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隐晦的手段在公众面前宣布,男人还喜欢他。比起那种铺天盖地的婚礼式的宣告,这种只有当事人两个知道的秘语,仿佛更撩动人心。
男人最擅长用这些小手段一点一点软化他。待到後面真的有什麽大举动的时候,他已经硬不下心拒绝男人了。
如果男人真的要重新追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定地拒绝。男人就光是抚摸一下他的脸庞,都能让他浑身发软,心跳加快,血液全冲上脑袋。就算是旁人在议论他,耳朵也不听使唤地要竖起来去听。
以往的日子太幸福,要是能够回复到原来的时光,让他做什麽他都愿意。
只是,无论如何,大概都回不去了吧。
***
秦戈到公司报道之後,才发现公司也不是那麽好做的。上班第一天,就参加了董事大会。秦氏钢铁的40股份都掌握在秦父手上,其他30的股份掌握在另外三个人手中,有些是当年跟秦父一起投资的,有些是後来已经成事之後追加的。还有剩下30的股份是上市之後的散股。父亲给他挨个介绍了一下,他挨个鞠了躬,那三个股东也就点点头就算是了。
秦父讲了下,大概意思是秦戈以後会入职高层,希望大家多多栽培。此话一出,会场气氛就不太好了。另外几个股东对秦戈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个说,他才从国外回来,不了解公司情况;一个说,他是学心理学的,跟商业八杆子打不著,难堪大任。碍著父亲的面子,这几个股东没有直说,可就是这种带点讥讽味道的话,更让人难受。
之後秦父跟秦戈私下说,这几个股东安插不了人进高层,而秦戈又在老爸的保驾护航下顺利进了管理层,他们几个自然心里不舒服。只要秦戈做出一番事业,就能堵住他们嘴。
话虽然这麽说,秦戈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他对商业真的不来电,只要能分担一点父亲和大哥身上的担子就足够了。
在谭晋的帮忙下,很快办完了各项工商手续,心理诊所可以开张了。鉴於刚刚开张相对客人较少,秦戈也就暂时没有招前台接待的小工。
今天是开张第二天。秦戈去公司看运行正常,最近本部也正在销售淡季,没什麽太大事,便驱车前往他的小诊所了。
谭晋给他这诊所取了个俗烂的名字叫“心灵鸡汤”,每次进诊所之前看到这四个大字秦戈都哭笑不得。
接待室墙刷得雪白,里面放著两条长沙发,零星的凳子,沙发前一个白色的小茶几,上面摆著一盆吊兰。沙发旁还有杂志架,摆著各式杂志,从商业到八卦一个不拉。秦戈就坐在书桌後面,有时翻看专业书籍,有时翻看公司报告。
今天来了三位顾客,两位是失眠,一位是幽闭恐惧症。失眠的还好处理,幽闭恐惧症烧了他将近两个小时,後来那位顾客决定定时来做恢复治疗,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秦戈看看表,差十几分锺到五点。思忖著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便锁好背後的文件柜要准备关门回家。
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口敲了敲,他埋头一边锁柜子一边说:“请进来吧。”
转过身时,便看见男人站在门口,白色的衬衫,外面一件深灰色马甲,手臂上还挂著西服。标准的商界绅士打扮,沈稳又内敛。
秦戈撑著桌子,稳了一下微微摇晃的身体,拿起钥匙道:“抱歉这位先生,本店要关门了。”
男人抬腕看了一下表:“还没到下班时间。”
秦戈不想理他,越过书桌就要往外走,才发现门已经被关上了。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到外面背著他们站著穿深色西服的文清。背挺得笔直,就像青松一样。
秦戈的拳握了又握,又深呼吸一下,才淡淡地道:“你要怎样?”
“我生病了,秦医师。”
“想必你有专属医师,不用我班门弄斧。”
“专属医师说,不是他的专业范畴,只有你能治。”
男人今天看来不达目的不走了,秦戈一边逼自己静下心来,一边道:“说吧,什麽病。”
“相思病。”
秦戈咬著牙,指甲陷进肉里,一字一句道:“这个治不了。”说罢抬腿就走。
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扯进男人怀中,他死命挣扎,却被男人抱得更紧。熟悉的男人的味道缠绕上来,让他站都快站不稳。男人熟悉的有力的臂膀紧箍著他,他挣不开,鼻尖无法控制地发酸,眼睛也愈发湿润。
在男人面前,他从来都这麽没用。
装得再冷酷,再硬气也好,被男人摸摸抱抱就完全破功。
秦戈没有办法,偏过头硬著声音道:“先生,麻烦你放尊重点。你再这样,我就报警……”
“告我xìng_sāo_rǎo?”
“你!”
“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别扭的?从我进门就这位先生这位先生,你也不嫌累?”
秦戈一边点头,一边转过头瞪著男人,也不管眼中酸涩得就要溢出水来:“林熙烈,把话挑明了说吧。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还有什麽要说的,现在就一次说个清楚,今後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爱你。”
(10鲜币)69 拒绝
秦戈还在怔愣间,男人的脸在他面前逐渐放大,然後唇被吻住了。
他只是微微失神了一瞬,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抽出被男人紧紧环著的手就扇了男人一耳光。
“啪”的一声,两人都愣了。
秦戈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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