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后腿使绊子?”
顾励行懒洋洋的坐在安梅清办公室的沙发上,欣赏着安梅清因为被怒火染红的脸庞,觉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你说的没错,我跟重言是亲兄弟,虽然他从来没认过我这个哥哥,但我是大的,不能不认他这个弟弟啊,所以我怎么会去烧他捐的棉衣?要叫我说,松沪军在沪市可不就二十六团一个团,他只捐二十六团,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没准儿是高桥什么别的地方的师团长们不乐意,给他点儿教训呢!”
安梅清不关心这些事,要不是早上看报纸,都不知道容重言给柏广彬团捐了棉衣,说是顾励行烧的,也是梁维华在餐桌上告诉她的,后来她也问了自己哥哥,哥哥也是这么说的,现在顾励行的话听起来又是一番道理,她一时不知道谁对谁错了,“那你怎么不解释?”
顾励行冷笑一声,暗道这种千金小姐真是好哄啊,“又不是我做的,我跑出来解释什么?此地无银?就像你现在,一看到我就质问我,可你跟我有多少关系呢?”
“我也是听他们说,”安梅清被顾励行问的哑口无言,她确实没资格教训他,“之前你不还叫人抢重言赌场的客人?”
“安小姐,现在我在法租界赌场的客人天天被抢,我也没有到处跟人说是容重言干的啊,”顾励行冷笑一声,“行了,钱我送到了,告辞。”
“哎,顾老板,如果我说错了,我跟你道歉,是我先入为主误会你了,但如果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可以跟重言解释一下,你们是亲兄弟,有什么误会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不然会影响你们兄弟的感情的。”
顾励行转过身,看着安梅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突然想起艾阳来,跟艾阳的杏核眼不同,安梅清生了一双大大的凤眼,眼尾上挑,细看之下,居然带着几分跟她气质不符的妩媚韵致,“安小姐,这话你为什么不去跟我那个好弟弟说呢?他可是最听你的话的。”
安梅清蹙眉道,“我劝过他,他根本不听的,你是大哥,大的当然要让一让小的,所以我才多嘴劝你几句,既然你没有做过伤害重言的事,就应该跟他说清楚了,还有你捐助沪大学生的事,也应该请报纸好好报道一下,嗯,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如果顾励行摆脱了流氓的形象,容重言应该会认他这个哥哥的,“你还是跟他多聊聊吧,还有续夫人那里,我相信父母对子女的心都是一样的,续夫人怎么会不爱你呢?”
听到安梅清提起续夫人,顾励行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这些都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安小姐费心了,我再说一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付重言,至于他怎么对我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女中的大门。
安梅清站在楼上看着顾励行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她两个哥哥不许她多问顾容两家的事,更不许她跟顾励行多来往,但是接触之下,安梅清并不觉得顾励行像外头传的那样可恶,只可惜他的性子太拧也太傲,说话又不招人喜欢,还不肯跟亲人们好好谈谈,说起来顾千山跟续夫人离婚,最可怜的是顾励行,而不是在容家过着小少爷生活的容重言。
……
艾阳离开万国百货就直接去了码头,葛桥在哪儿还她不知道呢,如果想给顾励行点儿颜色看看,她得事先踩个点儿。
“李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容重言刚从船上下来,就看见站在码头上的艾阳,他疑惑的冲艾阳挥了挥手,“这里最近不怎么太平,你怎么来了?”
这个寸劲儿,艾阳心里叫苦,面上却丝毫不显,“我昨天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上午去百货公司找续经理,正好听见他跟人说话呢,我才知道你给柏团长送的棉衣被抢了,我在外头听见续经理说你去葛桥了,就想着在这儿等等,看看能不能碰见你。”
看着寒风里鼻尖被冻的红通通的艾阳,容重言心里又酸又软,他解开自己的围巾给艾阳系上,“我没什么事,走吧,咱们先回市里。”
一上车,艾阳就问道,“报纸上的事都真的?真的是顾励行干的?”
容重言点点头,“我也是昨天晚上收到消息的,临时赶到葛桥去,才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本来想着回去就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
嘴上再说不在乎,自己亲哥几次与自己为敌,这比普通仇家还让人扎心,“没事的,我也不常有事不在么?那你们想好解决的办法没有?”
艾阳气的拿脚跳了座椅几下,“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他想做什么到底?”
容重言轻叹一声,“他想做的事很简单,就是要胜过我,证明没有过继给容家,他照样比我强,在他眼里,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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