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点点头,在头脑高速运转著的同时专心的听著。鍊金术的防御完全在意料之内,但它还是替这个任务增加了些不确定的因素—谁知道格兰对他的金库做些什麼?’还有什麼其他的吗?’
他非常确定他在男人脸上看见了诡诈的眼神;戴维斯站了起来,弯著腰走近他们,直到他们两人都能听见他的耳语为止。’格兰向我要了一份金库的蓝图,而我可能不小心给了他一份旧的。我认为那混丶蛋活该受些罪,但却一直没有任何事发生。城市地下有个下水道的管线网路,其中有一条刚好经过金库的正中央。如果你们能找到一个鍊金术师的话,或许你们能从那里进去。’
爱德和哈博克相视一笑,或许这会比他们想像中要轻松许多。’我相信我们能解决那个问题的,谢啦!’
周围的谈话声继续著,在卡车通过检查站时并没有被拦下来。男人们轻松的告诉著爱德及哈博克一些低阶军人的作风。车上许多的守卫都被他们的长官命令寻找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但却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些什麼人,於是车上有许多小声的,不满的怨言。
当司机按了一下喇吧,宣布中央司令部已经近在眼前的时候,军人们不著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些比较轻松而没什麼重点的事情,在看见爱德因某些笑话而脸红而哈博克偷笑著时开怀大笑著。
卡车停在中央司令部的铁门前,司机将头探出车窗,和卫兵用不怎麼正经的语调交谈著。他们大概每天都会经过这里两三次所以应该不会被怀疑,但爱德还是神经紧绷的等著状况发生。哈库洛真的有可能因为忙著满城市找他和罗伊而让司令部的警戒松懈吗?
他们在一分钟内就被允许进入,爱德和哈博克互看一眼,各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本以为会需要捏造一些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不过卫兵似乎无所谓。大总统并没有指明要找他们,所以他们也懒的大费周章的去抓他们。
‘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哈博克喃喃的说,’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大问题的—无政丶府主义者,逃兵,乱七八糟的事都有可能会发生。某个可以信任的、有脑子的人必须在下周之前接管这个国家,如果不行的话,至少哈库洛一定要下台。’
爱德在车子停下来时点点头,轻盈的跳下车并等著哈博克在他身后跳下来。’那我们可得现在就开始行动,你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请中士跟著我来。’
军人们一个个的从建筑物里走出来,爱德在他们经过准备离开的人们时尽量避免和他们的眼神交会。他努力的不让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拳头—他以为他现在应该早就习惯这种无力感了,但在横跨广场走向司令部的大楼时他还是紧咬著牙。任何人都可以狙击他们,而他们将毫无反抗之力,但渐渐吞噬天空的晚霞并没有被危机划破。
‘我们不能被任何人认出来,我们两个都是,’哈博克低声说,嘴唇的动作几乎微小到无法察觉。’如果你看见任何你认识的人,不管你觉得是朋友还是敌人都先绕开再说;我们不能冒这个险,绝对不能让哈库洛知道我们在这里。’
要在仔细观察谁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同时装做悠闲的样子真的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况且他们还要不时的转进别的走廊来避开他们认识的人。每分每秒爱德都觉得会有人突然跳出来揭穿他们的身分,但那并没有发生—到目前为止运气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而他唯一能期望的就是那好运能维持到这一切都结束为止。
财务部的办公室在楼上,总统休息室的正下方。哈博克压低声音说。他们走进其中一个通往楼上的楼梯间并开始往楼上走去。’菲力保证办公室会空无一人,但我看还是别太相信那个情报比较好。’他叹了一口气,担心的看向爱德。’你知道我们在找些什麼吗?’
‘任何格兰和其他人犯罪的证据,多半不会在外面而在他的私人办公室里。’爱德回过头来看著身后盘旋向下的阶梯,开口说,’别直接冲进去,格兰可不是普通的白丶痴军官,他多半在办公室里布了某些鍊金术的陷阱。’他看见哈博克脸上厌恶的表情,急忙补充道’别担心,我多半能对付它们。’
哈博克没有问如果他不能的的话会怎麼样:他们两人都不愿意去想那个答案是。爱德并不是白丶痴,他知道所有人都把希望押在他们身上了。没有这份情报的话,他们完全没有能和哈库洛和其他人对抗的能力。没有证据的话,他们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他和哈博克不能失败,而这个认知就像沉重的铅块一样压在他肩膀上。
当他们爬到楼梯顶端后,他们小心的窥视著走廊。在这个没有什麼一般军人的楼层里,墙上挂著裱框的图画和水晶吊灯,柔软的红色地毯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可想而知,财务部的办公室大概和总统办公室一样金碧辉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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