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伸手去握萧暮的手,萧暮毫不犹豫地甩开,邵君泽亦不觉尴尬,只轻声引她入座:“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让我去接你?”
萧暮见他拉开了座椅,一屁股坐下去,直不隆冬地顶了他一句:“有什么好接的,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见萧暮这样的反应,邵君泽心有所感。在萧暮离开他的这段日子,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萧暮回来,他就坦坦荡荡地说出所有得一切,以后不再对她有任何的欺骗跟隐瞒,同她好好过日子。邵君泽苦笑一声:“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商量,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萧暮略微诧异他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好,我听,我既然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你先告诉我,你最初想让我成为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因为知道益阳喜欢我?”
“是。”邵君泽丝毫不回避,“最开始我注意到你、想要得到你,的确是因为益阳的缘故。但是我绝不是一个会为了报复而让自己委曲求全的人,我的前半生在父亲那里蛰伏的时间已经太久,感情上我分明的很。你率真任性,跟你相识的时间长了,想不喜欢你也很难。我对你的喜欢,绝不亚于益阳,所以,我想要成为你的男朋友,有什么错?”
“好,我信。那么我问你,你是否为了让我答应做你女朋友,对我家里的生意做了不少手脚?”
“我承认。”面对萧暮的质问,邵君泽惊愕了片刻,面色有些尴尬,“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来促进我们的关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涉你们家生意的事情,也不会用任何对你周围人不利的方式来威胁你。”
萧暮气得发抖,双手攥紧桌角的围布,咬牙切齿,却无比清晰地说道:“邵君泽,我相信你。可是,我们离婚吧。”
邵君泽像是窒息了一瞬,唇瓣微微煽动,却足足两三秒钟后,萧暮才听到了他的声音:“你说什么?我知道我有些事做得不对,可是人这一辈子这么长,谁能保证不干两件错事?犯法都还有个缓刑呢!”
萧暮忍住眼泪,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这段时间以来,我把我们在一起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我想得很清楚,或许我还爱着你,可是我不能容忍你所做的一起。”
“我所做的……有这么不能容忍么??”邵君泽压着惊怒与无奈,“萧暮,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爱你,太怕失去你。”
“邵君泽,你他爱?少打着爱的名义跟旗号干这些恶心人的勾当了!”这话显然激怒了萧暮,她一瞬间气血翻涌,“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投下纤瘦却浓黑的暗影,罩在邵君泽面部。
邵君泽尽量让自己稳坐如山,仰起脸来看她:“萧暮……?”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那是千载而下,无数少女的梦想。心高气傲如萧暮,又如何能免俗?一生所求,何曾是锦衣玉食?不过想要一个肩膀与依靠,就像曾经网络上很流行的那句所说的,“免我惊,免我苦,免我颠沛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萧暮:“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也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的决定,顺便来把离婚协议书给你。邵君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当初答应你,就不是为了你的财产,尽管你没有做过财产公证,但是,我真的从来也没有图过你的钱财。离婚协议我已经带来了,等你签字,我拿去公正,我们就两清了。”
邵君泽看着萧暮拿出来的文件夹,只觉得异常刺眼。他用尽平生最大的自制力阻止了自己将它撕碎的冲动。他在心里说,我等你这么久,不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如果我不签呢?”
“协议书我先给你,你可以等想明白了再签。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帮你下定决心吧,”萧暮捧着小腹的位置,恶狠狠地吼叫出声,泪珠再也收不住,一瞬间涌出来,好像那一个多月的心酸、委屈、不甘、难过,都在这一声里被带走了,“邵君泽,我曾经怀了我们的孩子,我打掉了他。”
“你说什么?!”邵君泽这下再也坐不住。他站起来紧紧握着着萧暮的肩膀,手指力度之大,萧暮觉得肩胛几乎要被他捏断。
萧暮:“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去拿医院的诊断书给你看。”
邵君泽松开了手,愣在当场:原来她竟恨我至此。
萧暮不再言语,转身离开,仿佛醉得深沉,蹬着高跟鞋歪歪斜斜地穿过酒店的大堂。
邵君泽目送萧暮的背影,想要追出去,足下却似乎有千金重,如何也挪不动。
大厅里立体声播放着一首电影的插曲:
“ly\
j\i(我爱你已久,永不能忘)
我已经开始苍老,
因为爱过了你。”
萧暮曾经以为,真爱莫过于如此,却没想到到了今日,她与邵君泽却不惜以最恶毒的言辞相赠、相伤害。
啪嗒一声,萧暮脚下一崴,摔进了前厅的水池,溅起一蓬水花。
那一声像是摔在邵君泽心上,牵动心房某个位置猛然抽疼一下,数秒之后才缓过劲来。
工作人员闻声赶来,将堪堪爬出水中的萧暮扶起来:“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萧暮泪流满面,吓了工作人员一跳。
萧暮自知失态,这时候竟然还想得出理由来为自己打掩护说,“刚才摔湿了的,麻烦替我叫车,我要回家。”
☆、47
“亲爱的,我现在去把车开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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