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我搜集了大量的石油股。只要高峰会一开幕,我就会带头抛出手中的半数石油股,其他各国盟友就会跟着一起抛出他们的股票,造成一种石油市场面临危机导致股市下挫的假象,不知情的人害怕受到牵连也会纷纷抛出手中的石油股。我预计不到24小时,大市就会崩盘。这种现象,被我师父林牧之称为“多米诺骨牌效应”。
到时候,宇文国际的股票一定会受到重创。而我就可以趁低吸纳,用相对高价卖出石油股的钱,低价购入宇文国际的股票。
我说过,得到宇文夔的心,然后毁掉蒋家,如果得不到,就先毁掉他,再毁掉蒋家。
既然我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让他爱上我,那么我必须为日后彻底铲除宇文家族做好万全的准备。
“哐当——”
我的思绪被尖锐的碎裂声打断,低头一看,原来是宇文夔翻文件时不小心把盛有咖啡的杯子扫到了地上,连带还有几张文件纸也掉落在地上。
洒了一地的咖啡瞬间就染湿了文件纸,在上面留下深褐色的污渍。
我低下身子想捡起那几页文件,一时没注意到他弯身的动作。
“我去拿些干纸巾……”我一抬头,微张的嘴唇正好碰上了他的唇。
刹那间的柔软触感,让我愣住了。
他没有动,仍保持刚才的姿势,定定地望着我,黑澈的双眸如无边的夜幕,深邃得完全看不出底下的情绪变化。
我几乎是马上就反应过来——
他在等我主动吻他。
宇文夔从不对女人主动,可我也不想当千叶影。
我不要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要成为他眼中与众不同的唯一。
我要他主动吻我。
但我很清楚,对于这个曾经有过无数女人的男人来说,女人的“欲迎还拒”他已经不会觉得陌生,扭扭捏捏的惺惺作态不会再有新意。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肢体语言暗示他——我想吻你,但我不确定可不可以。如果你吻我,我一定不会拒绝。
我放柔了目光,犹如被蛊惑般地盯着他的唇,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舔了舔自己嘴。
一秒、
两秒、
三秒……
我暗暗在心里数着。十秒后他还没有反应,我就离开。
就在我垂下眼打算站起来的时候,他终于动了动,朝我靠了过来。
冰冷的唇瓣贴上了我的唇,轻轻一碰后,又稍微拉开了距离。
他的鼻尖触着我的脸颊,沉稳的呼吸掠过我的肌肤,半眯着的眼眸近距离地注视着我。
他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闭上眼睛,微微一仰头,吻住了他。
他熟练地挑开我的双唇,侵了进来,微凉的舌头以极缓的速度滑过我的齿间,身上的海洋味道随着口中温热的湿意丝丝缕缕地萦绕在我的鼻间。
我的手从他的腰间一寸一寸地向上游移到他的胸前,轻柔地抓着他的衣襟将他的身体拉向我。
他并没有伸手抱住我,只是任由我靠近他的怀中。
吻,那么浅、那么轻。
彼此的心跳,那么平缓。
彼此的身体,同样的冰凉……
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样子的亲密。
没有参杂一丝**。
有的,只是简单安宁的唇齿相碰、气息交融……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然后在茶水间的门口停住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宇文夔的半睁的黑眸。
“宇文先生,股东晨会可以开始了。”站在门口的人声色无异地说道。
我抬眼向看那人。
卫赢枫的唇上还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但当初那能融化深雪的浓浓暖意,再也不剩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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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来说,宇文国际内部的股东大会是不会邀请外人参加的,可今天席上却出现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我坐在宇文夔身边,从微型笔记本电脑中调出今天讨论议程的文档,准备将一会儿开会的重点记录下来。
“宇文先生,上次你力排众议强行收购钢铁企业的行为实在不明智。我也算是宇文家族企业的几大股东之一了。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这么说的,只是可怜那些小股东被迫将包里的分红掏出来打水漂。”说话的是宇文国际三大股东之一的李世岳。
他已经年逾古稀,但布满皱纹的脸上却红光益发,眼眉间不经意地泄露出商人独有的精明奸诈。
坐在另一边的大股东元振生用手捂住嘴轻咳了几声,附和道:“这次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我担心六月份的年中分红会因为资金短缺而出问题。”
其余的众人都默不吱声地垂着眼,毕竟这样的会议上根本没有他们这些小股东说话的份儿。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宇文夔靠在真皮座椅上,脸色平静地扫了下面的人一眼。
“我们的意见能有用吗?”李世岳握紧了手中的翠玉拐杖,不悦地把头扭到一边。
同时收购多加大型企业确实需要巨额资金,而且钢铁业本来就不是容易站稳脚跟的行业,钱投进去了,能不能赚得回来仍旧是未知之数,也不怪这些宇文家族的老臣子会按捺不住地抱怨连连。
就连我到现在也还摸不透宇文夔的真实意图,更不知道他手上的筹码到底是什么。他似乎从来不担心公司会周转不宁。
我抬眼看了看卫赢枫,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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