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众臣出奇地安静,不,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故意避嫌,这件事谁沾上都有可能掉脑袋,傻子才往前凑!
徐玠走到忽爷面前,冷面道:“我与你素无仇怨,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山下咒怨太深,我在山上待不住了而已。”
“你要多少钱?”
徐玠孤注一掷了。
忽爷双手背后,笑了笑,说:“不知悔改,无可救药!女人都留不住,还能掌管什么兵权?”
“你。。。。。。?!”
徐玠气得浑身颤抖,而殿外的侍卫已经走过来,准备将他羁押。
“壤驷清河,别以为你信了几年佛就能除魔卫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定!”
忽爷知道徐玠还有机会翻盘,他的救命稻草就是段鹤。
。。。。。。
风巽和忽爷在午后被宸帝同时召进宫,他的目的忽爷和风巽都明白,所以来之前早就有所准备。
御书房内,贺公公站在宸帝的书桌旁,细心地研磨着上等的松烟墨,而宸帝则执笔画着一幅山水画,树干挺拔,山峰苍劲。
“你们师徒二人联手给朕做了个局,是不是?”
忽爷看了风巽一眼,禀道:“陛下误会了,为臣伴君就是为了帮助君主更好地□□天下,弯路可以走,但要及时纠正,并走回正道。才是为一届明君。”
“再说这不是陛下的错。”,风巽说:“徐玠贪婪,觊觎兵权,陛下只是秉公办事罢了。”
都说君心难测,可风巽却觉得这位皇上其实很简单,他的喜恶都充满了极致,掌握一端,便能测出另一端。
“先帝说壤驷先生能帮朕指点江山,看来他说得没错,壤驷先生刚当上丞相就来这么一手,代朕整肃朝纲,能人啊!”
风巽:“陛下若是不想治徐玠的罪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宸帝放下毛笔,起身走到风巽面前,说:“朕答应你了,绝不反悔,现在看你的选择了。”
宸帝左手摊开,指尖对着风巽,等他抉择。
静默一下,风巽拱手行礼,说:“如家冤魂还望陛下还以公道。”
宸帝嘴角抿开,很满意地笑了笑,说:“朕说到做到,贺朝恩!”
书桌旁还在研墨的贺公公放下墨块,忙道:“老奴在,请问陛下有何吩咐?”
“拟旨,命萧石南主理徐玠一案,涉案人等一律关进天牢,没朕的旨意,谁也不能特赦!还有,速派人将裴纶从皇陵调回,接任禁军统领。”
相比较皇帝的颜面,宸帝更倾向得到喜欢的东西,他就是这般随心所欲,江山?怕是重不过风巽一句“愿意”了。
“老奴领旨,这就去办。”
贺公公退出殿外,忽爷则盯着风巽,脸上布满疑云。
“壤驷先生,丞相府可还住得习惯?”
“回陛下,一切都好。”
“对了,你那个小徒弟呢,朕好久没见他了。”
风巽向忽爷使了个眼色,忽爷领会,说:“小徒尘肆现在在丞相府替臣做事。”
“那你们师徒三人现在就都是朕的人了,不错。”
宸帝这时瞄了一眼忽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听闻壤驷先生手里有一块当年先帝赠与的“免罪金牌”,对吧?”
“是,只是我拿这块金牌换了一个自由。”
“什么自由?”
“在朝堂来去的自由。”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年的口头承诺在宸帝这不一定管用了,忽爷也明白。
“那就不给你了,朕给风巽一块吧。”
风巽:“?!”
这突如其来的恩赐是为何?风巽有点惶恐。
宸帝拿指尖在风巽的腰眼处怼了一下,问:“要吗?”
风巽肆意一笑,“名目呢?草民无功不受禄。”
“朕是皇上,想给就给了,你能把朕怎样?”
事实上宸帝心里想的是怕他自己有一天对风巽变心会杀了他,为了防止日后后悔,只能提早准备。
“那。。。风巽在此谢过皇上了。”
“不白给,别忘了你答应朕的。”
风巽咬咬牙,“君子一诺,不会违约。”
“很好。”
宸帝走回书桌旁,执起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继续未完成的画。
在宸帝旨意颁发当日,徐玠、胡天启、沈烛均入刑部囹圄,萧石南奉命彻查,没有人敢冒死求情。
。。。。。。
自从如升听见风巽说晏屠嘉杀了周晚、慕容江还有奉廷瑞的时候满心凄然,她没想到晏屠嘉会变成这副样子,好似一夜之间不知了良心为何物。
站在风巽那所年久失修的院落里,如升胸中郁结,而身旁的姬樾亦是许久没说话了。
自从沈烛入狱,她就少言少语,更是笑都没笑过,整日就这么干坐着,上一次她这样还是知道风巽和莳花在一起的那一天。
如升走到姬樾跟前,说:“忽爷有办法让你探视,你想见他吗?”
姬樾抬头望向房顶的蓝天,摇了摇头,她和沈烛在他入宫作证前就拜堂成了亲,名义上她已是沈夫人了。
“我就在西京等他,等他回来和我一起生活,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如升坐到姬樾身旁,没吱声。
姬樾的视线从房顶落下来,问:“你呢?有何打算?真的要上朝面见皇上,公开身份吗?”
“对,我要以如家后人的身份亲手从皇上那接过判决结果,再到坟前烧给我父亲,这件事只能我来完成,因为我是如升。”
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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