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四爷并没有说出口,反而心里暗暗琢磨着。该不是有什么人想要动什么坏心思,想要算计他!
只一点,他有些疑惑。
虽说月牙湖的景致不错,经常有人会在月下赏鱼,但是现在不过是春日里,夜晚风冷露重的,平日里也不会有人去湖边走动。真要是有人想要算计他。或是吓唬人,又怎么会知道今夜就有人在那里经过呢!
想到这里,四爷那怀疑的眼神丢向了委屈巴巴的吴格格。
说到底。今日大嬷嬷和小丫鬟会往外院请府医,路过月牙湖,完全都是因为吴格格突然扭伤了脚踝。
“苏培盛,你让人找林府医的时候。可曾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四爷如是问道。
苏培盛打了个激灵,四爷信不信有鬼他不知道。但是他却有些半信半疑了。
“奴才急着找人,倒是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苏培盛答。
四爷很是不满意苏培盛的答案,眼刀嗖嗖地撇了个痛快,这才缓声开口:“你去外面找了张保。让他领着人细细查一圈,若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人,或者是地方。尽速来报!”
苏培盛好想抱着四爷的大腿说不要,却在四爷那冷森森的眼神下。汗毛倒竖的应声往外走去。
在亮如白昼的房间里还不觉得,这会儿猛然走出室内,置身于夜风之中,苏培盛只觉得耳边的风声,便如林府医所描述的女子哭声相差不多,忙扯了扯衣襟,连连默念‘阿弥陀佛’,脚下生风的往外院跑,路过月牙湖时,更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目送着苏培盛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状态冲出门,尔芙这才开口说道:“不论林府医是看花了眼,还是真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会儿还是先看看吴格格的腿吧!”
“对对对,福嬷嬷虽然会些粗浅的医术,但是到底不如林府医懂得多,还是赶快请林府医瞧瞧,也免得耽误了吴格格的伤!”乌拉那拉氏配合的点头,说道。
四爷也想起了吴格格的腿,之前看福嬷嬷处理后,他虽然松了口气,但是到底有些不放心。
听到三位巨头点头,林府医心里就骂了娘,这算个什么事情,他一身湿乎乎的冻死人,又刚刚受过惊吓,连碗压惊茶都没喝进肚子,真真是当奴才没人权阿!
心里头吐槽不止,面上林府医却不敢怠慢,忙凑到了吴格格身前,搓了搓冰凉的手,搭在了吴格格的手腕,细细感受一番,发现吴格格只是有些心火上升之态,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依奴才看,吴格格的伤势并无大碍,只需服用些舒经通络的汤药,再注意下饮食,不出半月,定然痊愈!”林府医转身行礼,轻声说道。
说着话,林府医就摸了摸身后本该是药箱的位置,这才发现他那通乱跑的时候,他随身携带装着各类常用药和笔墨纸砚等物件的药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是被他丢在了某处。
尔芙注意到了林府医的窘迫之态,抬手招呼了玉涵上前,“请林府医去书房开方子吧!”
林府医心中暗暗感激尔芙的解围,再收获到四爷准许的眼神,捏着湿漉漉的袍摆,低头耷脑的跟着玉涵就进了西次间的书房。
书房里,玉涵轻声嘱咐了小丫鬟去取条帕子给林府医擦脸,奉了热茶给林府医饮用,眼瞧着林府医坐在了窗边的太师椅上,这才动作麻利的找出了一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信纸,又挑了一支不起眼的毛笔放在水洗中浸着,转身研墨去了
片刻工夫,砚池里就有了一层散发着淡香的墨汁,林府医也已经擦干了脸上、发上的水迹,捏着还湿漉漉的袍子,抬腿往桌案走去。
“唰唰唰……”
林府医的胆子不大,但是看诊工夫却扎实,落笔没有丝毫犹豫,几息就写好了一张舒筋活络的药方,拎着信纸吹干,却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原本渐渐放松下来的表情,再次拧成了一团,打消了原本想要和玉涵道谢的心思,拿着药方就快步走出了书房。
“奴才有话想和主子私下说!”林府医捏着药方不撒手,弄得上前接方子的玉华一脸窘迫,正想低声让林府医放手,林府医就已经绕过了她,快步来到四爷跟前,躬身低头道。
“什么事?”四爷挑眉,半侧着身子问道。
林府医为难的看了眼左右,迟迟不肯出声说话。
尔芙却注意到了林府医那飘来飘去的眼神和手中捏着的方子,想必这事和他林府医刚刚碰过的东西有关,而且想必又是些个算计女人有孕的脏事。
“爷,吴格格这腿还伤着,不如就让人先送她回去吧,也好早些歇息!”尔芙想到这里,心里烦得要死,面上却不得不撑着笑脸,指着面色倦怠的吴格格,柔声说道。
“倒是爷疏忽了,王以诚,你领着人送吴格格回去,顺道去前头取药!”四爷抬手接过了林府医手中紧攥着不撒手的药方,招呼过了站在角落里的小太监,沉声吩咐道。
吴格格虽然不满意四爷的安排,但是看着四爷那难看的脸色,还是恭声谢‘四爷安排妥当、侧福晋待人和善’,坐着她身下的美人榻,任由粗使婆子抬着她回了碧池苑。
至于所谓送她回去的王以诚,自然是在看着她回到碧池苑,便拿着药方匆匆去了前院,招呼了在房间里和小厮打诨的药童抓药,留下了一份存档造册,拎着三个药包就又一次马不停蹄的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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