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赫赫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许多,更顾不上去挑剔尔芙慢待自个儿,连忙说道:“婢妾的乳母吴嬷嬷昨个儿入夜就突然发烧了,婢妾忙命人照大夫开出的药方煎药,喂吴嬷嬷喝下,只是到现在都还是高烧不退,怕是有些不好了,请福晋安排个太医替她瞧瞧吧。”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不如还是让府中医士替吴嬷嬷看看吧!”尔芙摇头拒绝道。
“福晋,丁医士已是府里医术最好的医士了,连他都对吴嬷嬷的情况束手无策,便是让其他医士过来看看,又能有何用呢,还请福晋格外开恩,请个太医替吴嬷嬷瞧瞧,婢妾求福晋了,吴嬷嬷是婢妾的乳母,婢妾实在不忍心看她落得如此下场啊!”只是乌雅赫赫却并不同意这事,她跪着前行两步,凑到尔芙的跟前儿,满脸恳切的恳求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让胡太医过来瞧瞧吧!”尔芙无语地点头道。
说完,她就对着诗兰摆摆手,示意诗兰去取来请太医专用的对牌,交到了乌雅赫赫的手里,让乌雅赫赫安排人去前院请太医了。
几句话打发了乌雅赫赫,尔芙有些不安地对着晴岚招招手,低声问道:“吴嬷嬷所受不过是外伤,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你跟着胡太医等人学习医术有些日子了,你觉得呢?”
晴岚闻言,上前一步,屈膝见礼。
她稍作思索,恭声回答道:“奴婢未曾亲眼看到吴嬷嬷的伤势,不敢妄下决断,不过依照主子所言,确实是不该如此严重,除非是药不对症,或者是有人在药里动了什么手脚。
因为吴嬷嬷所受就是外伤,便是赤脚大夫都明白该如何下药,外敷药膏止痛消肿,内服汤药消火去热,兴许会有些发热的症状,却绝对不可能出现乌雅格格所说的高烧不退之症,所以奴婢怀疑是有人在吴嬷嬷所用的汤药和药膏里动了手脚。”说完,她就退回到了旁边。
晴岚,也是正院唯一一个对医理有所了解的人了,说起这些事儿条理清晰,但是她到底不是诗兰和诗情,仅仅是说出了自个儿的判断和猜测,却并未主动提起要去秋雨楼亲眼瞧瞧,更未曾将心里最大的猜测说出来。
她怀疑是有人借吴嬷嬷之事,想要挑起尔芙和乌雅赫赫之间的不合。
对此,尔芙并不知道,她反倒觉得晴岚所言有理有据,很有几分医术大拿的做派。
她坐在堂屋,估算着秋雨楼那边请太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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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尔芙被乌拉那拉氏烦得要死。
她倒是并非不知道乌拉那拉氏打得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要自个儿这个嫡福晋牵头,领着乌拉那拉氏这个侧福晋一块出去替她乌拉那拉氏的宝贝阿哥出去应酬,找到那些家有适龄格格的府上,一个个地考察过去,但是……自个儿本就不是喜欢交际应酬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弘晖这个仇人之子去勉强自个儿呢!
所以……尔芙自然而然要当做听不懂了。
所以……乌拉那拉氏一说完,尔芙就笑眯眯地踢起了皮球,柔声说道:“这也是,宫里和内务府那边是人多事多,难以都照顾得那么周全,四爷这边儿呢,又是个粗心大意的爷们,还是得咱们女人家多提醒些。
今个儿等四爷回府,我就和他说说这事儿,改天我进宫,也将这事和娘娘提提。
到时候就算是咱们四爷为了朝堂大事,舍弃了咱们这小门小户这点小儿女的事儿,娘娘是协理六宫的四妃之一,有她在宫里盯着些,也就不怕皇上和内务府那边把咱们弘晖阿哥落下来了。
对了,你也该给你娘家那边捎个信儿去。
这虽然先福晋已经过世,但是这弘晖阿哥到底是有着一半乌拉那拉氏血脉的外孙,也该是让你的娘家多费费心思啊,有什么适合的人选,也省得咱们和娘娘、皇上那边儿都是两眼一抹黑了!”
说完,尔芙就端着茶盏抿了口,一口气说太多,她还真是有些渴了。
“还是福晋姐姐考虑得更为周到些。”乌拉那拉氏没想到尔芙会如此大撒手,似是也没想到尔芙能如此为弘晖着想,愣了愣神儿,这才傻头傻脑地回答道,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她的打算就彻底落空了。
她那些紧盯着自个儿那点利益不放松的族人,怎么可能全心全意替弘晖考虑呢!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个儿要是再强求其他,好像又有些过分,但是让她就这么离开,她又实在是不甘心得很,乌拉那拉氏就这样愣眉愣眼地坐在穿堂里,沉默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说词来,致使场面一度尴尬凝重似灵堂一般。
这也就是尔芙知道乌拉那拉氏的真实身份了,不然还得多思多想一番。
尔芙耐心地等待乌拉那拉氏回神,有滋有味地品着上好的铁观音秋茶,打量着乌拉那拉氏那阵红阵白的面容,心里一阵阵地偷笑着,暗道:重生女又如何,叫你顶着这么一个躯壳,照样让你憋屈得说不出话来。
约莫一盏茶工夫,乌拉那拉氏总算是恢复了镇定。
她抬手拂过鬓边垂下的攒珠流苏,嘴角挂着些许尴尬的笑容,似是不好意思开口般的低声说道:“妾身是将福晋当做自个儿的亲姐姐看待的,这有些心里话和为难事,也就不瞒着福晋知道了。
您也知道先福晋的阿玛、额娘都也已过世,族中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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