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愿如你所言吧。小渔,你知道如今这朝廷的形势吗?”
阴九渔微微思索,他想说什么?摇摇头:“这个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我一个从外州来的姑娘,没有后台也没有背景,再说了,其实我也不想做什么官,所以即便朝廷内部有什么样的党派之争,也跟我没关系吧。”
“党派之争?”余子昂重复着这个词,一脸佩服地道:“看来你真不愧是玄极真人的弟子,连这样的词都知道。”
阴九渔尴尬,这不是电视上看来的么。
余子昂微微叹口气又道:“可有些时候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能划清界限的。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明白我肯定是会尽我所能帮你的就行。”
“嗯,谢谢余大人。”阴九渔说,越发觉得如今跟余子昂说话简直累。因为总感觉他每次说话都话里有话,很费劲。
而自己,实在不想把精力耗费在跟人勾心斗角上,那样太累了。她只想得到令狐珏,守着他,保护他,让他每天都幸福快乐。
当然,如果要实现这个目的需要勾心斗角的话,那自己认了。但是要为其他事勾心斗角的话,那自己可就没兴趣了。
终于到达上朝的大殿前,很多官员都已经到了。大家站在阶梯下相互帮忙整理仪容,要把一大早被风吹歪的帽子,被汗水浸湿的脸等等都打理好,再干净整洁地去面见天子。
阴九渔没想到还要这么讲究,抬手用裙子的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得余子昂笑,递上一块丝娟,阴九渔忙摇手推辞,扯谎说自己也有只是忘带了。
正在推辞间,闻太师到了,大家赶紧行礼。阴九渔和余子昂也恭敬地站好行礼。
闻太师昂首阔步地朝大殿走,走到阴九渔跟前还是停下了脚步,多看了她一眼。不,应该是多瞪了她一眼。
把外孙弄进监狱的女人,他怎么会待见。
待他走进大殿后,阴九渔听见余子昂小声地说了一句:“别怕,有我在。”
阴九渔无奈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闻太师进去后大家才开始依次进门,都是官大的先进去,官小的垫后。
阴九渔根本没有官职,就最后才进去。余子昂也陪着她最后才进去。
☆、被告的表白
大殿中,众臣按官职站好。阴九渔站在最后面。
站了大约十分钟后,有皇帝的侍从喊道:“皇上驾到——”这声音不是太监的声音,这天极皇朝似乎是没有太监的。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一起喊道,纷纷跪下。阴九渔也跟着跪下。
“众卿平身。”皇帝道。
“谢皇上。”大家又一起说道,然后才在闻太师的带领下站起来。
起身后,自然就是开始进行议事。有事要启奏的大臣说事,没有的就听着。大家的发言都很积极,阴九渔也不清楚他们说的事,无聊地站着。想到那天在刑部的时候令狐珏都哭了,心里又是一疼。
“臣刑部侍郎余子昂有事启奏。”
阴九渔一愣,收回思绪朝余子昂看去。
此时的余子昂已经站了出来,恭敬地拿着官笏陈述道:“启禀皇上,刑部负责审理的阴九渔谋害令狐珏一案已经水落石出,经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三师会审后,案件结果如下:令狐珏所称阴九渔谋杀他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因此,令狐珏犯了污蔑罪;同时,强迫京兆府少尹邱金贵在无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判阴九渔死刑,犯扰乱司法,藐视国法之罪。三师会审联名签名在此,还请皇上定夺。”
近侍下来,拿过他手中的结案陈词,转身呈现给皇帝。
阴九渔的心狂跳,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藐视国法,这罪可就大了!
皇帝接过奏本翻看,眼睛瞟了瞟闻太师,大概是想问他到底决定怎么办。皇帝自然是不在乎阴九渔是否被污蔑的,也并不想真的判令狐珏重刑,只是这件事似乎闹得越来越严重,连他都不知道怎么结束了。
看闻太师也一脸愠怒没有说话,皇帝看向余子昂:“余爱卿,依你之见,这令狐珏该判什么样的刑?”先探探底。
余子昂拱手:“回皇上,依我天极皇朝的刑法,污蔑他人,扰乱司法,藐视国法三罪并发当判死刑。”
此话一出,群臣都忍不住议论起来。闻太师更是气得身体发抖,他就知道这一次他们一定会借这件事大做文章。可如果自己出面维护的话,这事也做的太明显了,外孙已被确定为藐视国法,自己若一力保下他,不就成了藐视皇权吗。
“启禀皇上,民女阴九渔有事启奏。”阴九渔走出来,朗声道。
所有人都看向她。
皇帝纳闷地看着她:“武状元要说什么?是关于令狐珏这件事吗?”
“正是。”阴九渔道。
“胡闹。”闻太师突然喝道,“前一奏尚未商议完,皇上也没有叫你说话,你怎能打断朝议,太不知礼数了,这样的人应该轰出大殿。”
阴九渔一愣,看来闻太师是恨不得掐死自己啊,不过他是以为自己要煽风点火吧。赶紧又道:“皇上,民女认为令狐珏并无罪,还望皇上听民女一言,切勿害了大好青年啊。”
这话一出,连闻太师都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使劲睁大眼睛看着她。
余子昂眉头紧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哦?你作为受害者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好,朕就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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