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只觉被她的手一搭,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毕竟她和郑二嫂子一点都不熟,从来不熟。
为了躲避郑二嫂子的爪子,白露连忙坐下来。可这位郑二嫂子,粘着力不是一般,两只爪子随她起落半刻不离。有一刻,白露甚至以为她这是手上都涂满了万能胶。
再好脾气的白露姐姐,话说,白露姐姐那好脾气向来都是装的,见对方像只狗咬住不撒手,只好顺着对方的意不给对方好脸色了,说:“哎,大婶和沅洁没有来吗?”
在座的郑家人闻之色变。
白露姐姐到了这儿哪个都不问,竟然先问起了那对母女。
有人因此想起了那个年头。
是,在那个年头,白家未发迹呢。白家白父带儿子在京城,混得叫一个苦,没头没脸,没钱,三餐都有问题,父母都生着病也没钱治病。因而,白父当时由于一些原因,可以归宗于没有能力,将白露和白露的妈接回京城一块住。
没人喜欢结交穷亲戚的,只怕被穷亲戚连累。
那时候,谁能相信白家以后能发迹?没人相信。包括郑老姨,当得知自己大哥大嫂连病了都没得看时,连连推辞不去京城。怕去到那儿被大哥大嫂借钱。只是这些事,那时候,白队年纪还小,爷爷奶奶从来没有和他说过郑老姨的一句坏话。
白爷爷白奶奶是想,避穷趋富,这是人之常情,怨不得郑老姨,那时候,郑家一样没钱,自己都没钱的话,怎不会怕被人借钱。
只是,真有些人,是不怕结交穷亲戚的。白露最记得,自己母亲曾经说过一句话,说,郑大嫂子那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郑大嫂子是和郑大哥在下乡时认识的,郑大哥下乡时当的是司机,郑大嫂学的是医护,因此,文化认识了不少。虽然为了郑大哥,郑大嫂随郑大哥回城以后,放弃了自己学医的事业,一心一意打理家庭和辅佐郑大哥搞生意。只可惜,郑大哥运气不好,生意栽了。然而,不管怎么说,白露的妈说过这样一句话,说明了郑大嫂的为人处世与郑家人不同。
郑大嫂从没有看不起他们白家。别人都不敢和她们白家母女接触时,只有郑大嫂一个人,经常家里有的,不忘和她们母女分一分。那时候,白露记得,郑大嫂家里一样都是生活拮据。可是好东西从来没有忘记让郑沅洁送来给她们。
后来,白家的生活逐渐好过了起来,白露的妈知道郑沅洁喜欢那辆上海凤凰牌自行车,二话没说,离开保定的时候将车留给了郑沅洁。白露的妈并不知道,当郑沅洁骑着这辆车在保定里兜圈子的时候,把一群人的眼睛都给刺红了。
其中,郑二叔和郑二嫂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自己一家还未真正脱困致富,他女儿一辆自行车都买不起。因此当他们开始富有的时候,明知车不是必需品,一定要先买小车,而且,让自己女儿考驾照。
白队听着妹妹这句话出来之后,座上一片安静,伴随安静,是一片诡异的气氛,都冲着他妹妹而来,白队的眉宇不禁拧了半截:有些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
“你说沅洁和她妈啊。”郑二嫂子笑了笑,像是含了些口水的笑声,说,“沅洁她是长孙女,奶奶喜欢她,让她留下。她妈怕沅洁一个人辛苦,陪沅洁留在病房了。”
“对,沅洁孝顺。”其余郑家人齐齐附和道。
白队刚含在口里的那口水差点呛死了喉咙。如果不是君爷的单位有人先给他爆料,他还真,真这么被蒙混过去了。
这些人,这会儿看来,一个个好像都是对郑沅洁赞誉有加,可是,那会儿,在暗地里却几乎全部跳起来痛骂同一个人——郑沅洁。
白露望向旁边,清楚地能看见自己大哥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复杂的颜色。白队是心里头像海浪一样打滚。
有人说君爷像自己的师父白队。可白露作为白队的妹妹,又是君爷的老婆,可以说是与他们两个是最亲近的人无误。没有比她更了解这两个人了。其实,她哥比君爷不知道好多少倍。她哥那是假冷酷。君爷才是真正的冷酷无情。
白队的心肠是蛮软的。想到郑老姨年纪大,而且都病到这个地步了,所谓医者父母心,想着这老人或许是年纪老了的缘故有了些痴呆症,因此才对郑沅洁做出那样的事来。白队不用任何人劝说,自己心底里已经把郑老姨归为了无罪。
而这些郑家人,对郑沅洁固然有怒气,但是,好像郑大哥郑大嫂都没有为郑沅洁辩解一句话。可能,郑沅洁真是平常里做了些什么,让大家有所误解了吧。
白队想的是:或许郑家人自身有错,可不能说郑沅茗都没有错,连自己家里的父母都相处不好,说明郑沅洁的交际方面有问题。
这是白队的逻辑了。
白露只要看自己大哥的脸,都知道自己大哥在想什么。不能不说,她老公君爷同志是何等聪明的人,竟然懂得学她绕过了白队,不和白队主动告状郑家人。
拿起眼前的白开水,白露姐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对那群自认给出了完美解释的郑家人说;“这样的话,她们岂不是晚上没得吃。你们吃完,是要派谁回去替她们出来轮班?”
白队吃惊地眨了下眼看向妹妹。
白露姐姐是很厉害,尤其在公关方面堪称强人。
郑家人接到她这话,可以说全懵了。
白露这话说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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