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不是吗?何必节外生枝呢?”
殷逐离悻然,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追究无用,她只能关心自己的最终目的:“陇西战事,王爷打算如何应对?”
对她的心思,沈庭蛟其实甚是了解,当即便允诺:“本王自然是听取王妃的意见。但是逐离,他毕竟是你的生身之父,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倘若招安于他,大荥干戈立止,你在朝中……也算是有个依靠。就算当年殷碧梧大当家是因他而死,十四五年了,还要再耿耿于怀吗?”
殷逐离上上下下打量他,目光玩味:“九爷此话有趣得很,不过逐离是个商人,别的不敢说,欠债还钱这点道理还略懂。王爷说得也有道理,许多年了,其实我是没必要报仇的,沈二爷虽视江山重于一切,对殷某也还算有几分情意,殷某若是依附着他,不论如何,半生富贵是不缺的。”她拈了他一缕青丝在指间把玩,言语含笑:“我师父没必要复仇,他本就是书香世家,人品才学都名动长安,什么女人娶不到?何必独独就惦记一个逝者?甚至,我姆妈也是不必记着这仇恨的,她是朝廷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若是依从皇室,即使殷家祖业凋败,她自己却仍不失为长安贵族。”
她语声渐渐郑重:“可是九爷,仇恨是永远不会随时间而消弭的。她留我在世间,我是她唯一存在过的依凭,生身之恩,无以为报,我总该做些什么。”
沈庭蛟略带了些无奈之色:“逐离,你有没有想过,大荥建国数十年,一直内外征战,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天下太平,又何必为了一己私怨……”
殷逐离含笑打断他:“陛下,您是想说何太妃同傅朝英未必肯用兵是吗?”她凑近沈庭蛟,语声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陛下,你以为沈庭遥真的死了吗?”
沈庭蛟面色大变,殷逐离仍是靠在他怀里,握了他的手轻轻一吻:“那死于乱军之中的尸体你可有仔细查看过?陛下,我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威胁的话不想多说。希望您知道我扶您登基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金城县的宝藏,您觉得我真的是在哄骗曲天棘吗?曲禄一时发现不了,但千余人在栖云山,迟早会找到。您已失信于他一次,您觉得曲大将军拥有了这批宝藏,还会再相信或者说再接受您的招安吗?”
沈庭蛟猛地起身,殷逐离仍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先前我曾提供给曲大将军二十万石粮草,是从金城县附近调拨的,金城县不是个多富饶的地方,一共能有多少粮草?曲大将军即使发现了宝藏,然城内粮食已然紧缺,他有银钱也必从陇西其他城镇调拨,这便是作战时机。陛下此时出兵,大有胜算。若是再过些时日……”
沈庭蛟怒火骤起,转身回来将她摁在椅上:“浑蛋!你整日里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你早就想到本王继位有可能招安曲天棘,对不对?”
殷逐离任他按着,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竟然又略复了从前的风情,她眉眼间都带着笑:“九爷,您该自称朕了。”
沈庭蛟恨极了她这没心没肝的模样,扬手想打,半天又放了手,小腹里突然窜起一股邪火,他也不打算出门了:“来人,将殷逐离给朕绑到龙床上!”
殷逐离真的被绑到了龙床上,几个侍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因为是绑上龙床,不是绑进牢房,诸人并不敢对她无礼。殷逐离也不想同他们为难,并未挣扎。
自古帝王,总有那么些鲜为人知的爱好,众侍卫在宫里当差,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以也就像模像样地将殷逐离用红色的丝带缚在床柱上,沈庭蛟负着手,想从她眼中寻出一丝半点屈辱之意。
殷逐离四肢被绑在床柱上,懒散的神态中满是促狭的笑意:“唉,虽然我实在不想说,但是九爷,这样绑法,你待会儿如何脱衣服呢?”
……
诸侍卫都绷着脸,一副忍笑忍到内伤的模样,沈庭蛟更是火冒三丈,而床上的家伙还在火上浇油:“好吧,其实有时候不脱也是种情趣,不过您要做到一半想换个姿势……难不成还得让人进来重新换个绑法?”
沈庭蛟再也忍不住,若论无耻,他实在不是殷逐离的对手:“你这个流氓……你!”他出身皇家,也还算有些涵养,太恶毒的话也骂不出,一时气得跳脚,“给朕出去,都滚!”
几个侍卫垂着头一脸严肃地踏出宫门,估计内里已经笑得岔了气。沈庭蛟决定再不跟她逞口舌之快,他扯了自己身上衣裳,上得榻来,颇有些粗暴地覆在她身上。沈庭蛟长于皇家,懂的不可谓不多,但这男女之事,他主动的时候甚少,故而委实谈不上什么技巧。他先战了殷逐离三百回合,低头看去,见她眉目清冷,并未动兴的模样,不由得发怒:“我知道你想着唐隐!”感觉殷逐离微怔,他更加刻薄,“可是他都四十了,你看他表面冷冷清清,说不定他早就不行了!”
殷逐离被踩了痛脚,立刻就冷声道:“他比你行!”
沈庭蛟闻言更是大怒:“可是现在压在你身上的人是我,是我!”他恨恨地起伏,口不择言,“他已经躺到棺材里去了!你能想象现在的他吗,尸首分离,骨肉腐烂,尸水流淌,蛆虫漫棺……”
殷逐离也被骂急了眼,双手挣了几次,那绸带扣得极紧,她咬牙切齿:“要说难听的是吧,好啊,就算他化为尘埃沃土,又如何?我依然爱他,沈庭蛟,老子就是爱他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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