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翘起眼梢,想了想,“据接待处描述,是个女人,一米七左右,颇有气质,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不过文件已经经过安查部的检验,没有危险物件。”
陆迁城点点头,刚要往办公室走,她又急急叫住他,然后开始略带犹豫地禀报:“那个……虽然没有确切的接到电话或其他通知,不过我无意中看见了关于董夫人和金蝉小姐的新闻报道,金蝉小姐好像受了重伤,而且……和董夫人有关,他们现在在晨钟医院。”
陆迁城眉头蹙得更紧,然后挥了挥手,“备车。”
如果真有此事,那么这样看来已经闹得媒体皆知了……金蝉是怎么回事?莫以唯,又该怎么脱身?
他回到办公室,将档案袋打开,在办公桌上缓缓倒散开,然后墨绿色的眸子渐渐汹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
是一堆高度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韩移倚在车边,笑得十分温柔,手轻轻捏在莫以唯的脸上。而莫以唯,坐在韩移的车里,依旧是那样调皮的神情,对他的无礼似是早已习以为常那般自然。
他们,一起出现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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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医院外头,许多记者闻风赶来,堵在门口有抓不到新闻便不走的势头。
莫以唯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然后缓缓合上。继续焦急地看手术室上头的指示灯,身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尽管已经过了大半天,但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她实在没办法将那个恐怖的画面从她脑海里除去。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粒大粒地往地上砸。她的视线一直被朦胧的雾气覆盖得模糊,她只好不断地用勉强没有沾到太多血迹的手背擦拭。
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莫以唯眼一亮,立刻冲到门口等医生,医生一出来她便上前拽住,“她怎么样?”
医生叹了一口气,“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没伤到大动脉,所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玻璃渣子也全部清理干净了,只不过她的脸上和身上可能会留下许多疤痕。”
莫以唯愣愣地看着医生渐渐走远,脑子一片轰鸣。
不可以……金蝉是受尽万众瞩目的明星,是亚洲第一名模,身上如果留了疤,跟要了金蝉的命有什么两样?
她已经毁了这个人的一生,又夺走了她的幸福,现在……根本是把她推向绝望的边缘。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可怕了?
按医生的嘱咐,到一定的时间莫以唯就得去把金蝉叫醒,当她走进去的时候,金蝉已经醒了,她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因为疼痛,她美丽的脸布满了一片灰蒙蒙的白。
莫以唯看着金蝉缓缓拿起镜子,颤抖的手抚摸上火灼一般的脸颊,然后眼圈瞬间红得如被鲜血染过一般。
金蝉忍无可忍地将镜子甩到一边,玻璃碎裂的尖锐响动让莫以唯的脚一软,几乎要瘫倒下去。
金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莫以唯,然后不顾干涸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这下你满意了?!莫以唯,你好狠的心啊……你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闻声赶来的屋外的护士们不敢进去,听见她说了这么一句,便围成一团走开了。然后讨论声四起,全在怀疑莫以唯到底是谁,病房里听到消息的金蝉的粉丝顿时便不安定了,开始讨伐起让第一名模受了如此重伤的罪魁祸首。许多人站在走廊,想听听里面都说什么,但除了金蝉无助的尖叫,其他的什么也听不见。
“对不起……”莫以唯抚上小腹,忍着越来越严重的痛意,咬了咬下唇,“我……真的不是故意……”
金蝉冷笑了声,“不是故意?这句话我偷偷想了很多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淹没所有的错是不是?那蝉蝉因我而死,是不是只要我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被原谅了?”
莫以唯已经分不清自己脑海里接受到的信息带给自己的喜怒哀乐是什么了,她今天实在受了太多的刺激,而这句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生生将她撕裂成斑驳的碎片。她眼泪越来越止不住,但眼界却越来越清晰,就连金蝉眼里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和恨意,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的……那天,只是意外……”
“她发现我在偷东西,她过来指责我,抢我手上的东西,我把她推摔后她的头砸在桌角,当场就晕死过去,我往外跑的时候看到我拿进来的蜡烛洒在了窗帘上,但我还是想也不想地逃走了,这样,还算是意外?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早就知道她的死跟我有关对吧?那天你明明看到我从屋子里跑出来,却什么都没告诉院长,你以为你是善良么?你是懦弱!现在翅膀长硬了,想来报仇?呵呵,真是姐妹情深……”
莫以唯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倚在墙面上,连心跳和呼吸也渐渐紊乱。她不要想起来,不要……一点都不要想起来!
“我有个疑问。”看着莫以唯痛苦,金蝉莞尔,嘴角含着自嘲。“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陆迁城对你死心塌地的?就连我刻意跟别的男人上床,怀孕,堕胎,闹新闻,他也可以因为你的工作问题对我弃之不顾……你开心了吧?”
莫以唯捂着头,想要逃走,刚转过身便听见金蝉冷冽的声音说着:
“你比我可恶,知道吗?比起这样不痛不痒地折磨我这么多年,我宁可你直接来杀了我。”
莫以唯走出病房时,许多为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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