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干嘛就能干嘛了!”男人一脸无赖的说。
张老被气的不行:“铁柱你!我告诉你,这件事没门!”
“张老,你是村里的老人了,大家都敬重您,您的话也没谁不听的。但是您说句拍胸脯的话,我铁柱把(嫁)自己女儿哪错了?怎么就伤天害理了?!”男人有些急躁的开口。
“你不是我爸爸!不是!不是!张爷爷你救救我,他不是我爸爸,不是,不是!”一边一直哭不停的园园突然大喊道。
“嘿!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不认老子了?你给我过来!”男人一边骂一边要去扯躲在夏煦身后的园园。一时间场面又有点失控。
张老拍着桌子厉声道:“行了,都别闹了,这件事儿我做主了,园园不嫁!”
原本正在跟志愿者们拉扯的男人一时慌了神:“张老,这可不能,八字已经算过了,彩礼钱我也收了,这丫头必须给人家去!”
在这云原乡里有个古老的规矩:双方成亲前测过八字基本上亲事就板上钉钉,容不得悔婚。但是一般测八字的日子都会大摆筵席,就如同城里的订婚一般,很少有人静悄悄的就测了八字。
张老气急败坏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男人身上砸去:“你个混账!就为了钱把园园八字都送出去了?!你配做人吗!”
水杯砸到男人身上又“砰”得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一时间空气都凝重起来,一直在角落的园园突然捡起一块碎片抵在脖子上:“我不嫁!我死都不嫁,你再逼我我就去死!”
“园园!放下来,你别激动!”夏煦和青青试图拿下她脖子上已经抵出血珠的碎片。
“别过来!老师,你们别过来!”园园声嘶力竭的喊着。
“好好好,不过去,不过去”夏煦紧忙说道。
“你死也没用,你死了我也要给你送过去!”男人恶狠狠的说。
“行了,别吵了,铁柱,这彩礼钱你还回去,八字的事情我去想办法,园园跟我回去!”张老说道。
男人有些急躁:“不可能,彩礼钱不可能还回去,八字都算过了,有媒婆作证,就算您张老也不能怎么样!”
“园园!跟张爷爷走!”张老起身向园园喊道,丝毫不理会身后的男人。
☆、都是骗子
男人对张老还是敬畏的,不敢前去夺人,看着张老牵着园园离开了学校,他恶狠狠的对着志愿者们说道:“你们给我等着!”说罢转身飞快离开了学校向村外跑去。
大家都松了口气,却依旧紧皱着眉头。李华指挥大家把学校收拾干净,安抚好受惊的学生们就匆匆赶去了张老家。
“张老,你看这怎么办?”李华看着对面不停抽着旱烟不说话的张老急着开口。
张老放下烟杆在桌腿上敲了敲:“李华啊,这件事恐怕不成,园园的八字都给人家了,板上钉钉了啊!”
李华紧接着问道:“这不能破例吗?张老你也不行吗?”
张老叹了口气:“这习俗都是老祖宗定下来的,大家都是慎之又慎,就算是嫁错了,那也会将错就错,谁也不敢跟越矩,我可能帮不了这小丫头了。”
李华喃喃道:“那怎么办,园园这就毁了啊?!”
张老拍了拍腿,深深哀叹道:“哎,李华啊!在这穷山坳坳里啊,这就是这丫头的命!”
李华看着面前一脸愁容的老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这样落后的地方,对于口口相传下来的古老条例人人都是无比敬畏,谁也不敢越矩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而作为地位最高的老者更是如此,一旦带头打破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之后会有更多人效仿,而自己也会被拉下神坛,集体也可能会更混乱。而这,是万万不行的。
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子跨进屋子里:“张爷爷,是不是我还是要把(嫁)过去啊?”
张老看着失去生气的园园缓慢开口:“园园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这,就是你的命,谁也别怪。去了那边啊,好好过日子,别想着死不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他们家欺负你就回来找张爷爷,爷爷给你撑腰。”
园园就站在那不停的哭着:“张爷爷,我,我真的不想啊,真的不想。老师,老师你带我走吧,去城里,我什么都能干,真的,我什么都会,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呜呜……”
李华闭着眼不敢看园园,他怕他会真的带走她,可是他一个学生怎么带着园园?园园这个年纪、这个家庭孤儿院不会收,要找合适的家庭收养也是无比困难。
城里,也没有你的家啊!李华在心里哀叹。
园园看着用手撑着桌子低着头的李华哭嚷着:“老师,你说话啊,你带我走吧!老师,老师!”
“园园,对不起,我,我,我带不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李华流着泪向园园道歉。
“张老!张老!铁柱带着一群人到学校去了!张老!”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男人急匆匆的跑进来嚷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园园爹带着一群人在学校打人呐!”
张老和李华惊站起身,张老催促道:“走,走,快去看看!”
学校的空地上站着□□个大汉,手里都拿着各样的农具,凶神恶煞的。他们中间一个抱着婴儿的五六十岁的老人指着志愿者们骂道:“你们都是些什么杂碎,跑来这里骗人就算了,还管人家娶婆娘!快点,把丫头交出来!”
夏煦扶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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