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悠扬唇角扬起特别开心的笑容,「防止女人怀孕,也就是避孕用的。」聪明如他,已经明白这个药草是谁在用了,他别有用心地再加上一句,「看来用的人是个行家,这个药草可是对女体无害的。」
雷弁天的脸色在听到黎悠扬的话以后变得阴沉无比,他的虎拳用力在桌上一捶了一下,身子如同一阵风一般离开了当铺。
而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黎悠扬的视线之外后,那个坚硬的黄花梨木桌突然迸裂开来,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黎悠扬嘴上扬起神秘的笑容,再低头看了看那堆地上的碎片,一下子心痛起来,天啦,这个黄花梨木桌,可是花了他五千两银子才买回来的,才使用了不到两天,就被他拿来泄愤了。
这个雷弁天,每次来都不会对他这些宝贝学会小心翼翼点,「桌子的损失就从下次他的货物里扣好了。」他黎悠扬可从来不作亏本的买卖。
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薛采情站在前院,将药草翻了翻,明天再晒一个太阳,就差不多了,虽然手上弄着自己最喜爱的药草,可是她的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往荆棘围门瞧去。
平常他出去,一般都会几个时辰就会回来了,可是今天,一大早出去了,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加快跳动,不会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又被猛兽给伤了,倒在哪里起不来了吗?
她转身走到雷电的身旁,摸着它光滑无比的雪白毛发,「雷电,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但她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
雷电懒懒地睁开金黄色的眼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他会不会又受伤了?」他那么冲动,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如果这次他再受伤,恐怕不会再有一个傻女孩去救他了,自己真正住在山上才发现,这几座山人烟真的非常稀少。当初要不是为了采药,她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他们还真是上天注定的孽缘,躲都躲不开。
雷电动了动耳朵,懒洋洋地躲在太阳下面,舒服得不想动一下,她温柔地抚摸,真是太享受了,不能跟着他一起出去,在家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其实也不错。她会帮它洗澡,还会在阳光下帮它梳理长毛,她的动作又温柔又仔细,让它还挺享受的,这种待遇,它其它也蛮满意的。
「我虽然恨他,但是也不希望他再受伤。」想起当初为他治伤,他身上那些重重叠叠的伤痕,就知道受伤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他肯定是那种与动物搏斗起来,连命都不要的可怕人,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比那些猛兽更可怕。
虽然他侵犯了她,还将她困在这里,但她也不想他受伤。烦死了,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好矛盾,到底是恨他还是担心他,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雷电,我知道我应该恨他的。」她揽住它柔软的脖子,将细嫩的小脸埋入它泛着浴后清香的发丝之中,「他这么对我,让我与裴大哥的距离越拉越远了。」泪水无预警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都落入雷电的毛发之中,将它弄得有点湿湿的,不舒服。
裴超然,那个俊美冷淡如天神般的男了,自从她被囚在雷弁天的身边后,她就学会了将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因为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会充满酸楚的感觉,虽然以前她与他的距离已经是天与地,可是现在,那是更加不可能了。
雷弁天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毁了她最宝贵的童贞,还有心底那份对爱情的期盼,她哽咽着,不顾雷电的稍稍反抗,将它更用力地揽紧。她虽然一直以来都温柔好说话,脾气好得没话说,但是其实在内心,她还是很坚强的,可自从认识他以来,她哭的次数都快是这二十年的总和了,每次他都可以轻易地将她气得要命,有时又惹得她伤心哭泣,她的喜怒哀乐都深受他的影响。
「我讨厌他,真的讨厌他。」她哽住嗓子,细声说道,讨厌他这私通野蛮就占有了她,不顾她的意愿;讨厌他将她当作私人禁留困在这里,让她失去自由;讨厌他将她与裴大哥的距离愈拉愈远,让她今生今世都再也不法抱着美好的期望。最讨厌的是,他对她这么坏,她竟然还恨不起他来,还要时刻记挂着他的安危。难道她就是天生贱骨头,人家对她越坏,她越喜欢?
「所以你才欺骗我,对不对?」男性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紧绷带着潜伏的风暴。
薛采情惊地从雷电的脖子上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在她脑中嚣张地占据了一整天的男人,他背向着夕阳,脸上的表情因为天色已晚,陷入阴影中看不清楚。
「我骗你什么?」她不解地回问。
一株药草朝她掷了过来,掉落在她的脚下,「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一看见那株离母草,薛采情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得干干净净,「你知道了?」她不应该忽略掉他的精明的,既然他表现得再漠不经心再粗率,但是该有的敏感他可不比任何人少上一分,甚至可以说还多了太多。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就可以这么欺骗他过去呢?
「知道什么?」他冷哼一声,抬腿走近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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