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苏梦枕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陈照水一愣,慢慢吐出两个字:“也对。”
杨无邪笑道:“原以为陈姑娘在湖中待了许久,是效仿顾大夫。”陈照水和白愁飞的争吵只经过了半日,已经传至他的耳中了。
说到白愁飞,陈照水不由皱起眉头:“我下水探查耽搁那么久,也确实和他有关。事情可能有些麻烦,不如回楼子里仔细说。”
陈照水给苏梦枕讲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少女为了破解石脂水湖底燃烧之谜,来到了事故发生地探查,不料随着水流误入暗道,等水流渐止,发现已离出口不远,外边正是一片荒郊。少女正欲返程,不料听到白公子正与方应看的情人幽会,于是听了全程,知道了不少非常让人不安的事实。
苏梦枕冷冷地看着陈照水,虽未开口,但已表明这段经过艺术加工、又以说书形式呈现的故事,并不能说服他。
陈照水叹了口气,严肃了神色说起石脂水:“我不太懂机械,只能大致推断出这是事先设置好的机关,一旦误触就会令石脂水与空气混合,再加上铁器与火绒摩擦生成火星,从而引发爆炸。现在湖水倒灌,我在隧道中部用石块和冰暂时堵上了,恐怕修起来要废不少功夫。”
苏梦枕道:“这件事师无愧会去负责,你不用再管。”
陈照水轻轻应了一声。
苏梦枕又问:“和白愁飞见面的是谁?”
陈照水道:“我不知道名字。两月前神通侯请我去治兆兰容,然而并非本尊,是由此人扮作的。她最近受了百泉冻咽,那必然是常仪去六分半堂时伤的,她就应该是六分半堂的人。”陈照水说到这里语气带了点不确定:“不是神通侯的下属,又大费周折找我诊治,大约是情人?”
苏梦枕沉声道:“你身处暗道,只能凭声音判断,你确定未曾听错?”
“她的呼吸声挺特别的。对啦,她手上有用剑留下的茧子。”
苏梦枕又沉默起来了。他偏过头去看窗外的夕阳,夕阳兼具赤橙二色,将湛蓝的天空染成火烧云般的色泽,失去让人安定的特质。
直到天色渐渐有些发暗,苏梦枕才出声道:“雷媚。无剑神剑□□媚,六分半堂的三堂主。”
陈照水道:“也姓雷呀。”
苏梦枕接着说:“雷媚是六分半堂建立者雷震雷的独女,被迫委身于雷损,与其不和,于是暗中投靠了金风细雨楼。就现在看来,她和方应看也有关。”
陈照水脸上顿时出现了迷惑的神色,似乎无法理顺雷媚和方应看、雷损、白愁飞等人的关系,只恍惚觉得回到了初听闻智小镜和自在门纠葛的时候。她先是掰着手指数,然后又觉得十指全然不够用,索性从头上解下几朵小花簪放在桌上排列,试图帮助自己理解。
苏梦枕看着陈照水忙碌了半柱香,也未能弄明白这仅仅涉及五个人的故事,不由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就算了。”
陈照水露出一个颇具孩子气的表情,像是想吃糖却被告诫会伤牙的孩童:“好麻烦呀,人为什么要有情爱这种东西?”
这是一个好问题。
尤其是对主要人员构成为单身成年男子的金风细雨楼来说。
苏梦枕轻咳一声,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扬声道:“无邪,进来。”
杨无邪身后跟着方才苏醒的唐姑娘,唐姑娘被爆炸余波所伤,此时面色苍白,但她说话的声音仍具中气,张口就是告状:“公子!白愁飞他心怀不轨!”
苏梦枕道:“怎么又是白愁飞?”
唐姑娘还想再说什么,被杨无邪一瞪只好悻悻闭嘴,却听杨无邪代她回话:“白愁飞说暗道中的机关若是不处理,恐怕会留有隐患,建议她拆除暗道前将机关全部都损毁。然而唐池所得的图纸有疏漏,其中一处机械损毁,导致火绒落入石脂水。”
这和陈照水推测的分毫不差,苏梦枕不由又看了陈照水一眼。
杨无邪仍旧接着回话:“唐池认为白愁飞心怀不轨,刻意误导她,但白愁飞认为她拿不出证据,一切不过是她的臆想。不欢而散后,她就来找我了。”杨无邪说到这里,面上露出一些尴尬:“本来也不想因这些小事烦扰公子,但唐池提到白愁飞似乎对陆常仪陆姑娘颇有兴趣……”
杨无邪的话还没说完,陈照水已忽然立起,连声追问道:“什么兴趣?”
唐池一撇嘴:“总归是想让陆姑娘委身于他,也不看看他自己配不配得上。”
屋内忽然发出一声脆响。
半块碎木从陈照水的手中落下,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到唐池的脚边,随之而扬起的细屑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屏障,让陈照水的面容看不分明。陈照水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人一听就知道她已生起气来:“他想杀我还不够吗?如今再添上常仪,他不如行行好,再算上顾飞白,叫我们得个团圆。”
陈照水一贯是沉静安宁的,高兴起来只是掩唇而笑,不高兴时也不过蹙一会儿眉,实在遇到不可避让的矛盾,就说上几句话,再多的却是没有了。如今她气得眼角都泛了红,衣袖更是随着内力涌动而上下起伏,好像下一刻就要冲出房门格杀白愁飞了。
在场的另外三人都对这场变故极为吃惊,全然不曾料到陈照水竟能为了“爱慕”一事恼怒至此,也未曾料到白愁飞竟想要杀她。
苏梦枕叫了陈照水一声,陈照水才似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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