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旁人,可很有见地......”
顺着阮青的目光瞧过去,闻锦摆弄着手中的折扇随口道。瞧着阿银坐在阮袭身侧歪着头仔细听着她在说什么,微微勾唇,身侧有人过来听着脚步声便知晓是司马怜杏。眸中多了几分暖意,正巧阿银瞧了过来低声同阮袭说了句什么,阮袭点头,他立即起身往这里跑了过来。阮袭看到兄长,也起身同穆承奂走了过来。
“她倒是待阿银不错。”司马怜杏皱着眉头说了声,眸子却是在看着阮青,阮青没有说话离两人远了些。
那边林佳还追在安子敬身后,手中的长鞭都甩了出来,也难为这么多人她还能施展得开。若是说得好听些,这两人是青梅竹马,可若是说得难听些,那便是冤家路窄。
“你站住!”许是气急了,林佳也不管不顾地直直挥着长鞭往安子敬的方向甩去,力道用得足足的,可没想到刚扬起长鞭就见着一男童跑了过来,一时没收住长鞭伴着阮袭的一声厉喝,阿银脑中一片空白。眼看着长鞭就甩了下来,忽然有人抱起了他,一大一小两人纷纷落入了淮江当中。
“阿银。”闻锦惊呼一声,弯腰在淮江岸上接过阮青递过来吓得有些面色发白的阿银。他整个人都被阮青护着,故而只有下半身沾了水,阮袭急急跑了过来看着闻锦此时已将阿银护在怀中才安了心。可转眼就看到手扶在岸边的兄长,连忙伸手去拉可谁知却被人抢了先。
骨节分明的手身在阮青身前,阮青皱眉,却是没有理会。
待上了岸,抬手揉了揉阮袭额前的发丝轻声道了句无碍,没有看墨衣的男子。穆承垣心中沉了沉,收回手,闻锦将怀中的阿银放下拱手道,“穆公子......”
“我......”被安子敬拉来请罪的林佳倒依旧是一脸跋扈,正要扬眉说话却被安子敬猛然拉住。
“此事是因我引起,惊扰了陛...穆公子还望恕罪...”说着,看了眼身后的林佳以眼神示意她认错,可谁知她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那孩子忽然跑了出来,怎会是你我的过错?”
闻锦也皱眉,看着阮袭已将阿银护在怀中,心中也有了些许怒气。
安子敬未看清局势以为他是因他二人的惊扰而生气,有心要护林佳谁知林佳一向是骄纵惯了,哪里能受得住气......
穆承垣没说话,良久嘴上倒是带了三分笑意,状似满不在意地开口:“林家倒是教出了个好女儿......”
“放肆,我林家的名......”
这林佳倒是真不怕死,司马怜杏皱眉,闻锦心中本就有气此时权当是看戏了。穆承垣却恍若全然没有听见的模样,脚步顿也未顿地转身往阮青离开的方向走去。阮袭心中担忧,正要跟上前,手腕忽然被人握住带有熟悉的药香。一件外袍被搁在了她手中,她顺势给阿银披上,正要回头望他,手上的触感却已经消失,脚步声渐远,阮袭心中微乱。
被动静吸引过来的小迦一来就看到阿银身上的素青色袍子,一脸疑惑,“怎么回事?”
阮袭有些好笑,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同交代了声没再去看林佳就转身离开。
几处木亭当中依旧是热闹,随着一记轻喝,阮袭看过去却正好看到沈怀之等人正起兴。本该是风\\流名士的雅集声音穿过来讨论的却是朝局之事,眼见着他正要往闻锦的方向走过去,阮袭皱眉揽着阿银往回沈园。
“沈夫人。”安子敬忽然在身后唤住她,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苏日暮和苏月朝也似乎正要回去,身侧还跟着先前的章寅生。阮袭微微颔首,这才将目光投至安子敬身上,见他面上有歉意便知晓他要说什么,用外袍将阿银裹紧了些,抿唇道:“既然都未曾伤着,此事便罢了。”
“怎可如此罢了,既是在下过错,在下日后定是要到沈园请罪的。”
阮袭有些好笑,弯身看着阿银,“阿银,不若你来同安公子说说你可怨他?”
要动手的是林佳,从头到尾却都是安子敬前来致歉倒也可笑。阿银闻言,连连摆手,只是眸子扫过安子敬身后的林佳却扭头过去,沈怀之不知何时聚了过来,语调倒是不甚讨喜,“沈夫人,今日到木亭当中的可都留下了墨宝或诗作,以淮南沈家的名声想必也是不能落了下风的......”
说这话时沈怀之望了眼远处着了素青衣着的男子,沈易之啊沈易之,我寻不到你的错处可若是要寻你心上人的错处......岂料阮袭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倒是小迦瞧着苏月朝,扬声开口却是问向苏日暮,“苏大少爷,你说这宴饮游乐,诗词歌赋一事可曾同苏二少爷商讨过?”
苏日暮霎时了然,一旁的几个人也都带了隐隐的笑意。
苏日暮抬手拍了拍自家二弟的肩,“鸡同鸭讲一事,自然不会。”
语罢,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沈怀之面上笑意僵住,有些咬牙切齿地看向阮袭与小迦二人。俨然被人调侃的苏月朝也只好苦笑,这沈夫人不客气,自家兄长倒是更不客气。
“子敬兄,昔年先帝寿辰时那副《山河贺寿图》你可曾见过?”闻锦在身后忽然出声,安子敬愣住,《山河贺寿图》...竟也是眼前这女子所作?
此言一出,原本的章寅生倒是收敛了眸中的鄙夷,仔细打量着那眉眼寡淡地女子惊了惊。可也仅仅是惊了惊,到底不过是个谋逆叛臣之女罢了......
见沈怀之噎住,小迦耸肩跟在阮袭身后往沈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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