图逃跑。”哥战起身,淡淡道,“你没有机会。”不抱着女人睡觉,是马贼的一项不成文规矩。何况时间还早,他还不至于要跟一个女人厮混到天黑。
雅安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帐去,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逃……她有想过。因为她很清楚,留在这里,每过一天,不过是向死亡更迈进一步罢了。她的日子不会长。
只是,若她运气好,真平安逃出去,那么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
她……想和他在一起。
沮丧地垂下肩,她诅咒自己的没用。他害得她还不够惨吗?为什么就认定他了呢。
爬起身,她觉得腿软得厉害,差点没又跌坐回去。她想洗澡,肚子也饿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理她。难道要她一个堂堂“郡主”自力更生吗?
双腿打着摆子地走到帐蓬门口,掀起帐门,入目是一片被人脚马蹄踏得泥泞的雪迹,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人们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帐篷间的空地上,各自忙活着。
寒冷的风迎面吹来,雅安不由打了个哆嗦,很想立即缩进帐内。却一眼看见了不远处正和开始那个敬酒女人说话的哥战,那只撩着帐门的手便怎么也无法放下来。
感觉到她的注视,哥战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又回过去,不知和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那个女人便离开了他向雅安走来,而哥战自己则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我叫辛美。”女人说,近了发现她眼下有几小粒雀斑,却丝毫不损她的美丽,反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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